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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见娱乐周刊的报导,觉得有辱门风,气得差点中风。他勒令林欣娴当天马上出国避风头,没有一年半载不许回来。回过头看看可怜的程应曦。她租的房子里没有电视机,自然看不到报导中程应阳的告白;也没有手机,关注不了他的微博。不过,还有一个管道,那就是报纸。“新鲜出炉的晚报啦,程功集团钻石王老五好事将近,林氏千金林欣娴另结新欢……”她一听吆喝,心猛地一跳,马上买了一份细细查看,里面登出了程应阳的全部告白及林欣娴与帅男的亲密照片。她瞪大眼睛,从头到尾看了不下三次,始终处於震惊当中。这个林欣娴怎麽能这样?两个多月前她才要自己离开程应阳,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他,要强强联合,为程应阳实现梦想,为程家生一个继承人,可是……这一切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她转眼间就与其他人搞在一起?那应阳怎麽办?晚上九点多,公司的人大多走了。程应阳仍在办公室查看报表。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住都在公司。纷纷繁繁的数字之下,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她的面孔。电脑旁边的新增的她的照片,画中人仍然笑颜如花。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个时候打来,不会是哪位元客户吧?他接通:“喂,你好。”没有回应。但话筒传来呼吸的声音。“喂,你好,我是程应阳,请讲。”仍然没有回应,但依稀可以听见熟悉的、低低的抽泣声。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喂,是姐吗?我是应阳,你在哪里……”他站起来,望着窗外,急切的说。“嘟嘟……”挂了。他马上拨了过去,好久好久,电话才接通。“喂,是姐吗?是程应曦吗?我是应阳,你在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苦……”程应阳哽咽的声音传过来,把她的心活活地撕裂开去。她捂住嘴巴,可是话筒那边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仍然不停地叫她:“姐,你在哪里……我接你回来……”她抽噎着说:“为什麽?”“姐,不要问为什麽,你在哪里?告诉我,等我过来,我们立刻结婚。”她仍是抽噎:“不行,这样不行的……你需要一个好女孩帮助你,为你生孩子,你应该和她成家……”“姐,别傻了,”他泪流满面,“没有你,我哪来的家?你就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你答应过我,不再离开我的……”程应曦听着,越发气噎喉堵,说不出话来,只发出嘤嘤的哭声。自责与愧疚再次席卷而来,她几乎站立不住,在昏黄的路灯下尽情地流泪。“姐,你在哪?我去找你,我钻戒都买好了……”程应阳温柔地哄着她,却听见嘤嘤的哭声更大了,再接着……电话挂了。怎麽拨都没人接。程应曦守着路边公用电话,听着不断响起的铃声,哭得肝肠寸断。路人纷纷侧目。直到铃声不再响起,她才直起颤抖的身体,失魂落魄地回家。“马上去查这个号码!半小时内我要知道结果!”“是。”刚交代下去,奕欧居然兴奋地跑过来,告诉程应阳:“傍晚有一个自称是应曦室友打电话到公关部,说应曦没有出外国游学,她在罗岗镇中心医院见过她,只是她病历上的名字是‘阳曦’,而且是你那个阳。”阳曦,阳曦,一定是她!用了他的名字作为她的姓氏!太好了!对於程应阳来说,这世上没有什麽能比这个更让人心花怒放的消息了。“备车!”几辆车连夜赶往罗岗镇。途中,令狐真的结果到了:“阳哥,这个电话号码是罗岗镇通菜街52号的公用电话,用IC卡的那种。”“好。我正赶往罗岗镇。你们也来。”这下,搜索范围又小点儿了。程应曦无精打采回到出租屋,呆呆地坐到十一点多,直到外面公用卫生间无人使用,才去简单地洗了澡,睡下了。在她的梦中,高山上,是应阳的身影,他在焦急地呼唤:“姐……姐,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你在哪里?”啊!他在找她!“应阳,我在这里……”她大声回应,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怎麽也发不出声音;奔过去,但应阳根本看不见她,仍然茫然地寻找着,疾呼着……突然,爸妈出现了,他们愤怒地指责她:“应曦,你是jiejie,你是怎麽照顾弟弟的?第二次把他一个人扔下,自己跑走了!你答应过我们什麽?你是怎麽做的?要跟他结婚的女人又不要他了,你要他怎麽办?你是怎麽当jiejie的?你是怎麽当jiejie的?你是怎麽当jiejie的?……”“啊……”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心跳得厉害,全身都是冷汗,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应阳的茫然与父母的斥责。“啊?都这麽晚了?还要买菜啊!”程应曦看看手表,都九点多了。拜她高超的厨艺所赐,现在顺带要买菜,薪水也加到2800元。由於时间太紧,她眼镜没戴,头发没盘,随便挑选了衣服,草草盥洗了就出门了。整日心不在焉——切菜差点切到手指;炒菜又被油花溅着;洗碗时打烂了几个碟子,赔了三十元……这麽下去,多少都不够赔。一个孩子说:“阳曦阿姨,老师说,做事情要专心,三心二意会打烂东西的。”另一个说:“阳曦阿姨,今天你很好看。你不戴眼镜不紮头发挺漂亮的。以後都不要戴眼镜紮头发了,好土。”程应曦苦笑了一下。那个孩子又说:“阿姨你刚刚笑的真难看,不如不笑。你平时的笑不是这样的。”孩子们讲话真是——诚实得让人哭笑不得。老板说:“阳曦,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要不吃完晚饭早点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她回答:“不用,我还是干完活再走吧。”“我可没打算把碗碟全部重买。你早点回去吧。”老板坚持。“哦,好。”?垂头丧气地回答。其实所谓早点下班,也快晚上八点了。午饭、晚饭都没吃多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她走到昨晚那个电话亭,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程应阳,忽然一个人冲过来,伸手就把她脖子上的玉佛抢去,拔腿就跑。程应曦忍着疼痛,大声叫:“抢东西啊!有人抢东西啊!来人啊……”什麽世道!连玉都抢!她跌跌撞撞追了十几米,忽然踩到地面上的果皮,狠狠地摔了一跤。爬起来时,人早不见了。“呜呜呜……”她颓然坐在地上,掩面放声大哭,“还我玉佛,呜呜……那是应阳送我的……”那是她一个多月来,对应阳思念的唯一寄托,每天晚上都要摸着玉佛入眠,可是被抢了……“呜呜……”“姐,别哭了,玉佛在这里。”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仿佛浑浊的空气中注入一股清流……是幻听吗?她抬起泪眼,朦胧中似乎看到了程应阳,还有他举在自己面前,仍是那麽莹润透亮的玉佛。真的是她的玉佛,只是链子断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