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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连续地敲。阿桔好奇地扭头,这是出什么事了?宁氏面容平静,慢慢放下茶盏,对挑帘进来的问梅道:“你派人去看看。”问梅立即退了出去,约莫一刻钟后回来了:“夫人,圣上薨了,新皇即位,举国守丧三日。”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就要进京了,大家不要急哦~佳人以前写的都是纯言情文,这本书对佳人来说有很多第一次尝试的地方,如有不足欢迎大家帮忙指正,只是一定要温柔点啊,佳人怕自己的小身板承受不住打击(有六块腹肌什么的,我没说过!),爱你们!第42章先皇驾崩,举国守丧。这等大事,对于老百姓而言也就是原本安排好的婚事要推迟几日,家门口挂上白布做做样子算是守丧,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要朝廷不打仗,只要自己过得好,谁做皇帝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就连阿桔,听到这消息也没有什么心绪变化,于她而言,皇帝死了还不如里正出事更震撼。当然,她就是胡乱打个比方,可没有诅咒里正的意思。她看向宁氏。宁氏朝她无奈一笑,吩咐问梅去嘱咐下人们,这几日都穿素净点。问梅走了,婆媳俩继续之前的话题。而千里之外的京城,赵允廷正候在崇政殿外,等候先前的明王而今的唐文帝传唤。崇政殿是唐文帝处理朝务的地方。寒风呼啸,赵允廷身在京城,心里却惦记着登州的妻子。朝中局势瞬息万变,长子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这边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了吧?赵允廷恨恨攥紧了拳头。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太子倒台便是国公府没落之时,也是他休了秦氏迎回妻子之时。谁料秦氏之父镇北将军秦思勇灭绝人性,竟然连同母胞弟定西将军都要杀害,在定西将军叛变协同太子逼宫之时将其拦截,亲自取其头颅,投靠当今皇上。唐文帝自然不傻,朝廷虽有兵力险胜秦思勇,但如今秦思勇主动投靠,不费他一兵一卒,而今又是大局初定需要维.稳时期,唐文帝收到定西将军的人头后顿时既往不咎,废了旧太子圈禁于皇陵,老国公、定西将军作为怂恿太子的jian臣全族午门问斩,而秦思勇大义灭亲,将功赎罪,依旧是他的镇北将军。赵允廷都能猜到今日唐文帝叫他过来做什么,他跟国公府的恩怨,可是从来没有瞒过唐文帝,若不是有仇,当初唐文帝也未必敢全心信任他。“侯爷,皇上传您进去了。”唐文帝身边的大太监魏源笑着走了出来,微微躬了身子。对于这位有从龙之功的新任户部尚书延平侯,魏源见面也得客气三分。“有劳魏公公。”赵允廷同样以礼相待,随即收起心中思绪,跟在魏源身后朝殿内走了进去。“臣赵允廷,见过皇上。”到了殿内,赵允廷俯身朝书桌后审批奏折的龙袍男人行礼。唐文帝没有看他,写完最后一笔才起身,亲自走过去将赵允廷扶了起来,而后将一本西北边关新送上来的奏折递给他:“你看看这个。”言罢转身走到内殿供他休息的榻前坐下,自有宫女捧上热茶。唐文帝轻轻品了一口,放回桌子上,看向已经看完奏折肃容站在一侧的男人,道:“胡人观我内乱,调兵遣将准备伺机来犯,你有何看法?”赵允廷沉稳开口:“皇上初登大位,根基未稳,此时不宜大兴战事。”唐文帝颔首,半靠在榻上,食指轻轻敲着膝盖,轻声与他道:“先前筹谋大事,咱们将整个国公府都看做废太子那边的人,未料秦思勇早与废太子、定西将军有罅隙且积怨颇深,故此他看出朕胜券在握,临时倒戈,既保全了自己,又报了大仇,可谓狡猾阴狠之极。这种人,朕本不欲用,奈何秦家在边关积威甚重,胡人惧怕秦家军才不敢来犯,此时朕既没有名头派兵西北,也要考虑边关安定,只好先不动他。允廷,秦思勇一儿二女,如今只剩你府上的秦氏一个,自小便是他掌上明珠,在朕找到接替秦思勇的人选之前,只好委屈你继续与秦氏虚与委蛇。你府中的事朕不干涉,明面上别闹太大动静便可。不过你应该明白,如果秦氏出事,秦思勇便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手握重兵,必定会成为朝廷心腹之患。”赵允廷心中苦涩。秋后再找秦思勇算账,唐文帝这话也只是说得好听罢了。如今秦思勇没有强势的父亲兄弟子侄,没有儿子继承他的地位,就算再生出儿子,也得十几年后才成气候,只要他不造反,唐文帝巴不得多一个后继无人的悍将,少一块儿战事。至于秦思勇会不会造反,赵允廷了解秦思勇,他这辈子就一个妻子,乃重情之人,这次大义灭亲,除了长女在太子府难产一尸两命、儿子又被二房因爵位之争阴谋害死,未尝不是料到他出事后秦氏的境地,因此为了唯一的女儿才不顾世人谩骂手足相残。秦氏好好的,秦思勇就不会造反,唐文帝便不会动秦思勇,而他若是为了泄愤动了秦氏,坏了唐文帝的大局,得罪皇帝,他能得什么好?君臣君臣,他再努力,也抵不过一个君意。“皇上放心,臣知道该如何做了。”赵允廷恭敬地道。唐文帝很满意,说完大事,问及赵允廷的家事来,“承远年后十八了吧?这么多年委屈他们母子了。宁氏,虽然秦氏动不了,只要你能处理好内宅,你接她回来,别闹得满城皆知她身份便可。至于承远,他的世子之位是先帝下旨削夺的,朕不好马上封他世子,先让他回来吧,开春春猎,若他有本事脱颖而出,朕给他安排个差事,历练两年有功了,再封他世子旁人也挑不出错,你看如何?”秦思勇是白得的便宜,赵允廷则是一直跟随他的忠臣,当然不能太委屈了他。赵允廷能如何?除了秦氏这个变故,其他跟他所料也差不多。谢过唐文帝,赵允廷出了宫,在宫门口吹了一刻钟的冷风,回府去了,提笔给妻子写信。赵沉等的就是他的信。“母亲,你怎么看?”趁阿桔歇晌的时候,赵沉跟宁氏商量起来。宁氏看过丈夫的信,笑着放到一边,问赵沉:“回去,不回去,无疑就这两条路,承远,你别管娘,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看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处变不惊的母亲,赵沉心中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