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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吴江看了一眼她还缠着纱布的脚,“不用了,你现在是伤员,好好休息一下吧,别管我们,实在不行还有我呢,再怎么说我的蛋炒饭也是一绝啊。”司徒玦“扑哧”笑出声来,“你那蛋炒饭还是炭烧口味的。”谭少城低头查看他们的剩余野炊材料,饭是煮好了,还有一些蔬菜和几个鸡蛋。她把锅端起来,小根和姚起云都上前阻止,说还是自己来吧。“别跟我争行吗,让我心里好过些。你们本来早就应该吃上东西了,确实也是我不好。”谭少城羞惭地笑了笑,“再说我伤的是脚,又不是手,现在没事了。放心吧,我做饭很快的。”她蹒跚地避过他们的手,端着锅走到简易灶台边,姚起云不再说话,小根则赶紧跟过去帮忙。司徒玦拍手笑道“还真是因祸得福啊。”谭少城似乎没有听见,自顾忙着。她手脚着实麻利,显然是平时也做惯了这些事情,生火、切菜、入锅一气呵成。她干活时的模样远比待人接物时自信得多,一直有些沮丧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怡然的笑容。二十多分钟过后,大家都闻到了菜香,简单的两菜一汤已经将近完成。想是为了弥补自己误撞司徒玦的鲁莽,谭少城也做了一个番茄炒蛋,不过水准跟司徒玦相比就高下立现,看上去就让人很有食欲,小根肚子的哀鸣更响亮了。她招呼大家赶紧趁热吃,姚起云客气地道谢,就连吴江都没骨气地吸了吸鼻子,然后草草地输给了司徒玦,兴冲冲地过去“检查”谭少城的劳动成果。只有司徒玦还在埋头摆弄她的棋子,谭少城红着脸叫了她一声:“司徒,吃饭吧。”姚起云装了一碗饭菜,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把碗凑到她前面。“行了,大小姐,气够了没有,吃饱了才有精力继续发脾气。”司徒玦没好气地把他手里的碗推到一边,“我看到你已经饱了,祝你们用餐愉快。”她说完起身就走,在一旁吃饭的吴江见姚起云没有动,赶紧往嘴里拨了几大口饭,含糊地叫道:“司徒你去哪,我跟你一块去。”说完一边急着把嘴里的东西往下咽,一边追了出去。姚起云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惶惶然不知所措的谭少城。“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可我没有恶意的。”她说。姚起云用筷子挑拣着碗里的葱头,忽然才想起,司徒玦都不打算吃了,干嘛自己还习惯性地要去掉她最不喜欢吃的东西。他笑笑对谭少城说道:“她就是这个脾气,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另一边,吴江在小树林的边缘追上了司徒玦,他拍着胸口说道:“刚吃饱就跑一百米,我得了盲肠炎就找你算账。”“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小心消化不良,吃不了兜着走。”司徒玦扯了一片树叶,火大地对吴江说:“你这见食忘义的家伙,立场太不坚定了。”吴江笑着道:“我是:酒rou穿肠过,义气心中留。你也是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不值得。”“饿死我也不吃她的东西。你们都说我不讲道理也罢,我就是不喜欢她,更犯不着领她这个情。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姚起云那个死家伙,气死我了……”“气什么,走,我来的时候看到林子里边有很多鸟,我们去看看。”吴江拍了拍司徒玦的肩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她,“这可是我的珍藏,哥哥对你好吧?”司徒玦做呕吐状,两人兴致勃勃地去林中寻鸟,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吴江说的稀有品种没见着,麻雀倒是有不少。吴江做了个简易弹弓,作势要打鸟。司徒玦一把拦住他,“积点德吧,人家小鸟是成双成对的,你小心报应。”“我才不怕,我福大命大活可以到九十岁。”“那就罚你孤寡到长命百岁。”“你敢咒我?”吴江龇牙咧嘴,司徒玦早已笑着溜出去很远。两人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活动大本营中央已经开始了好多种趣味活动,吴江眼尖,远远地看见姚起云站在谜语栏前,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不是谭少城又是谁?姚起云手里捏着一张谜语的纸条,低头不知说了句什么,谭少城浅浅一笑。没等司徒玦作出反应,吴江赶紧拉着她往相反方向走。“还记不记得我说有很神秘的东西要给你看?”他看到另一个被人围着的小圈子,眼睛一亮地说。司徒玦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骗我的话你就惨了。”两人挤到人群的前沿,原来是一个小型的歌会。跟司徒玦同车前来那个高年级男生正抱着把吉他吼着崔健的,虽说五音不全,但凭着卖力投入也博得了一片掌声。男生唱完,环顾了一眼围观的师弟师妹们,“有谁要来两下的……不要都那么拘谨嘛,来来来,特别是男孩子,要有点胆量……”正嚷嚷着,他的吉他被人从一侧取了去。“三皮,我倒记得你做新生时的样子也未必很有胆量啊。”那人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施施然坐到了圈子中央的高凳上,自在地调了调琴弦,没有多余的开场白,简单的前奏过后,就自顾唱了起来。很显然,这人的分量是镇得住那个叫“三皮”的高年级男生的,三皮也不敢再咋咋呼呼,老实站在一旁充当观众。她唱得并不高亢,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最初的几句几乎被观众的声浪淹没了,但是很快地,像是被她的歌声感染,从最靠近中心的一圈人群开始渐渐安静下来,她的低吟浅唱才变得清晰。“夕阳余晖在天际,两三袭白云浮移,晚风伴暮色沉寂,轻舟翩翩晃孤影,两岸山薄雾轻凝,牧笛正吹送归曲。我拄黎边行,望这潺潺流浔,能否载我离愁东去?钟鼓寒山鸣,阵阵传静寂,如来可曾知我归去?”司徒玦对音律说不上精通,小时候最恨mama逼她弹钢琴,初中的时候倒是自学过一段时间的吉它,最后也半途而废了,不过她得承认,眼前自弹自唱的那人是她亲眼见到的活人里(电视上的明星不算)吉它弹得最行云流水的一个,这首歌她没有听过,从调子来看应该是首老歌,很是动听,在这夏日小岛上,说不出的应景,还有几分浅浅的惆怅,唱歌的人声音里也有一种小情调,很是妥帖,不知不觉就唱到了人心里。“神秘的东西在哪里,不许忽悠我。”饶是被那首歌吸引,司徒玦的仍然没有放弃她的好奇,用手捅了捅站在一旁屏息静气的吴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吴江笑嘻嘻地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