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面具之下
午夜时分,雪清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却并非孤身一人,他的怀中有着一名妙龄少女。 这位少女的身体酥软无力,可她的双眼却是怒目圆睁,直直盯着眼前道貌岸然的雪清河,仿佛要将雪清河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名少女不是旁人,正是今日与千仞雪、杨驳同行的叶若琰。 终于,在一切似乎都按照他的计划走了后,雪清河揭下了自己伪善的面具,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看着怀里双眼充满怒火的叶若琰,雪清河却露出了一抹令人胆寒的笑容: “不用这么看着我,没用的,我已经不知道看到多少次你这样的眼神了,这只会激起我的欲望,木已成舟,我想你也不希望我等会儿过于暴力吧?” 如此平淡的语气却说出了对一个少女来说无比可怖的话语,无法调动起魂力的叶若琰也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女,眼中的愤怒也逐渐被恐惧所取代。 看到叶若琰“乖”了不少,雪清河的笑容更甚,将她先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雪清河看着叶若琰越发惊惧的眼神,他小声“安抚”道: “别害怕,我们的欢愉之所并不在这儿,虽然我的房间隔音已然是不错了,但是还有更好的地方,那儿东西也更全。” 随后,他拉开床头柜,摸索了一番后,旁边的墙壁在一声“咔嚓”后打开。 雪清河再度抱起叶若琰,走进了打开的暗门之中。 暗门后的房间中只有着几盏散发出暗红色灯光的挂灯,正对着暗门之处有一张红色的床,无论是枕头、床单还是被套,全是清一色的鲜红。 雪清河将叶若琰轻轻放在了床上,在此过程中,叶若琰的身子动不了,但一股血腥味却飘入了她的鼻腔中,也看到了雪清河所说的“东西”。 这一刻,她内心的防线出现了裂痕,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想要哭出声来,但身体却连这种事也做不到。 将暗门合上,雪清河带着诡异的笑容和眼神走到了叶若琰面前,并坐在了她的身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身为大皇子,应该有无数女孩儿愿意躺在我的床上,为什么我还要选择这种方式。”雪清河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让自己的目标先陷入恐惧,才能在之后满足他的内心。 叶若琰没法出声,恐惧使她无法思考,只能看着自己眼前如同恶魔一样的雪清河,听着雪清河魔鬼一样的话语。 雪清河也不管叶若琰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想在正式开始前让今天的受害者明白为何会被他带到这里,也就是让叶若琰“死个明白”: “别看我才二十,可我保持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已经好多年了,如果我喜欢用这种方式发泄的事情传出去,哪怕只是那部分,对我的名声也是毁灭性的打击,形象一旦崩塌,那可就没法挽回了,到时候,我还怎么争夺皇位啊? 再说了,我可是堂堂皇子,那些低贱的女人配上我的床?只是但凡有点身份背景的,都把自己的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没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到这儿,雪清河俯身,将自己的脸贴近了叶若琰: “说实话,我看上你也是巧合,昨夜在月轩的宴会上,我一开始看上的是那个凌雪,她的气质很好,身份地位也很合适,不低也不高,既能满足我对女性身份的要求,又不会让我太难收尾。 可偏偏你跑了出来,姿色在她之上,气质也不输,查了查你的背景,嗯,不小,就是家族离天斗城太远,等你的家族发现你失踪了,我必能做好万全准备。” 这番言语进入叶若琰的耳中,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因为雪清河亲口告诉了叶若琰,如今不存在让他停手的理由。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叶若琰,雪清河舔了舔舌头,边伸出自己的右手边说道: “别哭啊,很快你就能体会到。。。。。。” 雪清河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右手手腕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无形之物直接撞击在了他的胸上,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 雪清河本身就没有什么魂力修行的天赋,二十岁都不到三十级,刚刚还是毫无准备地被偷袭,没有武魂附体的他不比普通人结实多少,刚刚那一击,直接打断了他好几根肋骨,现在动一下,胸部就传来钻心的剧痛。 “谁!”摔在地上的雪清河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自己却被击飞,刚刚恐吓他人之人却在转瞬间陷入了惊惧之中。 在雪清河恐惧地问出一个字后,一个人影也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穿着黑衣戴着面罩,正是早早就进入此地的杨驳。 带着鄙夷与愤怒,杨驳咬着牙,用无法辨清雌雄的声音对眼前的人渣说道: “雪清河,你可真会玩啊!” 在之前杨驳走进这个密室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阴气让人脊背发凉,随后他便闻到了这房间之中残留的一丝血腥味。 瞬间,杨驳明白了这个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杨驳从未那么想杀死一个人,他可以确定,雪清河比自己三辈子所见的任何一个人都该死! 杀了他,杨驳绝不会后悔! 不过,杨驳在要冲出去之前想到了一件事,若自己在外面将雪清河就地格杀,那雪清河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人。 要是这事儿真发生了,千仞雪该如何执行自己的计划呢? 雪清河今夜必须死,但他不能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理清自己的思路后,杨驳推测雪清河今天的种种举动说明他今天就会对千仞雪或叶若琰下手,如若成功,必然会来到这里完成最后一步。 于是,杨驳下定决心,守株待兔,用幻身障隐秘在此,等着雪清河走入这个他亲自建成的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