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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声音走到电梯口。哪知道等了半天,电梯还是不下来,C小姐气炸。今天这是怎么了?好霉!她拉开安全门,怒气冲天的决定下楼梯。时间就是金钱,她必须马上找到下一单客人。走到拐角,C小姐顺手将指间的烟头弹在角落边。谁也没注意,烟头刚好弹在一堆废弃的报纸上,报纸旁边,放着两桶从厨房里搬出来久置之时的液体罐。……鼾声渐渐停止了。一双圆眼,渐渐睁开,呼出一大口气,好险。妖女被骗走了,他虎子今晚算是安全了!只是,他们不知道怎么样?哥不用担心,根本是如鱼得水,再来一群妖精也不怕。而僵尸脸根本不甩他,D小姐被轰走,他继续留在包厢内。房间的钥匙也被他丢在茶几上,搁下冷冰冰的话,一个小时后如果没人要走的话,他自己一个人回宿舍。那,小夏呢?不是没见到几乎被架着出包厢时,小夏的脸色有多不自然与苍白,也许正是大家都看在眼里,僵尸脸才选择多留一个小时。摸摸心脏的位置,为什么,会有憋得发慌的感觉。一切的一切,他可是替小夏同志着想,想要他“长大成人”,想要他学会不继续“迷恋”不应肖想的人。闭上眼睛,小夏想要求救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为难样子,老是浮现脑海。他在强人所难。用厚实的枕头盖住自己朝气蓬勃的脸,却盖不住心头的郁闷。现在,小夏怎么样了?那个女的,样子长得不不赖,但是会不会扒男人衣服的时候比较象流氓?要是、要是,万一她对小夏太动“粗”,让他留下不可治愈的阴影,怎么办?枕头下的圆眼遽然一瞪,整个人猛然坐了起来。救命、救命!小夏被A小姐狠狠摔上床,霸王硬上弓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爆发。不行!停、停、停!他后悔了!为什么他不可以给小夏同志多一点宽容?多一点耐心?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冲动之下,拉开房门,他跑到对面,猛锤房门。停!停!停!不管里面还没进行什么,或正在进行什么,都给我停!哪知道,房门是虚掩的。他一阵狂喜,正想闯进去。突然,“轰”的一声震天巨响,房子都仿佛摇晃了好几下。“嘟、嘟、嘟”火灾自动报警系统拉响。第二十二章听到火灾自动报警系统拉响,高以贤也吃了惊。急忙放下电话,他冲到门口。走廊上,一片灰色的迷烟,站满了不停捂唇咳嗽的人群。火势蔓延的很迅猛,那一面的安全门的过道内早已经红光一片,眼看大火就要獠牙扑过来。男男女女们,哭爹叫娘,甚至基本都不衣冠不整。谁都不想为自己的风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虎子!蓝芹!”心急如焚之下,他喊出了两个人私下相处时,她的真名。他的声音被一片恐慌的哭喊声吞没。人类在极度恐慌中,没有人会风度还保持与否。本能的,推开人群,他奔向隔壁的房间。虎子烂醉在房间里,虎子和他是三年战友的关系,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先关心的人,是虎子,而不是那个现在把自己反锁在浴室的假男人。但是……房门同时被拉开,跌跌撞撞跑出一个大个子。“哥、哥,小、小夏怎么不在?”大个子的圆脸惊慌一片。“先生!先生救救我!”“救我!”迎面扑过来的A小姐和从后赶来的B小姐,一人抱手臂,另一人抱后腰,都死死的抱住他。第一次,他丢失绅士风度,差点用过肩摔,重重的推开两只无尾熊。两只无尾熊哀叫一声,幸好他已经拿捏住力度,都没有受伤。“不在?”摔开两个女人的他,同时推开虎子,急忙跑进浴室查看。浴室的门,大开着,显然有人乘A小姐还在打电话时,偷偷跑了。他松了一口气。“救救我们!”“救救我们!”两个女人,又缠了上来。“镇定点!有我们在,很安全。”他终于又恢复了千篇一律自信、温柔的笑容。转过脸,他对已经骤然清醒的虎子镇定的交代,“小夏应该已经先回宿舍去了,我们必须先疏通这里的人流。”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虎子用力点头。“大家镇定一点,不要乘坐电梯!”他们跑了出去,对着人群喊。电梯快要挤爆,对死亡的恐惧,让所有人拼了命往里挤。以火势迅猛燃烧的速度,他估计一楼才是重灾区。即使坐电梯下去,开了电梯门在一楼也可能会被火势堵住,而且情况可能更不堪。更何况在发生火灾时,停电很大可能会发生,根本无法保证电梯的正常运行。虎子负责劝说,他负责开路。高以贤迅速奔跑过去,脱下外套,裹在手掌上,用力关上安全门,将大火堵在门后。浓烟不再冒进来,大门应该还能支撑住几分钟的火势。一群人开始信任他,跟在他后面。他带领大家跑向另一道偏远一点的安全门。“大家从这里下去,下楼梯时尽量抓住扶手!”他一边疏散通道,一边高声提醒。他的表现冷静又沉稳。说服了所有人,虎子带着一大队人,跟在其后。乘着A小姐和人讲电话的空档,她见准时机,悄悄溜出了房间。但是,她能去哪里?直接回宿舍?估计性急的虎子会火冒三丈。深吸气、深吐气,她到一楼,找到包厢。她不离开这里,她不想得罪谁,也不想引起谁的疑心,如果虎子他们比她早点离开,回到宿舍以后,她可以坦荡的说明,她还在这里一直等他们。打开包厢的门,沙发上那道冷凝的身影,令她一愣。他在?包厢里已经换成悠扬的轻音乐,他双手交叠在胸前,仰靠在沙发上。他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她轻声走近,蹲在他面前。他性格的五官,此时整个都放松了,不再那么菱角锐利,他墨黑的头发垂在额间,平添几分柔软,只是,他额头中间即使睡着也有一道深刻的压痕,好象背负着很沉重的秘密。心跳突然象此时的音乐一样,慢了好几个节拍。情不自禁的,她的手一点一点伸向他的额头,未触及,却已经先打住。不能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