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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他是可以看阿桔,但这话也不能说出口啊,特别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解释不清,孟仲景狠狠瞪一眼自家二弟,转身往回走。孟仲达有些不舍地看着林竹。林竹哼了一声,拉住如娘直接朝自家后门走去。林贤夫妻俩在屋里说话,如娘低着头直奔厢房,林竹绷着脸跟在后面。阿桔在房檐下看花呢,见两人神色不对,拉住林竹小声询问:“怎么了?”林竹还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道:“我们撞见孟大哥了,孟大哥错把何jiejie当成你盯着看。”她知道孟仲景肯定是认错人了,否则他再胆大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冒犯如娘,但她依然气恼孟仲景竟然连长姐都能认错。长姐跟如娘身高相仿,也都是丰.胸细腰,可长姐纤细好看,如娘则瘦得过了,至少熟悉的人是能看出差别的。阿桔猝不及防,见meimei说完马上后悔又担忧地看她,她强迫自己笑笑,懊恼道:“他可还做了别的唐突如娘的事?”林竹摇头:“没有,发现认错人孟大哥马上走了,如娘也没多看他,大姐你别担心。”她自认公道,今晚分明是孟仲景闯的祸,如娘可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一场误会,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阿桔不想再提,低声催她:“你快进去跟如娘解释清楚吧。”林竹仔细地打量她,阿桔佯装生气点她额头,林竹嘿嘿一笑,进屋去了。阿桔站在外面发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她跟孟仲景一起长大,他怎么能连她都认错?这晚睡觉前,三人没有像往常那样聊天。次日阿桔最先醒,如娘在阿桔坐起来时也起来了,看看那边依然睡着的林竹,小声对阿桔道:“大姑娘,昨晚的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你别多想,孟大哥肯定是看衣裳认得人,今天我赶紧缝身新的,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没有,如娘你别恼他失礼才是。”她这般小心翼翼,阿桔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表现出来,况且是孟仲景认错了人,她真要怪也是怪孟仲景啊。如娘失笑摇头,两人继续说了几句,阿桔下地穿鞋。望着她背影,如娘心头升起愧疚,转瞬又被她压下。早饭后,阿桔坐在书房,一边绣帕子一边看着弟弟meimei读书。等两人开始练字时,她针线筐里红线不够用了,便回厢房里拿,一进屋却见如娘又在缝衣服。阿桔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灰绸,才看一眼如娘便迅速将料子藏到身后。阿桔很是不好意思地劝她:“小九衣裳很多了,你先紧着自己吧,不用为他费事。”如娘低头不语。阿桔看看她,知道她不听劝,径自去柜上找线,摇摇头出去了。刚走到书房门前,外面突然响起马车辘辘声,在自家门口停了下来。林家客人里坐得起马车的只有周家,阿桔大喜,小跑着去开门。只是拉开木门后,没看见笑脸相迎的姨母,却对上两个男人身影。领先那人一身竹青色圆领袍子,面容清冷,目光相碰时他眼中错愕转瞬变成玩味,嘴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已看破她心事。再次对上这个男人,还如此毫无准备,阿桔心跳一滞,特别是他隐含得意的注视,像极了那日他自以为是的提亲,俨然噩梦重现。他以为她是特意来接他的?阿桔马上就想关门。赵沉及时开口:“请林大姑娘帮忙通传令堂一声,赵某今日只是路过,就不进去了。”阿桔不想让他跟自家人打交道,可惜没等她关门,身后已经传来柳氏惊喜的声音。阿桔再也没有办法,快速朝厢房而去,如避蛇蝎。赵沉淡淡扫她背影一眼,规规矩矩移开,看向朝这边赶来的妇人。书房里林重九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不顾阿桔阻拦,兴奋地喊着“赵大哥”,撒腿朝大门跑去。他本想扑向赵沉的,目光掠过马车后头,脚步一顿,跟着不可思议地问:“赵大哥,这,这是鹿?”他没看过真鹿,却在姨父家里看过鹿的书画。赵沉微笑着点头,抬头对神色有些拘谨的柳氏解释道:“伯母,那日晚辈不告而别,辜负伯母一片心意,实在失礼。今日刚从县城回来,碰巧底下有人送了一头鹿,晚辈想到小九应该好奇这个,便顺路带了过来,算是为那日失礼赔罪了,还请伯母务必收下。”柳氏受宠若惊,连忙推辞:“这怎么使得,赵公子太客气了……”“伯母,您不收,就是还在埋怨晚辈,那晚辈这几日怕是要寝食难安了。”赵沉笑着打趣道。他生得俊朗,谦和有礼还如此风趣,柳氏不好再说什么,伸手请他:“赵公子路途劳顿,快进来坐坐吧,晌午就在这儿吃,一会儿我请仲景来陪你,你伯父在镇上教书呢,今儿个算是错过贵客了。”赵沉谦逊地笑,婉拒道:“伯母盛情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离家多日,家母怕是盼得心急了,晚辈得尽快回去陪她。伯母不嫌弃的话,十六伯父休假那日晚辈再来拜访,可好?”少年孝顺懂事,柳氏当然不好再留,连连点头,让他十六那日早点来。赵沉应下,侧身吩咐陈平把鹿牵到里面拴好,一边笑问:“家中厨子没有做过鹿rou,伯母可会弄?”柳氏前几年还真在周家吃过一次,不太确定地道:“炖炒都行,就是我也没亲手弄过,怕糟蹋好东西啊。”赵沉眼睛一亮,很是期待地道:“伯母过谦了,上次伯母的几道小菜就让晚辈惦记了好一阵,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大饱口福。对了伯母,晚辈常去品兰居,奈何来去匆忙一直没有机会跟周少东家深交,不如伯母把少东家也请来,也算是帮晚辈引荐了,日后晚辈再去挑兰花说不定可以便宜些。”柳氏被他逗笑了,点头道:“一定一定,小九他姨父要是知道赵公子主动相约,肯定早早就来等着了!”赵沉便又提了些跟周培的交情,等陈平拴完鹿回来,他朝柳氏母子拱拱手,利落上了马车。马车在村中招摇而过,不少村人都凑在门口围观,孟仲景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陈平瞧见他,低声说了一句。下一刻,纱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挑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