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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菜,她知道这是法国菜里必不可少的一个前菜,造型美观,香味浓郁。奕欧品尝后,说:“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这么入味的蜗牛。”他趁厨师近了厨房,悄悄地对应曦说:“不过,我最喜欢的是你做的火腿炖肘子,比这个好吃多了!”应曦一笑,脸不由得红了。后面还有白葡萄酒奶油三文鱼、黑菌鹅肝少司牛扒、冻象拔蚌,草莓甜品、水果萨拉及提拉米苏。洋洋洒洒十道佳肴,品种多,量却很精致,他俩吃得很饱,但也没撑着。饭后,厨师们收拾好后告辞。奕欧与应曦真诚地向他们道谢,奕欧送他们出门了。他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应曦挨着奕欧,说:“谢谢你,我今天过得很愉快。”“你知道的,你永远不用谢我。如果你愿意,我们每天都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奕欧笑着说。他揽着应曦,亲昵的吻着她的鼻子“应曦,你真美!”他模糊不清地说完这句话,薄唇在她的樱唇上流连忘返。可是,渐渐地他就不满足于亲吻了,他的身子前倾,把应曦压在沙发上,薄唇也加重了吻的力道。应曦双靥晕红,在他怀里挣扎,却是被制得半点动弹不得,只觉得他的体温比往常更热,他的双手更是把自己的身子给箍得紧紧的。虽然什麽也没发生,但那种被灼热呼吸包围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了。?意乱情迷之前,应曦颤抖地说了一句:“奕欧,我想回家。”奕欧仍是没停止吻她,口齿不清地说:“什么?”应曦微微挣扎,鼓起勇气,说:“我想回家!”奕欧顿时一愣,他抬起身子,惊愕地望着身下的应曦:“回家?”他搞不懂她为何此时想回家。还有,回家?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他这些天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屋里一切全部都按照她的平时喜好布置的,还有柜子里的众多衣物,他一件一件精挑细选,难道她都视而不见吗?应曦也立刻察觉到他急剧变化的心情,她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怯怯地说:“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应旸了,我想见他。”“你一个星期没有见过旸哥?”奕欧很惊讶,虽然他从乡下回来后也没有见过程应旸,但是应旸不可能在应曦回来后不去见她的。“你那天回来后没有见过旸哥吗?”应曦看着奕欧,很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也许是那天的回忆过于难以接受,她的大脑竟然自动过滤了一些重要信息,连应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撒谎。她的眼睛迅速涨满泪花,抽噎着说:“我一直在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打不通。我天天都在疗养院里,他都没来看我。我想见他。”奕欧的心蓦地抽疼了。刚刚升起的yuhuo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灭得干干净净。他松开应曦,颓废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应曦,你在我的面前不断地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可否想过我的感受?“好,我带你回去。”他终于睁开眼睛,很吃力地吐出这几个字。他脱下西装,扯下领带,拿起应曦的行李,打开门,看也没看她,说:“走吧。”应曦低下头,她明显感受到奕欧心如刀绞的心情,自己也难受极了。如果不是因为牵挂应旸,她多想在这里度过美好的春宵。如果不是因为牵挂应旸,她多想陪陪奕欧,毕竟他是除了应旸外,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牵挂应旸……她默默地跟着奕欧,坐车,下车,步入大楼,进入电梯。全程,俩人都一直没有说话。奕欧也没有拉着她的手,就像回到了从前,他是保镖,她的被保护的“上级的女人。”只有一点不同,应曦一直是怀着复杂的、内疚的心情,对应旸,也对奕欧。“到了。”奕欧走到程应旸和应曦的家门前,面无表情地说。他没有看她,或者说,他避免看她。尝过了她的滋味后,他理所当然地把应曦当做了自己的女人,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尽管,他很早就有这个心里准备。应曦掏出钥匙开门,屋内是一室冷清。程应旸不在。应曦心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啪嗒啪嗒往下掉。“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奕欧好像没有看见她的样子似的,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他此时万般无奈的心情。“你……你去哪儿?不回你的屋子吗?”应曦回过头,含着泪问。奕欧想了一下,回酒店公寓吗?他已经没有这个心思了。那里虽然豪华,但是没有人分享,再豪华也是孑然一身。还是在这里住吧。公司虽然给他那间酒店公寓作为新住处,但这里的屋子仍然归他所有。而且就在同一层楼,也可以随时照看她。毕竟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屋子还是自己的好。“我就在旁边。你早点休息。”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奕欧!”应曦忽然叫住他,奕欧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仅仅是侧了侧脸,等着她的下文。“谢谢你!”应曦含着泪,真诚地说。“谢我什么?”“谢谢你,一切!”奕欧终于回过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应曦,说:“你知道的,你永远不必谢我。”他走到自己房门前,转头见应曦扶着门框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掉到衣襟上,掉到地上……滴滴掉在他心里。一个人在孤零零的房子里,这种孤独的滋味他尝够了。应曦是那么脆弱的女子,这独守空房的感觉一定更加难过。他一肚子的不愉快早已消失,终究还是不忍心,说了句:“进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不管旸哥回没回来,有事就找我。”应曦点头,就这么噙着泪花,可怜兮兮地看着奕欧掏出钥匙开门,走进去,然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应曦抽了抽鼻子,正呜咽着,忽然听见开门声,奕欧露出头,对她说:“还是看着你进去吧,免得我牵挂。”应曦眨眨眼,抖落了一颗泪后,说了句:“你也早点休息。晚安。”然后进屋去了。奕欧叹了口气,无奈地关上了门。你牵挂的人不在你身边,我牵挂的人在我身边,却不得亲近!应曦打开一盏壁灯,环顾熟悉的四周,不禁又伤感起来。她不是第一次面对一室冷清,但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撕心裂肺地想念应旸。她有些神经质地拼命打他的手机,每一次都提示“您好,机主已关机了……”直到自己的手机都没电才停下来。她也没有除了奕欧以外的弟兄们的手机号码,无法可想。怎么办?只好等!她想坐在沙发上,可是双脚像是很抗拒那个地方似的,死活不肯挪动,她只好走到旁边的贵妃椅上,拿了个抱枕,半躺着等应旸回家。程应旸此时和弟兄们在一间歌舞厅里。弟兄们有的唱歌,有的猜拳,有的玩骰子,还有的与身边的女郎调笑。只有他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马爹利,仿佛喝下去的不是酒,是水。令狐真说:“旸哥,你已经闷闷不乐半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