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喝酒,红的白的都不喝,咱们别附庸风雅,就坐着把饭好好吃完。”旬旬看着周瑞生留下来的杯子,忽地问道:“他就是你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嗯,他就是我提过很多次的王八蛋。”“为什么老说他是……王八蛋?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小心得过了头。”“就是因为他太王八蛋了,所以才要对我小心一点。”“他过去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旬旬有些明白了。池澄的脸好像忽然罩上了一层寒霜,过了一会,他才对旬旬说道:“这个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旬旬已经习惯他时而坦荡到无所顾忌,时而又诡秘的样子,只说:“你讨厌他,还把他放在身边?”他用餐纸小心地擦拭嘴角。“放在身边才有机会讨厌他。你不觉得他有些时候就像条狗?很多时候,狗也是有它的用处的,因为他想讨口吃的,摇尾巴的时就特别卖力。”难怪他会让周瑞生来给艳丽姐跑腿。旬旬想起艳丽姐方才赤裸裸的“讹诈”,叹了口气,“如果你希望我好,以后就别再给我妈买贵重东西了,那样只会让我难堪。”“你不想欠我的,也可以送我东西呀,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有那么多的牵扯,难道不能像普通的人……像普通的老板和下属。”“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要什么你很清楚。”他说着又勾起嘴角,“我指的是礼物。”旬旬怕他又说到火车什么的,干脆直接叫来服务员买单。“你要请我吃饭?”池澄好奇。“今天本来是我跟我妈一块吃饭,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算了,就当是谢谢你送她的东西好了。”旬旬强调道。池澄居然也没有反对,任由她拿出钱包。旬旬接过账单看了一眼,不禁暗地里咬牙,艳丽姐够诚实的,下手也实在是狠。她点的东西真的很贵,很贵!第十八章留下来较真的才是爱你的人上班一个多月后,旬旬第一次领到薪水,因为是试用期间,税后所得只能说差强人意。但她已经三年没有拥有这样一笔名正言顺属于自己的钱了,觉得每一分都是沉甸甸的。她把工资都取了出来,回到家,将其中的一半给了艳丽姐。正在看肥皂剧的艳丽姐接过钱,脸色和缓了不少,慢腾腾地点了一遍,把钱放进衣兜里,幽幽地说:“我说,你上了一个月的班,就挣了这点?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你也知道现在的物价贵得很,钱不值钱,看上去不少,实际上也顶不了什么用,要是交个房租、吃吃饭什么的,还不知道够不够……”旬旬听罢,过了一会,拿出自己生活必须的那部分,余下的又再次递到艳丽姐的面前。“够不够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艳丽姐说:“其实我也没打算要你的钱,你一分钱没付,我不也照样把你拉扯大了?交给我,就当我替你保管吧。”旬旬全当听了句笑话。出租房子的租金半年前已交完,始终没经过她手里,除去非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钱,她手头并不活络。今天下班后,同事们为了庆贺发薪水,约好AA制去吃饭唱K,旬旬也没参加。为此池澄还特意逮住机会讽刺她,说偶尔一次两次出去寻开心,也耽误不了她存钱养老送终,她只当没有听见。刚洗好澡,曾毓给旬旬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出去“坐坐”。她俩的爱好素不相同,没事坐不到一起,旬旬于是问她还有谁。曾毓起初说还有连泉,恐怕连她自己都认为这样没什么说服力,后来索性挑明了说另有连泉的一个同事,男的。旬旬说:“我以为这是我们已婚妇女才有的毛病,想不到你提前染上了。”曾毓笑道:“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已婚’。没人要包办你的婚姻,反正单身,多认识些人,别管成不成,横竖多条路走。”与谢凭宁离婚已将近四个月,旬旬从下定决心那时起就没想过自己与谢凭宁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看现在的情况,就算她有心,别人也未必奉陪。虽然没想过那么快就寻找下家,但是打心眼里她知道这辈子还长着,孤老终身不现实,也不是她想要的,再嫁是迟早。她听到房间外面有动静,回过头,艳丽姐华丽的裙裾晃过,她又穿上了跳舞的行头,似乎正准备出门。连上一辈的人都知道生活需要重新开始,她又何必那么早衰。曾毓说自己事先已经在连泉的同事面前夸下了海口,让旬旬一定好好打扮打扮,别到头来名不符实让自己丢了面子。旬旬赶去和曾毓约定的地点,他们已经到了那里,连泉她是见过的,那余下一位便是曾毓今天隆重向她推出的男一号。男同事看上去比连泉略长几岁,谈不上五官出众,但气质沉稳,自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站起来为旬旬拉开椅子,坐落后,由连泉代为介绍,说那是他前老板现任合伙人张于诚。张于诚很是健谈,思维活跃、言之有物,大家海阔天空地随意聊了一阵,看得出来,他对旬旬的第一印象也相当不错。见时机成熟,兴许连泉认为自己和曾毓应该是时候功成身退,他拍了拍女伴的手,“我们先走一步,我正好有些事想跟你单独聊聊。”曾毓还在纠结于与张于诚关于房产税征收的辩论,听到连泉这么说,才如梦初醒,连说“对对对”,笑盈盈地起身与他一块离开,临走时还刻意对旬旬眨了眨眼睛,仿佛生恐别人看不见。目送他俩离去,张于诚对旬旬说:“我落伍了,所以总是理解不了太时髦的理念。在我看来他们明明再适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故意在两人中间划一条界线。其实男女之间相互吸引不结婚很正常,但水到渠成地结婚不是更正常?我乐于看到他们两人敞开心好好谈一次,那接下来的事会容易很多。”旬旬说:“但往往敞开心是最不容易的事”“你说的也对。”此时不过晚上八点,为时尚早。张于诚建议到他朋友开的茶庄去坐坐,品品茶,旬旬没有拒绝。她刚上了张于诚的车就接了个电话,池澄还没放弃劝她参加同事的聚会,他说自己可以把她那份钱一块出了,让她赶紧过来。旬旬回答说自己现在有事。挂了电话,张于诚笑着问:“我不会占用了你太多时间吧?”“没有,只是同事。”“嗯,其实工作之余偶尔放松是好事,我过去就是一根弦绷得太紧,总觉得等事业上了轨道再去享受生活也不迟,谁知道事业还算顺利,但我妻子却因为我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太少而提出离婚……对了,不介意的话我冒昧问一句,你是为了什么离的婚,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