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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家,没有双方共同的经营,那么,家还是家吗?应该只是一个冰窑吧。所以,她不是他,家对她来说,无比珍贵,不容亵渎。在医院里,得知自己失忆的时候,她以为见到他以后,通过时间,她应该可以把记忆寻回。她以为,就算他们夫妻可能不相爱,但是起码也能象普通朋友一样坐下来,有一场促膝长谈。但是,她都想错了。不仅没有交流,就连车祸后,普通朋友最正常的一句问候,“你还好吧。”也没有。更别提,她想知道的,因为车祸失去孩子,他内心的看法。现在的她,甚至怀疑,自己当时可能怀孕吗?是不是医生搞错了?她想象不出来,自己和他会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可能。这么冷淡的婚姻,即使再持续十年,她和他还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这段日子,不是没有想过放弃,退一步,可能就是海阔天空。她有直觉,只要她敢开这个口,他就敢点这个头。但是,如果在她遗失的记忆里,他是很珍贵的人,那么,现在没有记忆的她,凭什么替自己做主?她举棋不定。只是,唯一肯定的,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她想要找到一个方式去接近他,了解他,评定他。就算对自己“空白”的记忆,有一个交代。深思。电视上依然播报着新闻,“续武汉特种部队驰援乌鲁木齐后,我省省厅决定,于月底前派遣二百名特种部队成员赴疆,现选拔工作已经落入帷幕,现我台公布来自省厅的入选名单:S市高XX,赵XX……”她低眸正静静饮茶,突然,惊了一下,抬头。“A市,特种一大队,傅凌、江严、蒋……”惊讶,他又要去新疆?而且,这次不是独自,是一大队人马?静静的深思,再深思。夕阳渐渐下了山。突然,她再低头轻啄一口已经冷却的花茶,唇边渐渐展现一抹笑容。第八章A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一双黑得发亮的小码男式皮靴,一名中等身高,穿着黑色特警服装,警姿飒爽的年轻“男孩”,轻敲了一下办公室的房门,在听到“请进”的许可以后,黑色的帽沿下一张清秀、清爽的脸蛋,步着警务人员特有的严谨、威严的阅兵步伐,踏入办公室。“报告局长,编号78759夏雨,前来报到!”敬个礼,刻意压低的声音,暗沉之中又带着点清脆。正在低头修改公文的局长赵显伟,握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充满疑惑的抬头。编号78759夏雨?不是……?赵局长带上了老花眼睛,捧起茶杯,一边喝着,一边摆起官威来,洪声说道,“编号78759夏雨,特种部队不是你自家菜园,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未训完,终于认清那张浅浅又温和的笑容,赵局长一口茶水失态的全数喷了出来,屁股差点坐不稳凳子,一根手指指着来者颤抖个不停,“你……你……你……”“姨夫!”恢复本音,一张清秀的面孔平静无波,贯有的柔和与长辈招呼。妈呀。这是搞什么鬼?黑色的帽沿下那一张清秀的脸蛋,卸下清雅的妆容,干净无比,最最重要的是,帽子下那板寸长短一样的军人发型,绝对货真假实!赵局长咽了一下喉咙,一颗年迈的心脏颤抖个不停。我的老天!想当年他临威不乱徒手面对一群持械悍匪,也没有这么惊吓过度!……前一日。“小芹,你不是开玩笑吧?”眼前的访客令局长赵显伟略带惊讶,提出的要求更是令人诧异,“你的身体根本还没恢复!而且乌鲁木齐不象我们南方城市,那里昼夜温差很大,白天高温灼人、紫外线强到根本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居住,晚上又冷风刺骨,治安又很复杂……”赵局长一再强调乌鲁木齐的天气、治安有多差劲,企图打消侄女不该存有的不现实想法。“我没有姨夫您想象的那么柔弱。”浅浅的温暖笑容,再一次声明与拜托,“赴疆的队伍,请算我一份。”这次A城的人员安排全部掌握在姨夫手里。“不行不行!”赵局长急忙摆手,“这种事情你爸能同意吗?而且,我们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允许家属同行!”她正想解释,其实她并不想以家属的身份陪同。只是,不用家属身份,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并不被他发现?“小芹,你是不是在怪姨夫?”赵局长面露为难,焦躁的不停踱来踱去,“你爸爸也交代过,这段时间你需要人陪伴,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安排傅凌赴疆。但是他自己主动向省厅递了申请,既然申请单已经递交了,必须按正常流程来执行……还有,为了这次赴疆,有11名特警主动推迟了婚期,8名特警老婆怀有身孕,72名特警家有患病老人!还有一些特警不得不搁下正在装修的新房,一些人员小孩还尚年幼都还需要照料……”“如果我这时候安排傅凌不必赴疆,必然在警察内部引起公众不满和引人耻笑啊!”蓝威是指手划脚惯了,傅凌这个蓝家女婿偏偏又不配合,根本不了解他这个局长个中的难处。“姨夫,是爸爸提了不该提的要求,您已经做得很好。”她柔柔嗓音慰藉着长辈的不安。“小芹,你真的不怪姨夫?”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那时候他的幼子得了一场疾病逝世,大受打击的他,将所有的精神都寄托这孩子身上,他带着这孩子学骑马学射击,明明是一个那么柔弱的女娃,却硬杠着一台步枪从来不会喊一声累,只因为善解人意的想要帮着姨夫姨妈走出失去爱儿的阴霾。只是这样什么也不会替自己主动争取,温和、淡泊的性子,遇见对的人便是惹人疼爱,遇见错误的人,只会一再的受尽委屈。她浅笑,摇头。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怪。先别说军令如山,就算没有上头的安排,主动支援前线,本来就是警察的职责。“没有意外的话,三个月的时间,你们夫妻就可以团聚了。”赵局长安慰她。三个月的时间,刚刚好,足够了解一个人,也足够评定一个人,当然,又不会太深交。啊,她想到了。“姨夫,你们需要随行医生吗?”语气隐隐兴奋,她已经是医学院大五的学生,临床经验已经足够,如果她以医生的身份前行赴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没想到。“支援新疆的医疗队全部由卫生局组建,不归我们管辖,而且这次也没有医疗队伍同行的安排。”赵局长的话,戳破了她唯一的希望,“而且……小芹,你学的是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