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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东阳郡主的婚事,想定在这云海行礼。若是王爷与世子愿意屈尊移驾,必将是我孟家无上的荣幸。”说着,他的眼光望向严希林,隐约有些深意。严希林道:“这云海的确风景甚美,想必六妹定会喜欢。只是,此事还须与父亲商量。”孟廷飞道:“只要世子和郡主喜欢,想来王爷是不会反对的。”严希林笑道:“廷飞说笑了,这件事可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六妹一向得母亲疼爱,她若是愿意,想必父亲也不会反对。”孟廷飞哈哈笑道:“好。在下会等候世子的好消息。这位严老板是云海风月楼的老板,也是武林盟主宫雪衣的义妹,我就是想请她来帮忙办一些婚礼之事。”严希林面色一惊,直直地向我看来,问道:“你是凌霄宫主宫雪衣的义妹?”我听他说凌霄宫主,而非武林盟主,心中忽然有了一点奇怪的感觉,连声答道:“正是。”严希林仿佛没听清我说什么,又追问道:“那你可认识明南王妃?”我一愣,疑道:“不知世子说的,是……”严希林道:“就是天京第一美人阮心璃,明南王的正妃。”我低了眼光,轻声笑道:“小女子哪有福气认识那样的人物?”严希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望向不远处的龙湖,神色竟有了一丝忧愁,道:“也是。是我想得太多了。明南王曾为我大伯翻查旧案,天京有流言传来说明南王妃阮心璃原本是大伯的女儿。父亲为了大伯当年的案子一直耿耿于怀,想不到明南王竟会为大伯平反。那阮心璃若果真是大伯的女儿,却英年早逝,父亲真不知会多心痛!”我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想不到辽东王如此看重兄弟情谊!”严希林笑道:“不怕你们笑话,父亲与大伯虽非一母所生,但年纪相当,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父亲一直把大伯当成英雄一般崇拜,说大伯有经天纬地之才,是国之栋梁。当年天京传来大伯谋反之事,父亲宁死都不愿相信,总想等着进京辅政时去翻查旧案,谁知却毫无头绪。唉!”我叹息道:“有弟如此,天苍王地下有知,也是安慰的。”孟廷飞道:“严老板说得是。冤案总算是得以平反,世子就不必伤感了。”严希林走回去坐下,叹道:“是我多想了。对了,不知严老板的风月楼有何特色?”我微微一愣,这严希林心气宽广,倒是个和气君子,与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说话,也没能半分架子,不由得好感顿生,当下笑道:“我风月楼也只是小字号,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无盐的菜品了。这是无盐,是我们风月楼的厨娘。”无盐立刻站起身来,行礼道:“见过世子。小女子就只会做菜,别的什么也不会。”严希林笑道:“好。哪天我定去好好品尝。”孟廷飞道:“什么哪天啊,就今天吧。不是说择日不如撞日?如果无盐姑娘不嫌弃我孟家的厨房不好用,不如现在就一展身手,如何?”无盐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孟廷飞竟这样提议,转眼见严希林眼光中隐有期盼之意,只得看了看我,似有一丝犹豫。我心想有严希林在此,孟廷飞也不能怎样,于是微微点了点头,无盐只得笑道:“这……好吧。那小女子就献丑了。”孟廷飞大喜,叫道:“孟超!请无盐姑娘去厨房!一切要听从无盐姑娘的吩咐!”无盐随孟超出了晓风阁,往厨房去了。严希林四下打量,笑道:“你这丽水园,倒是别致。以后六妹可有福了。”孟廷飞道:“世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是喜欢,我随时都欢迎你来。”严希林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想我来,只怕……六妹会不喜欢!”我也忍不住笑了笑,站起身来道:“世子、孟爷在此慢聊,小女子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孟廷飞忽然笑道:“不必了,严老板。在下还有一样东西,想给严老板看看。世子,有劳世子在此稍候,我想带严老板去取一样东西过来。”严希林道:“好。无妨。你去吧。”我怔了怔,却见孟廷飞已经径直往阁外走去,边走边道:“严老板,请。”我只得跟了上去,出了晓风阁,终于忍不住问道:“孟爷,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非得现在给我吗?”他忽然转身拉住我的手,笑道:“无垠,叫我廷飞。”我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有事就说,别老动手动脚!”他眼光一变,叹道:“你还真是生来伤我心的!好了,跟我来吧。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我只得跟着他七拐八弯的,最后进了一处宽敞的屋内。这屋子前有一个庭院,草木甚多,却没有种花。屋子里布置得精致大方,外屋好像是个书房,北面墙上摆了个书架,上面书画不少,案几上也是文房四宝齐全,感觉像是进了一个鸿学之士的屋子。我四下观察,心中暗想,难道这里是孟廷飞的书房?他拉着我笑道:“你在看什么?东西不在这儿,随我进来吧。”说着他遣了下人出去,径直往里走去。我愣了一愣,只得随他进了里屋,没想到里屋更为宽敞,衣榻衣柜齐全,竟是一间寝房。我心中略略一惊,正想说话,却只听他道:“你先坐坐。”我只得在一旁坐了,他打开一个衣柜,取出一个不大的木盒来,放到我跟前。我仔细一看,这木盒长宽都大约有三十来公分,呈正方形,表面没有什么纹饰,做工却十分精致。心中有些疑惑,抬头去望他,只见他浅浅笑道:“打开来看看。”我只得将那盒子打开,里面竟是一件衣袍,天丝锦做的衣袍!我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惊道:“这……这不是……”孟廷飞笑道:“怎么?不喜欢吗?这正是天丝锦做的。你穿上试试。”我禁不住抬头去望他,他笑吟吟,专注地看着我,眼光中充满了期待。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只听他叹息了一声,取出衣袍来打开,那天丝锦光泽无比柔和,清雅高贵,令人眩目。我心中正在犹豫不决,却只听他道:“这件衣服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做出来的。天丝锦的织法特殊,不同的侧面看过去,便有不同的花纹。为了不破坏它原来浑然天成的美,我还真是伤透了脑筋。好在总算是完成了,我一直想着,这件‘天衣’,也只有你才能穿。无垠,来,试试看。”我低了头,心中忽然没了主意。天衣?他为何送这样一件衣服给我?如果这匹天丝锦是他们孟家的传家之宝,而且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为什么要把它做成衣服?还……送给我?这是怎么回事?还是这是另一匹天丝锦?想了想,问道:“这不是你们的传家之宝吗?”孟廷飞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道:“不错。它的确是孟家的家传之宝。不过,如今是我当家,我想把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