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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您这次没准儿会出大事,那么多的血从脑袋流出来,真的吓死人啊--太医还说您恐怕有凶险,我才会一着急把那个您最宠爱的贱人关起来的,我本来还想只要您醒了,我就先劝您几句然后为了讨您高兴就去把那个贱人放出来……可是您、您、您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您可让我怎么办才好啊--"脑袋流血啊……难怪她现在脑袋涨得要命,既然流了不少血那一定就也伤了元气,没准这身子原来的主人就是一口气没上来才OVER了的,她原本以为说什么极品rou胎是从零开始的,却没想到居然给的是个二手货,她现在身子不爽心情不爽还要听这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在她耳边号啕,简直就是--"哭什么哭!本王不是还没死吗?"冰冷的瞪了一眼摇着她哭得面部扭曲的女人,她哼了一声,挣扎着从女人铁箍一般的胳膊中挣出来,虚弱的靠在床边,目光不定的扫着屋子里的人。"王爷……"从没有听到过王爷口气冰冷的月总管愣愣的望着床上面色苍白但目光却渐渐清澈起来的人,瑞珠扫了一圈屋子(既然身子原来的主人叫什么兰什么珠,那她也就不再提自己以前的名,反正也不比这个名好听多少),心里渐渐有个很模糊的概念。这里……该不会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瑞珠又挨个的看了一遍屋子里的人,半趴半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看起来虽然漂亮但是一点地位也没有,她还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屋子里还有两个打扮干净利落的小姑娘,不过看样子似乎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傻了,而且从始至终都没吭一声,应该也是没什么地位,既然别人叫她'王爷',那么她应该是这里最有地位的人了,其次那个--就应该是这个看似精明能干并且虎背熊腰的女人,所以--"本王叫瑞珠?"她突然冷冷的开口,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下,只有月总管愣愣的点点头。"本王与当今的王上是亲姐妹?"月总管又愣愣的点点头,抽噎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道:"当初先王早逝,当今王上登基时您还不满十二,王上怜惜您年幼丧母,与王上又是一个皇父所生,所以就在您的王号前加封了纳兰两字--其余的皇子们,男的嫁给了一干青年才俊的王公大臣,女的也封王封地远至他乡,只有您被恩赐留在帝京,王上还说您虽然是女儿身,但生性恬淡,性子比那些男儿们还软,所以就没给您安排亲事,怕您万一娶到一个不懂事的男子,您又年轻保不准不会弄出阳盛阴衰的大笑话……结果如今您都快二十了家里连个正经的主父都没有……那些王公大臣们为了巴结您又给您送来了不少狐媚子,良莠不齐,您性子又太好,老任着他们胡闹,才会弄出今天这事来--"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浓眉大眼又皱了起来,很快又有嚎啕之势,瑞珠飞快的一抬手,冷冷的吐了一个字:"停!"月总管睁大眼睛望着面前明明虚弱的坐都快坐不住的女人,她原本一直觉得她这个主子好是好,就是性子太软一点也不像当世女儿,朝中文武大臣长相娟秀的也是有,但像她主子这样身如倦柳性如忧花的却是再也找不到的,十八岁之前她这主子若是走在街上,被那些莽妇错认为男儿也是常有的事,这两年虽然面上的稚气减了点但那种柔弱之气却是怎么也减不了的,虽然主子的眼眉中还有三分像当今天子,可是当今天子那种英姿飒爽、举手抬足间摄人心神的威武劲儿却是在自己主子身上再怎么找也找不到的……瑞珠眯了眯眼,额头上虽然渐渐沁出一层薄汗,身体也渐渐有发烧的感觉,但神智却也清晰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她刚才稍一试探便了解了自己所在这个身子的大概过去。首先,她和当朝的天子是亲姐妹!听到没有,是姐妹,不是兄妹!也就是说她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女人是皇帝!而且是世袭的,而那些男皇子,根据那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的话是'嫁'人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不但是女人当皇帝而且还是男人嫁人!所有的概念综合起来,这里,女尊男卑!额头上又一层薄汗慢慢沁出来,瑞珠强压下快速跳动的心,她还不能太高兴……她已经知道了她和当今天子是姐妹,这里还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那么根据那个看起来对那个原瑞珠忠心耿耿的总管所说,她知道了其次,她不但和当今天子是亲姐妹,她那个jiejie还很宠她,她不知在王号前加封是什么意思,不过根据她有限的那点历史知识,清朝内宫里面封号加一个字就是多少多少万两的银子,她注意到她的这间卧室虽然不是很奢华,但也是雕梁画栋,所以,她现在很有钱,不但有钱,而且有势!另外,从那个总管口中她还知道了这个身子的原主人性子软……用她们的话来说是'性子软得像男儿',那就证明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像她原来那个世界中的恶劣男人!而女人--瑞珠瞄了一眼一旁虎背熊腰的总管,如果说一个合格女人的标准就是她身旁这个人的话,那她在这个世界就再也不用受气啦!吼吼--最后,最令她惊喜和安心的是--她,终于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吼吼吼吼--"王爷!王爷!"原本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惊叫着扑到了床边,与此同时,心里快乐高吼的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到床下。"月总管,王爷的脸色又变差了,请您、请您快叫太医啊……"男人扶着她不住在她耳边哀哀的叫,弄得她原本要昏倒的感觉一点点被逼退。"闭嘴,吵死了!"虚弱的抓住男人扶住自己的手臂,虚脱的恶心感觉让她不由自己越来越加重手下的力气,男人被吼得脸色又白了白,湿漉漉的眼睛惊疑不定的注视着面前明明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但却又硬撑的人。被越抓越紧的手臂让男人不由自主咬住了怯生生的下唇,但虽然疼却没有想放开意思的,屋子里又嘈杂起来,太医院的大夫急匆匆的走近床前为躺在床上似呻吟又似冷笑的人诊脉。蕈香悄悄的退到屋子的一角,刚才被床上那人用力抓过的手臂渐渐现出青紫,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人也有这般的力气,被关起来的茹叶让他放不下心,但床上那个呼吸急促面色惨败的人却更叫他心里闹得慌。她真的忘了自己?不知为什么只要他这么一想,心里就更憋得紧,他的主子是个好主子,他从没见过像他主子这样好脾气的人,平时总是温温润润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