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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硕大的印记。目光莜地冷了,薛臻跳下床,大手卡住她的脖子:“你不是她,你是谁?”作者有话要说:先把rou洗好了,回头在煮霸王硬上(四)惊诧的表情出现在她潮红的脸上,“咳咳,”脖子被锁的太紧令她喘不过气。“薛哥哥……”她犹疑的喊道。“你究竟是谁?”凛冽的声音犹如万年寒冰,仿佛刚才那一场如火中天的激情与他无关。很多念头一起涌上脑海,清水咬着唇,下意识的拉过被子遮住身体,满目凄惶的看着眼前翻脸无情的男人。沉默在死寂中蔓延,弥漫着怀疑和忧伤的味道。“快说。”薛臻已经不耐烦了。清水这才想起他刚刚问自己是谁,“我是小水啊,薛哥哥你不认得我了么?”薛臻寒刀一般的目光凌迟在她脸上,冷笑一声:“小水身上的胎记我是见过的,你容貌与她相似又如何,神女不是随便可以冒充的。”“你要杀就杀吧。”清水无力的垂眸。薛臻手腕用力,清水的脸色变作酱紫。那一刻,她想:就这样死了吧,死了也好。他忽然对她的命不感兴趣了,起身拂袖而去。清水这才发现未着寸缕的只是自己,而他只是有些凌乱而已。清水瑟缩在床角,薛哥哥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回一下头。印记?神女?薛哥哥在乎的究竟是什么?那个印记比人还重要么,没有印记就不是神女,他就不要我了么?一丝清泪无助的滑下,她抽抽鼻翼咬紧了唇。窗外不知不觉已经有些发白了,她依旧瑟缩在那里。头垂的低低的,埋进膝头,泪水沿着脸颊流到腿上,湿了一大片床单。“祸水儿,起了没,来给我开门。”门外传来殷隼的声音。清水迷迷蒙蒙的抬起头,机械的想挪动双腿下床,才发现四肢已经麻了。她努力尝试着活动一下,下床时身子一歪,脸磕在了床边,立时颧骨发青了。慌乱的捡起衣服穿在身上,似乎她从未如此狼狈过。虽是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殷隼看到她时还是吃了一惊。“祸水儿,失恋了也不必这个样子嘛。”殷隼嘬着牙花。“军事,你有什么事。”清水垂头靠在门框上,无心跟他唠嗑。“走吧,天亮之前,你得离开玄冥山。”他拉起清水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往山下拽。“为什么?为什么?”殷隼没有停住脚步,只回头无奈的扫了她一眼:“笨丫头,你冒充教主的旧情人,不杀了你就不错了,快走吧。”“我要见师父,要见我师父……”旁边一个暗影晃了过来,是冬部统领黑木:“闭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人挟持着清水的双臂,飞一般冲向山下。清水终究是识趣的闭上了嘴,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挣扎什么?天边出现一丝五彩云霞之际,三人已经到达百里之外的鸿鹄庄附近了。她才知道,自己的轻功和他们比起来还差得远。“冬七七八,我们就送你到这吧,最近教主在气头上,你暂时不要回来。”黑木一直黑着脸。殷隼似笑不笑的说道:“祸水儿呀,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好的。你整天追着他的屁股跑,他就不在乎了。这次出去,你就找几个优秀的男人玩玩,说不定他一吃醋就去找你了。”念在旧日情谊,两人都掏出一锭银子给她做路费。清水淡淡瞥了一眼,道谢推辞了。殷隼好死不死的说道:“虽然你不是教主的情人,可还是咱们的朋友嘛,这可不是教主授意的,难不成你连我们这两个朋友也不认?”清水默默接过,转身走了。玄冥山最高的山顶上,凉风嗖嗖而过,很冷。那个身穿玄色衣袍的高大身影负手而立,脸色亦是同样的冰冷。“教主,人已经送走了。”“脸上怎么青了?”眼睛红肿,面色苍白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只是颧骨上那一块乌青不知是怎么回事。“下床找衣服时,磕在床沿了。”殷隼轻松的说着。薛臻眸中现出怒色:“你闯进去了?”这个闯字力道格外重些。“凭我的道行还用进去么,听声音就能知道。”殷隼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教主,银票她不要,小丫头厥得很,空手上路了。”薛臻蹙着眉,没有伸手去接。黑木道:“教主,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送她走,既是大难临头,她走了就能避开么。依属下之见,不如把她隐藏起来,再找人易容,在江湖上游走,吸引视线。”殷隼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两人争论了一路,黑木就是不明白,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教主了。“总之,她现在确实不在玄冥教。”薛臻所答非所问的走了。清水漫无目的的走了三天路,路过鸿鹄庄的时候,她特意绕道走的,也许师姐和鸿飞在一起。若师姐看到自己这样落魄,必定会心疼的不得了,还会冲上玄冥山找薛臻算账。可是她不希望那样,被人家扫地出门了,还有什么脸面找回去。一切就这样罢了吧。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以前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寻找薛哥哥,虽说师父交给她一个祸乱天下的任务。可是,基本上她都当做耳旁风了。不分东西南北,不论白天晚上,她用疲惫来麻痹自己。有时她也在想:为什么天上不掉下一只大雁砸死我,为什么地上不窜出一只恶狼吞了我,为什么没有地痞流氓找我打架让我杀了他?狭窄的林间小路上,飞奔来一辆马车,车夫看到前面的人影时,赶忙勒紧缰绳。随着“吁”一声大喝,白马四蹄腾空,险些踢到清水头上。车夫紧张后怕的表情和清水淡然无谓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找死啊,小叫花子,你怎么不知道躲一下。”清水睁大无辜的双眼静静看着他,不能确定这一声小叫花子是在叫谁。旁边的弟兄拍拍车夫的肩膀:“诶,你看她是不是有点眼熟?”车夫定睛一瞧,惊叫:“你不是霍清水么?”车帘猛的被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其憔悴的程度可与她媲美。“小水……”他沙哑的嗓子颤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