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如何释怀

    走出洗手间，看到躺床上的小丽还拿着手机聆听着像她母亲在唠个没完。我来个飞吻后就闪离1203号地狱。幸好在楼下的单车位上看到那辆宝马单车还是她所拥有的资产。

    回到我那边1201号房。不用洗澡了，脱下衣裤鞋……袜子呢？还留在小丽的洗手间里面！不管那么多，飞扑上床闭上眼努力地想进入失去意识的黑暗里，忘却在王大姐休息室内发生的糗事。

    在床上辗转反侧，从还没习惯的单人床掉下几次后，就在地上失去知觉睡着了。半夜，哭醒了。强烈的屈辱感在内心深处萌发。诱发出一种怒气。

    我，朱投兵，为了一份可以维持我功读法医专业的课程，当太平间保安和医护助理，其实只是把死体推进太平间的劳工，竟然被一个不知她身受何职的中年女人污辱和侵犯……。憋不住更在梦里哭醒了的我。走进洗手间开了花洒从头到脚淋了半小时。

    垂下的双手，被洛莉塔温暖的小手握住了。半睁着眼，看不到她现身，只是感觉到她在安慰一个受了社会外头大人伤害的大三男生。

    我心里开始有点明白洛莉塔当年是怎样忍辱地捱过那些年，直到她放弃了自己。这种绝望我不能理解，但我大概触摸到洛莉塔的心死！

    浑身上下都被暖暖的无形的东西所缠着，感受到她正拥抱着一个被花洒淋到哭笑难分的男生。

    一切无声胜有声。只有花洒的沙沙声。当沙沙声都舍我而去。静如深海般静谧让我与洛莉塔都溶化到忘我无我的精神状态。

    再睁开眼，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宿舍内的隔音设备真好，犹如身处太空舱内。窗外已是清早时分。心里明白这里就是我未来四年的避风港，有你在我身旁，我可以放心出去拼了。

    唇被少女亲了一下。上午的犯罪学下午的病理，下午茶时间买了外送小食飞奔回宿舍。换上衣服准备去医院签约。

    与塔meimei共进下午茶。然后就共享单车到医院。怎也找不到原来是副院长的王娟丽女士。六楼606室的确是王娟丽的办公室。然后陈保安主任出现

    陈主任：阿兵，请跟我来。

    走到西西翼的保安总控制室内。

    陈主任：坐！这份是合约。你先看！我去弄咖啡。加奶加糖还是怎个喝法？

    我：飞沙走石！全斋！

    陈主任笑着回应：好的！

    合约内容大概只是保安人员，跟小丽传给我的一个模样，与王大姐聊的全数只字不提，什医护助理等等的都没有，人工依旧是一万八。十二小时，试用三个月。

    喝了半杯苦涩的黑咖啡，签下合约，各拥一份副本后，跟着陈主任坐梯往地库走。见到了韩柳这名中年的保安副主管（A.I.C.）。

    把我交给副主管韩柳后，跟陈主任握了手，他就走回地表上。

    我被玩了，被副居高权位的女副院长玩了上了。丝毫痕迹都没留下。只有哑忍的份儿。听着副主管的巡更路线，每隔三小时巡一次整个地下世界需时大约半小时，上班没晚饭吃，到凌晨十二点吃饭，凌晨四点吃小食及小休半小时。最后是带我到更衣室，我被指定用上四号储物柜。拿了钥匙和一套旧的制服。

    回到太平间旁的保安亭内，有足够空间可以坐两个人的空间。桌上有所有紧急通知警方消防水务等等及陈主任和韩副主管家里或手机的号码，也有楼下急救室的号码。当然也有从医院各层前台的号码。

    韩柳：还有个多小时，阿兵你可以待在这里习惯一下，所有手电紧急用的手机都在桌上或抽屉内。楼上大堂也有咱们的伙记，包括东侧及西侧和后门，这里嘛，夜班就只有你一个。有啥事，先用对讲机跟大堂夜班副主管报告。没啥事的话，尽量不要上上面。尽量留守在这里。

    我：明白了！

    韩：闲着的时候可以听收音机，这部机是我私人的。电筒及其他打更……打钟的都是公司的财物。噢，每天早半小时回来做交接。明白？

    我：收到。那我先去换制服。

    韩：不用那么快，还有一小时，别蚀底给公司！楼上三楼有廿四小时的饭堂！上去吃点东西吧！我要再巡一次才下班呢！

    我走到长廊时，回头看到韩柳推开太平间的门，一股强劲的寒气从內里冲出门外。难悝保安亭内挂着两件公用的羽绒服。

    三楼饭堂不难找，一出电梯就看到饭堂的挂牌。来了个挺好吃的辣椒牛rou蛋炒饭和一杯冰红茶。这时段可能已是晚饭时间，很多医生护士和一些穿便服像我的男女在排队买票，然后走到半自助的各式各样菜式面前跟台后面的服务生说就是了。所有的盛器都是倒模出来有两格盛菜一格盛米饭的。

    那我叫的那个是厨房专门做的了，难怪价格是七十多块，排队那些半自助的一率是五十元。医生们都像我这个保安员一样，一些杂工或医护助理都是排队买五十元任选的。那明晚我就五十元任选两款菜和白米饭的好了，又或在宿舍自备更便宜的盒饭带回来在饭堂吃也应该没问题，因为我看到自携饭盒到饭堂吃的一些清洁工及医护助理。今天的少许浪费应该值得原谅，不知者不罪。

    把碟子内的最后一粒米饭也舔进嘴巴内。冰红茶用免费清水溶化冰块接着喝。完全空掉的杯和碟，像做了清洁似的才离开饭堂。

    边走边想起老爸认尸的地方是不是在这医院还是在殓房呢？殓房就是太平间吧！应该错不了！老爸自杀应该送这家公立医院，解剖验尸后送太平间的。老爸就曾入住这太平间的了，应该没错。

    心里：老爸，我来看看你曾短暂逗留的地方。待会巡更时我大概知道那道门和那些金属锌盘是拿来干嘛的了。是给亲人站门外看被踢出来于地上那锌盘内盛着的尸体，认尸的基本型。火葬和土葬应该没啥分别的吧，认尸后都要运往殡仪馆处理的。没人认尸认领的……必须火化。

    想啊想，对昨天发生的被性侵的糗事，经历一夜洛莉塔的安慰及接下来这个漫长夜晚要面对的，足以让我释怀了！男人大丈夫被一个女人鱼rou了半小时，绝对不值一提。时间会冲淡和会冲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