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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林握着茶杯,淡淡的说:“她们的外表是长的一样,可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田蜜从来都不是替代品。”乔楠冷笑:“哦?姐夫,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你先后爱上同一张脸的姐妹两个不同的人?还是你耍完meimei娶了jiejie,jiejie死了又回头找meimei?”茶杯里的水洒了出来,韩林颤抖着放下茶杯,抬起头来,“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luanlun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听。”乔楠不屑一顾的说。“乔先生,我今天来还想告诉你田蜜要回家,我会帮她,她应该享受自由的生活。”“你怎么帮?”韩林说:“我会亲手结束掉束缚她的一切。”乔楠说:“我等着。”晚餐时,田蜜见到了一份署名为的文件。她看了看手中一沓白色的纸,又看着面前的律师。律师说:“田小姐,这是乔先生让我拿来的,请您看一看,如果没有问题,请签名,乔先生还在等着。”“好的,谢谢。”田蜜接过来他手中的笔,落笔时看到了旁边那两个清晰的行楷字,顿了一顿,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手中的笔。韩林一脸忧色的问,“田蜜,你想好了吗?”田蜜拨开他的手,工工整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您不看看吗?”律师很奇怪的问。“不用了。”田蜜微笑。律师不再说什么,等她签名完毕,留下一份给她,然后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告辞离开。出院后,田蜜给乔楠打过一次电话,心平气和的说:“乔楠,我要回家了。”乔楠说:“祝你一路顺风。”田蜜说:“谢谢!”乔楠说:“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打包好了。”田蜜说:“不用麻烦,我没什么要带的。”乔楠说:“我会让人寄到你家去。”田蜜说:“哦,好的,谢谢。”于是他们很平静的结束了通话。田蜜是在机场打的电话,挂上电话后,她跟随着韩林走向了登机口。乔楠是在机场接的电话,挂上电话后,他远远的看着她消失在登机口。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匆匆忙忙赶出来的,过后可能会修改下文字,但是情节不会变,只能这样了。他们是一定要离婚的,因为我后面还有很多情节在等着。感觉我写的很慢热,没办法呀,我这个人太慢热,前面那么多都是铺垫,其实重要情节现在才展开。他们还要折腾,感觉这部分看着“累”的人可以等写完再看。第六十章田蜜回家后才知道家里早就因为甜甜的离去而乱作一团。张玉兰受不了年纪轻轻的女儿忽然从世界上消失,从得知噩耗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神思恍惚,葬礼的那天晚上起夜时在卫生间扭伤了腰,一只腿也骨折了,打着石膏,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田东伟虽然没有躺在病床上,可精神也大不如前了,满脸风霜。甜甜生下的那个婴儿也还在医院的特殊病房内,因为早产,体质虚弱、极其瘦小,医院一度曾预言孩子很难活下来。这一切都让田蜜无暇顾及自己的伤痛,一夕之间猛然苍老的父母需要她这个女儿,甜甜的孩子更需要和mama长的一样的小姨。那个出生时不足一点五公斤的女孩儿本来谁抱都会哭闹,可田蜜第一次小心翼翼的从看护手中接过来时,她只是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埋进她怀里。当时身边的人都感慨万千,韩林轻声说:“她叫甜甜,韩甜甜。”看护也笑着说:“小甜甜是闻到了mama的味道。”田蜜低头看着那又白又皱的一张小脸,眼睛一酸,几滴眼泪落到了孩子的劲窝里。她赶紧伸手擦掉了,这样动来动去的,小甜甜又睁开了眼睛,嘴巴微张,嘴角还拉开了一点弧度。田蜜心里一动,亲了几下她的脸,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病房开始热闹了起来,父母脸上终于也有了笑容。这是田蜜回家后第一次落泪,换来了小甜甜出生后的首次笑容,从这以后直到张玉兰和甜甜都离开医院,她都没有再掉一滴眼泪。老年人伤筋动骨的复原起来很慢,张玉兰出院后在家里休养,田东伟销假去上班了,田蜜请了一个钟点工每天下午来料理家务兼陪伴母亲,她则去韩林家看小甜甜。韩林已经雇好了一个育儿经验丰富的保姆看护小甜甜,可田蜜自从在医院看见孩子的第一眼就舍不下,张玉兰也说外人带哪有自己人全心,她只恨自己偏偏这时候成了个“废人”,连外孙女都不能照顾,所以也一定要田蜜每天去看看才能放心。于是田蜜每天在家吃完午餐后就去韩林家,陪着保姆给小甜甜换尿布,喂奶,逗着她玩,她总是看好时间,每天赶在韩林下班回家之前就会离开。其实田蜜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很多年前在她发现甜甜的“秘密”时,她也有过这样矛盾的心理,想他却不敢见他也不敢给他打电话。在G市住院的那两个星期,她可以把韩林当成唯一的一根浮木,抓住了就不放手,只想着向他宣泄自己的痛,安心享受他的照顾。可现在回来了,一切还是没有变,不管甜甜在不在,他都是她的姐夫,田蜜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这样连着去了几天都没有碰见韩林,到了星期六,田蜜想韩林应该不会去公司,于是她下午就到了甜甜的墓地。甜甜喜欢白玫瑰,田蜜去花店时正好看见有新鲜的白玫瑰出售,大朵大朵的花骨朵儿还没有完全展开,一团团的摆在哪儿,娇艳欲滴,就买了二十二朵让人包起来,带来放在了墓碑边。那一大束白玫瑰在太阳的照射下直升到天上去,天空蓝的发亮,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就像小孩子穿着蓝白色格子裙子,底下还打着白色的蕾丝花边。田蜜仰着头看着天空,忽然记起来小时候她和甜甜每人也有过这么一件裙子,夏天时她们还一起穿着去外婆家,路上有人推着车子卖棉花糖,她看着那软蓬蓬的一团就不愿意继续走了,于是甜甜就停下来买给她吃,看着她把那糖拿在手里转来转去,这边舔一口,那边咬一口。那时候吃到嘴里那么甜的糖,现在回想起来也带了一丝苦涩,二十年了,连糖的味道都慢慢的挥发掉了,唇齿间再也没有甜。远处的天空霞光初现,一抹金黄色摇曳在西方,太阳渐渐的收了起来,被夏日的天然火炉炙烤了一天的墓碑还是烫的,手一摸上去就有汗冒了出来。田蜜沿着那一条条的凹线抚摸着上面的碑文,然后又去摸那张照片。收回手时,她看见白玫瑰的旁边靠着一把雏菊,一只修长的手从花丛中露了出来。田蜜没有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