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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刚才还身处险境。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子默动手,想不到他居然是个武林高手。只是那个人又是谁,看起来他们的武功好象不相伯仲,心中不禁有些担心。正在想如何才能顺利脱身,突然,只见一条黑色的人影突然插入二人之间,砰地一声,二人迅速分开,中间赫然站了一人,厉声道:“住手,你们疯了吗?还是忘了凌宵宫的宫规?”子默与那人浑身一震,当即低下头去,不再言语。[第一卷:第10章波心亭]那冲进来的黑衣人见子默二人不说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当你们是疯了,若是被宫主看到,你们还有命吗?”我见状不由大声道:“你别骂子默,她是为了救我。”黑衣人一见我和阮知秋,不由面上一惊。方才与子默打斗的人忙走过来,在阮知秋的身上点了几下,阮知秋啊的一声,软了身子。子默见状连忙将我拉到她身后。阮知秋望着我,神情竟然万分悲切。只听得黑衣人道:“子虚,怎么回事?”原来与子默打斗之人是阮知秋的武公子子虚,难怪他与子默武功相当。子虚沉声道:“方才我是听到大少爷屋里有人呼救,所以才会担心大少爷的安危,进来又见大少爷被点了xue,一时情急,才会……出手。”黑衣人道:“你怎么这么湖涂,就算一时情急,过了几招,也会知道是自己人,宫规规定,凌宵宫的人决不能与自己人动手,否则……”子默突然道:“元丰公子不必说了,我与子虚护主心切,才会一时糊涂,子默愿意受罚。”我心中大急,正要说话,门外突然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竟是文昕。前头一人,已有四十多岁,脚步急快,神色凌然,进门便喝道:“知秋呢?”阮知秋浑身一震,面露惧色。跪在地上,低声道:“父亲,孩儿在这儿。”我听得“父亲”二字,不由得往那人望去,只见他满面怒容,眉头拧成一团,大声喝斥:“真是逆子!你给我在这跪着,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起来。司杞!你在外面看着,不准他出去!真是反了!”他身后走出一人来,应了一声。既是司杞,应是父亲的文公子,那黑衣人叫元丰,就是父亲的武公子了。我不由得好奇地四下打量,父亲眼睛转到我身上,我一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父亲”,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情景下。想到此,不由失笑。众人见我笑了,不由惊异地望着我。文昕走上前来,将外袍披在我身上,惊声道:“小姐没事吧?”我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没事。刚才只是和哥哥闹着玩呢,没什么的。”阮知秋抬起头望着我,神色复杂。父亲沉声道:“璃儿,你随我到波心亭来。”文昕与子默闻言皆是一怔。文昕望着我,眼中似有几分担忧。父亲走了出去,我正要出门,只听得耳边突然有一个极为细微的声音说道:“和老爷不可多说话。”那声音竟似贴在耳边。我惊异地一回头,只见子默敛下眼去,其他的人仿佛没听见任何声音似的。我跟着父亲走了约摸一刻钟,身后不见任何人跟来,心中疑惑却不敢轻易开口。渐渐似听到有水声,走过一条路口,眼前突然开阔,只见面前出现一道瀑布,旁边架着一座小木桥。穿过木桥,背后竟有一方八角亭,顶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波心亭”。走入亭中,水声竟似小了许多。亭中别无他无物,只有两个石椅。我心想这个地方倒是机密,不知父亲要跟我说什么。他在一张石椅上坐了,对我点点头道:“你坐吧。”我依言坐下,仍不敢说话。只听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身子无大碍,爹就放心了。知秋这孩子,心眼不坏,就是性子太拗,我本想等你去了百花盛宴以后,好好地为他寻一门亲事,他便可安心了。谁知他竟然这般倔强。”我低头不语,他又道:“好孩子,委屈你了。这些年来,要你守住这个秘密,爹也是为了你好。若文昕子默知道你本不是阮家人,恐怕对你就不会这么尽心了。”我大吃一惊,我不是阮家人?什么意思?刚才阮知秋也说我不是他meimei,难道……父亲起身,站立一旁,沉声道:“我和你娘本想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你自个儿的身世,谁知道五年前会被知秋无意中听到我和你娘的对话,他一直心系于你,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爹知道你一直只是把他当作亲生大哥一般对待,并无男女之情。况且你的身份绝不能公布于众,那对阮家将会是灭顶之灾。所以爹才会坚持让你去百花盛宴。谁知道……那孩子竟然那样死心眼,不惜以揭穿你的身份相威胁,定要我阻止你去百花盛宴。”我心中暗想,方才阮知秋所说的是,父亲是信了什么江湖术士之言,说我们阮家会出一位皇后,所以才要我去百花盛宴。而父亲的意思,仿佛只是为了阮知秋和我,才会这样做。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啊?当下默不做声。父亲背对着我,也未见我脸上阴晴不定,只是接着说道:“回真大师说我们阮家这一代定会出一位皇后,你和你娘一样,素来知书达礼,温柔贤淑,一定懂得父亲的苦心。”果真是什么江湖术士!我不由冷笑道:“父亲也算是国之栋梁,饱学之士,怎么会相信江湖术士之言!”他猛然转过身来,直盯着我,那眼神颇为惊讶,我不由一呆。他眯了眯眼,道:“璃儿怎么这么说?你自小就喜欢在宝光寺里听回真大师讲经,回真大师是我国第一法师,他一生之中所说之预言,从无虚言。这皇后之位原本就是你向他问来的。他本不愿说,只因觉得与你有缘,才私下告知于你。如今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顿时呆住,心中有些慌乱,糟糕呀!这下说漏了嘴了。急忙说道:“孩儿……也是刚刚被哥哥给气糊涂了,有些语无伦次……”勉强圆了过去,脑门上已是惊出冷汗。他看了看我,只是叹了口气。我脑中转过千百个念头,文昕不在身边,我简直不知该如何应付。转念又一想,不由得心生怀疑,这个消息既是回真大师私下告知于我,那他又怎么知道的?他见我没再做声,接着又道:“那天你得了这个消息,高兴得紧,跑来告诉了我这个预言。我知道你是真心替瑜儿高兴,却为何不愿接受父亲的安排?”我听得一脑袋浆糊,心想可不能再开口说话,这一说就是一个洞。到时候补都补不回来。于是紧闭了嘴,不再开口。他见我一直不说话,突然又道:“那静气园的火燃得十分蹊跷,好好的,怎么会从离音阁里烧起来?”我立即道:“这个,孩儿也不知道,文昕已经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