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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就被他蓦地吻住。他的唇有些微凉,却是占有欲十足,根本容不得我抗拒。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推他,却被他紧紧地箍在怀中,动弹不得。挣扎了半天,他不仅纹丝未动,竟然越吻越深,欲罢不能,我几乎快喘不过气,心头又慌又乱,只得暗暗运气,照着惊鸿十八式中的“滑”字诀,左掌倏忽挣脱开来,想也没想,只照他的胸口一张拍去。只听见“砰”的一声,他应声倒地,手捂着胸口,一脸痛楚之色,额头上竟然渗出汗来。我呆了一呆,觉得自己这一掌仿佛没有使多大力气,怎么见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似的?一是惊疑难定,竟然忘了要走,只得看着他发楞。他抬起头来看我,一张脸竟然苍白无比,毫无血色,我暗暗一惊,连声道:“你怎么了?刚才...那一掌,没有使多大力啊?你可别装样子骗我!”他身子微颤,苦笑道:“我...骗你做什么?我这个人...身子原本就没多少用。你...方才那一掌若是打在平常人身上,当然不会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打在我这种人身上,恐怕就是天大的威胁了...”我吃了一惊,突然想起无盐曾说他心脉虽平,但是却很虚弱,是受过大伤的,如今看起来,好像不假。连忙将他扶起,在一旁坐了。担心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唤人来?”他强自镇定,笑道:“不碍事。有你这么关心我,就算是再受一掌也无所谓。”我微微一僵,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当真不要我去唤人?”他低头叹道:“不用。我腰间有个荷包,里面有药,你拿出来,我服一粒就行。”我只得在他腰间摸出荷包来,取了药,喂他服下。他闭了眼,调匀了气息,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我松了一口气,微恼道:“还好,我的武功差,伤不到你,若是换了别人,你就没那么走运了。记住,以后别随便调戏良家妇女!”他忽地张开眼来,直直地看着我,用力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急声喝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别的女人,我没兴趣。我只要你!不管以后那个东阳郡主如何,绮兰如何,我...都只想要你。”我死命地挣脱,站起身道:“我虽然是个寡妇,可也不是什么拘于世俗之人,只不过,我从小就有个心愿,能与我白首偕老的人,绝对是只一心一意待我之人。我要的,是始终如一的感情,是此生唯一,相爱不疑!绝不是三妻四妾,与人共享一夫!”我转过身去望着他,眼光已经无比坚定,他脸色发白,显然有点难以接受,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第十五章不识旧人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两位好兴致啊,竟然在夜色中谈情说爱。”我心头一跳,转头望去,只见东方汐划了一叶小舟不知何时经南湖到了堤边。我转了转心思,连忙大声道:“方公子!你也是来游湖的吗?可否送小女子回风月楼?”我看准方位,轻轻跳到东方汐的船上,这才转身对着孟廷飞微微一笑,说道:“希望孟爷能够听得进小女子的话,不再要与小女子为难。无垠定然感激不尽!告辞!”孟廷飞站在堤岸边,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久久未去。我心中烦恼暗生,叹了一口气。却听东方汐道:“严老板能得孟爷如此眷爱,为何还要唉声叹气?”我微微一愣,干笑了两声,走到舱内坐下,看了他两眼,叹道:“让方公子见笑了。我与孟爷...只是朋友。”他神色淡然,眼光却有探究之色,舱内的案桌上,居然摆了一壶酒,两碟小菜,我心中微动,问道:“方公子今夜怎么有兴致来游湖?那两位...护卫大哥呢?”他转过头去看着湖面,淡淡道:“没什么,风月楼里人太多,我嫌烦。想一个人呆会儿。”我怔了怔,笑道:“那倒是。武吉说你喜欢清静。”他忽然回头望着我,凝神看了半天,我渐渐地生出不安来,他才轻轻笑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认你做义妹,岳母又为何认你做女儿,他们还对你...那般紧张。”我心中暗暗一惊,强笑道:“方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眼中忽然有了一丝迷惘,只是盯着我瞧,半天方道:“你...真的像她。说话做事,行为举止,连...斥责的口气,眼神的变化,都和她...一模一样...只除了这张脸...”我转了转眼光,淡笑道:“不知道方公子说的...是谁?”他忽然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我身旁,凝神看了我半晌,一只手竟然缓缓地抚上我的头发,目光中忽然有了一丝恍惚,口中喃喃道:“心璃...”我悚然一惊,急忙站起身来,闪到一旁,冷声道:“方公子在叫谁?”他脸色一变,收敛了眼光,转过头去望着湖水,半晌方道:“我说你像的那个人,叫心璃。是...我的妻子。”我喘了一口气,突然哽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只听他幽幽道:“刚才我无意中听到你对孟爷说的话,你说的话,当初她也曾经这样对我说过。”我努力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叹道:“是吗?”他仰头望着天空,神色忽然变得忧伤,在夜色里,他黑色的身影似乎愈发地冷清孤寂,我心中忽地不忍,有点看不下去了,忙转过身,看向湖水。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亏我还自以为待她极好,可她想要的,我从来就不曾给过她。”我心头一跳,手不由自主地捏紧。看着湖水不敢去瞧他。他暗了眼光,自嘲道:“我东方汐自诩智谋无双,天下间,能算计得过我的人,少之又少。唯有她一人,能令我失算。”我惊异地望向他,不由自主地问道:“她...能令你失算?”他回头望了我一眼,无奈地笑道:“不错。当初我想到她是阮修之的女儿,所以自她进了王府,我虽然宠爱有加,却从不敢全然轻信。后来,我以为只需要得到她,那我不论在政,在情,都能必胜无疑。谁知道...她居然明目张胆地去偷我的军机图,唯恐我不知道她的背叛。我以为她真的背叛了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还来得及去细想这其中的缘故?边关战事,重的就是一个时机,我先机已失,若琅玡谷失利,我必获罪。想来想去,只有放她走,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是为她好,却铸成我这一生中无可挽回的大错!”我急喘一声,手竟止不住发起抖来,连忙深深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平声道:“你不是说,她的确偷了那张图吗?”东方汐静静道:“是,她的确偷了那张图,却从来没有离开过王府。她把真图藏在非烟的枕头里,拿了假图去给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