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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勉强忍火的总管一巴掌打飞了出去。“今天还真是净遇上怪道的人和怪道的事啊——”那月姓的总管怒极反笑,一双虎目带着三分凌厉七分杀意的瞪着那个被她打飞出去的班主,嘴里冷笑道:“王爷家要人,居然还敢像在摊贩买鹅毛杂碎一般的讨价还价……我看你们戏班所有人应该都是活得腻烦了吧——”那个被一巴掌打翻在地的班主被打蒙一般的怔怔坐在地上,他在一旁冷眼瞧着,被扇得肿胀不堪的嘴角一跳一跳的胀痛着,只见那班主还想解释什么一般的张了张嘴,但紧接着却听到哇的一声,一口污血混着两颗槽牙从班主被一巴掌扇紫了的嘴里喷了出来,戏班里的其他人原本还想凑上去扶那班主一把,但眼见那班主被打吐了血还掉了牙,一时就都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震慑得不敢再上前。被打蒙了的班主神色怔忪的望着地上那滩血,他一直冷眼看着,渐渐原本就微白的脸又白了几分,指甲慢慢紧攥着插进手心里,那一直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一般的班主突然惊醒一般打了个寒战,摔得鼻青脸肿的脸上忽然露出惊惧神色。“王爷,王爷饶命啊!小的、小的真没别的意思啊——绝对、绝对没有轻看了您的意思啊——啊,不、不、小的不敢啊——您是金枝玉叶、是万金之尊、小的,小的,就是那井底的蝼蚁,小的连看都不敢看您——小的不敢看您——不敢看——您、您一定要饶过小的——小的不敢——”他望着那个仿佛突然之间明白过来自己面前站的人是谁的班主,那张怕死的脸竟像是个笑话般的让他忍不住又露出一冷冷的嘲弄什么般的笑容,难道不可笑么?刚才那个人还在算计着他若被那人买走了她会得到多少银子,那些银子除去当初买他和养他的银子还能赚多少,而他若是走了那富家女再来她这戏班又要损失多少银子,这两厢比较起来她这买卖究竟是做合适还是不做合适……而如今,那个人的脑袋里只怕除了保命就再没其他,什么戏班,什么银子,人若是死了,有什么也都没了……“这一出,原本就应是又骄又傲的人来演,才能演出那戏里笑闯沙场的风流女将的味道来啊……”那人仿佛没有听见自己脚下之人的哀求一般神色温柔的喃喃自语着,眼眉间依然是男儿般缠绵的温柔,“本王原本就是冲着这名动京城的一出才过来看看的,却没想到这戏没看成,心里有些遗憾总是难免……”“王爷既然喜欢,小的立刻就把红玉送到王爷府上!谢王爷、奴才谢王爷——”那班主仿佛得到什么大赦般的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那人回过温润的眸子望了望身旁的月总管,那月总管铁青着脸绷了几绷,终于压下火气的重重踢了那班主一脚,冷哼道:“既然我家王爷心慈,就姑且饶了你这条狗命!但你只管记得你那张臭嘴,总有一天会有人拔了你那根烂舌!”“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班主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萎缩低喃,月总管瞪了一眼木着脸站在一旁的他,刚想开口,却被那人轻轻的一挥手给止住了。“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那人温温和和的侧过头来问他,他没说话,嘴边噙着的冷笑只深了几分,那人望着他冰冷执拗的脸,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温温和和的,拉起他一直紧攥着的手,一边低低的喃喃了一句什么、一边拉着身子僵得仿佛偶人一般的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戏堂。回到王府,那人把他安置在了一侧偏院中,虽然是偏院,却不知比他原来住的地方要好上不知多少倍,但是他看着满屋子里的描金嵌银,却依然只是一不动动的噙着丝冷冷的笑,那人望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忽然低低的轻声问了句:“你可是在怪我没给你挑选的机会么?”一直低着眼冷笑的他听了那句话,终于把一直如同面具般紧绷的脸松动了松动,慢慢的抬起黑漆漆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冷冷的笑了笑:“王爷不是已经给过我挑选的机会了么?”虽然给了挑选的机会,但却没给挑选的余地,他真有的可选?被收进王府,不过是那人一句话就定下来的事,纵使他拒绝,那人也真如外面传言那般的好脾气对他放了手,他也不过是从一个人的偏院又跳向另一个人的偏院,他能选择,只是讨厌与不喜欢哪个他更能忍受罢了。“你这宁折不弯的脾气啊……果真如雪中红梅一般呵……”那人仿佛不曾注意到他的冷笑般对着他温温和和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那人静了静,忽然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我虽然喜欢你的人,但更喜欢你这冷冷傲傲的性子,所以你只管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你只管在这里安心住着吧……”他不信而狐疑的望着面前那人,那人望着他,又温温和和的笑了笑,留下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了,一连三四天,他便再没看到过那人的踪影,到了第五天,那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笑容依然温和,只在眼角多了些不易让人觉察出的疲累,他抱着不信而且戒备的态度跟她待在花厅,那人温温和和的跟他聊天,他只简简单单的答上一两句,嘴边总是若有若无的噙着丝冷笑,那人见他这样也不责怪,反倒像在欣赏什么珍奇一般细细的打量着他,一直看的他原本冷笑着的脸渐渐沉默的木起,她才温和的笑笑,然后离开。之后每隔三四天,她就会到他的屋子里坐一会儿,也不管他搭腔不搭腔,反倒像那个人专门在自言自语般的闲闲的说上一会儿话,然后又细细的望他一会儿,即使有几次坐得晚,也没见那人露出一丝半丝要在他屋里过夜的意思,就这样过了多半月,那人倒没露出对这种相处方式有半分的不快,反倒是他像是被什么东西逼迫一般隐隐觉出心底生出了什么原本没有的东西。“王爷这两天没过你这儿来吗?”那个人有些反常的一连五六日都没在到他房里,他不急,反倒是跟他住在相隔院子里的另一个人有些急,他知道那个人急是因为每次那人从他这里出来,总会顺路去看那个人,若是时候晚了,就很自然的留在那个人的房里。“也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就偏偏喜欢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呵……”那个叫南湘修长男子斜斜的瞟着他,红而艳的嘴唇微微的抿出一个娇媚又有些微冷的笑意,他轻轻的扫了一眼男人那双妩媚狭长的眼,那人娇媚的笑着,白皙柔美的手指轻轻描着自己修饰完美的指尖,低笑着自语般的小声说:“说来也真奇怪……虽然都是戏子……我却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那些在台上扮女角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