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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条。师父,对不起。我不是个乖徒弟。师父,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事情发生在眼皮下,脑子里想的和手上做的为什么不一样?散尽三千年修行骗过天道。甘受烈火焚身之刑。也许有天我会后悔莫及吧?但决不是现在。全身血液往头上倒流,满口腥甜。我用禁术死死牵引着雷电,将魂魄的动荡传去天界,利用魂丝的感应能力,欺骗雷神恶贯满盈之徒已死,最终东边山头传来一声巨响,千年枯树燃起烈火,在幽暗天色里,静静焚烧着……我头脑一片空白,缓缓倒下,快要变回原形之际,似乎有人接住我,然后腾云驾雾地飞起来。熟悉的梨花香淡淡传来,我想师父了。睁开眼的时候,白琯在我身边,酷似师父的面孔让我脑中一片恍惚,以为自己回到解忧峰,可以随意撒娇的时候。“师父jiejie!”惊喜的叫声唤回我的神智。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烛光微摇。我挣扎着想动,却发现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嘴唇干得快裂开,正要说话时,旁边有只修长漂亮的手递上干净的杯子和清水,回眸看去,却是月瞳正不安地抖着耳朵,满脸讨好地叫:“师父。”谁是他师父了?我不解,微微皱眉,看着白琯。白琯转了半响眼珠子,又扭捏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解释:“那时候你晕了,是月瞳接住你,他死死抱着你,哭着说救命恩人要死了,不管谁来拉都又踢又咬,不肯放手。我说你没死,他硬要跟着回来,怎么赶也赶不走。狐妖本想发作,但乐青带来了几百鬼差,和她说了好半天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回来就说这头猫不要了,送给师父,随你吃也好,煮也好,看大门也好。”我不信:“那狐妖有那么好心?”白琯说:“她说月瞳是她宝贝干儿子,只要你好好对他,将来给她一颗无上金丹做报答就好。”无上金丹三千年才练成一炉,凡人服后能长生不老,青春永葆,我身为上位仙人,也不过分得一颗,至今不舍得吃。这贪得无厌的狐妖,算盘打得真精。白琯还在得意地说:“我还以为她会提什么苛刻条件?不过是颗小小药丸,师父是仙人,自然要多少有多少,我觉得阿月很可怜,怕他回去被欺负,就做主答应下来了。”月瞳也很欣慰:“我还以为干娘会要无数黄金首饰呢,看来她还是有些疼我的。”白琯:“肯定是你不值钱,她才开这点价。”月瞳:“嗯,她也经常说我不值钱。”我给两人一唱一搭,气得说不出话来,歇了半响,才回了气力,先对月瞳说:“那道天雷不是劈你的,我没有救你命,你还是回去吧。”“不管!你就是救了我,我生是师父的人,死是师父的鬼!宁死也不回去陪那些家伙睡觉,他们会用很多奇怪的东西,弄得我很痛很痛。”月瞳见势不妙,死命往我怀里钻,耳朵上的毛害我打了几个大喷嚏,直到白琯将他硬扯出去,又可怜兮兮地说,“我会乖乖的,会自己找吃的,你不要丢掉我好不好?”白琯怒道:“你昨天才去邻居家偷鱼吃!信你才有鬼。”月瞳被骂,一点也不恼:“白琯师哥不生气,下次不敢了。你帮我拆了镇魔符,是好人。我以后一定会听师哥的话,冬天暖被,夏天打扇,还会帮你收拾周韶那混蛋!”白琯:“算你识相。”我还没答应收猫妖入门,他们就开始拉帮结派了?可曾将我这师父放在眼里?!我气过头,刚想开口,却被口水呛到,一阵咳嗽。月瞳赶紧孝顺地帮我拍背。白琯满脸救猫一命,功德无量的神情,求着我答应。还拉开月瞳的衣服给我看他身上无数伤痕,烧的、打的、什么样的都有,深深浅浅,重重叠叠,惨不忍睹。我是木已成舟,百般无奈,看在月瞳命运悲惨,本性不坏,而且毛绒绒的样子深得我欢心,实在硬不起心肠拒绝,终于应了下来。月瞳很欢快地再度扑入我怀里宣布:“我以后不陪别人睡觉了!我只陪师父睡觉!”我差点被气死。“胡扯!”白琯很有义气地打断了他的胡闹,愤愤然说,“我都还没资格陪师父睡觉呢!你这刚进门的,一边去!”我拼着最后的气力,将枕头朝他们砸去。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匆忙跑了。胸口火辣辣地烧着疼,手脚僵硬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法力丧失过度,让神智又开始迷糊,不知什么时候,强风卷入屋内,蜡烛猛地摇摆两下,骤然熄灭。屋内陷入看不见尽头的昏暗,蟋蟀的叫声停歇,乌鸦不再悲鸣,空气静谧得仿佛凝固。床沿震动,是高大身影缓缓坐下。我恐惧地睁开眼,喝问:“你究竟是谁?”长长的沉默过后。低沉、沙哑,带着诱惑的可怕男音,如丝绸般滑过:“我的名字叫宵朗。”这个传说中噩梦般的名字粉碎了所有希望。我不停颤抖。赌约急促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听起来,如激烈的鼓点,每一下都敲得难受。我恍惚能感受到宵朗不怀好意的目光,穿过黑夜,透过幽暗,仿佛毫无隔膜,能看清一切,控制一切,亦在嘲讽一切。无论他有什么目的,总要划下道来,这样天天让人提心吊胆,算什么玩意?我摸索着从乾坤袋中抓紧自己的剑,挣扎着要爬起来,全身却虚脱无力。狠咬了几次牙根,好不容易半坐起身,壮着胆子问:“你贵为魔界之主,与我没半点关系,为何三番两次轻薄,来找我一个小小物仙的麻烦?”“我们没关系?”宵朗忽而又轻笑起来,半响后才慢慢道,“瑾瑜和我有一个赌约,赌的便是你。他输了,你便是我的女人,我轻薄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他的话简直比东君从西边走更荒谬,师父不是隔壁街王二小子,怎会去赌得把自家徒弟都输给别人抵债。所以我闻言大怒:“胡说八道!我师父最疼我,不会用我去和魔人下赌注!”宵朗气淡神闲道:“赌不赌由他,信不信由你,要不要由我。”我决然道:“不信,师父是好人!”“他是好人?”宵朗笑得更冷,驳道:“他早就对你心怀不轨,只是为人谨慎,多虑多思,没好意思下手罢了。”他越说越离谱,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这龌龊的东西,不懂我和师父间的情谊!”“我自然懂,我若不懂他,怎会识得你?又怎会对你心怀不轨?”宵朗俯下身,凑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