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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又将这个月的五百文孝敬钱一并给了,省得还要闹心的再跑一趟。结果老宅人见只有这么点东西,大伯母在屋里就骂了起来,打发要饭呢,大房子都住上了,过年就给点糕和猪蹄,这都不够塞牙缝的,沈父连屋都没进扭头就走,大概是之前被老宅人刺激到了,他觉得以前就是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太在意这些人,太把他们当回事了,如今算是想开了,就算自己掏心掏肺把房子白送他们都讨不了半句好,何必呢,自己该做的做到了,嘴长在别人身上,问心无愧他们爱说便说去,又不能掉块rou。回到家柳氏和沈荷香见他乐呵呵的,这才放下心来,下午虎子一家来串门,柳氏将她事先准备好的零嘴拿了出来给虎子和二丫吃,炒和喷香的瓜子和豆子,还有纸包的酥糖和一些自家制的干果炸货。虎子哪还有心思吃,从一见到荷香两只眼睛都不知道看哪了,只觉得不过才几天荷香又变了很多,整个脸蛋柔光若腻,樱桃小嘴没擦半点胭脂看起来却是润润的,身上穿的粉绸衣更显得整个人娇艳若滴,一时仿佛走错了地方,见着了哪家贵门的小姐一般。沈荷香本就长得出挑,也早已经习惯了别人打量的目光,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因平时虎子娘经常多给牛乳,沈荷香若做点什么多了便会给二丫带点去,一来二去二丫与她颇为交好,在柳氏屋里坐了会,便带着二丫进了自己闺房。她房间里又添了些东西,不似刚搬进来那般简陋,除了床与柜及梳妆台,还多了只坐榻,这东西沈荷香用着可随手的很,平日在腿脚上擦点东西可费劲呢,又不能弄到床上,有了坐榻便方便多了,可以舒服的坐在上面晾头发,也可以随意的往腿脚上及身上涂一些花露油按摩。沈父知道闺女爱洗澡,就去京城看了一些屏风样式,回来自己截了木头送到木匠那里让人打一节屏风,专门用来隔着浴桶,这样即有安全感,又不用担心水溅得到处都是,床到梳妆台的石板上还铺了一层暖暖的毡子,光着腿在上面走也丝毫不觉得凉,洗完澡也不用穿鞋直接走过去便好,二丫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都羡慕的东摸摸西碰碰,沈荷香梳妆台的那些女子最爱的瓶瓶罐罐就更是让她移不开视线了。沈荷香见她瞪大眼睛稀罕的样子,不由弯唇笑了笑,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般,恐怕还赶不上二丫讨喜呢,见她脸蛋虽擦了点麻油末,但仍然干得有些起皮,便寻了一盒出来,打开盖子让她挖一点擦脸,二丫小心冀冀的沾了一些,然后边擦边闻,真是香香好闻死了。随即她便将那盒膏送了二丫,原本是想给盒二丫喜欢的胭脂,但因为之前被那沈桂花摔碎了不少,加上沈荷香大多用的都是养护的膏脂,护发的,早晚擦脸的,润眼睛收集的花露水夏天时她收集了不少封在很多小瓶子里,用的时候便打开一瓶,还有养齿的花瓣盒,专门擦手脚的膏泥,润身的三种花露,手掌膝盖脚底容易起硬皮的还有专门的一盒特制澡豆,单是这些便摆了满满一桌子。反而因年纪不大,平日也不出门,香粉和胭脂几乎用不上便没有再做了,所以此时便寻了一盒她刚做不久,还没用过的桂花膏脂给了二丫,二丫高兴坏了,反复擦了两遍脸,即使知道拿回去娘会说,还是不舍得不要,接着两个人便坐在榻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基本上都是二丫在说,沈荷香则有一搭无一搭的绣着手里的落梅图,待二丫想到一件事,神秘兮兮的小声说完的时候,沈荷香拿着绣花针的手指顿时一停,心下也跟着一跳,不由反问了二丫一句:“可是真的?“=================作者有话要说:子子扔了一个地雷大星扔了一个地雷埖儿扔了一个地雷感谢扔地雷的妹子,谢谢你们的鼓励=3333333333333333333=☆、第二十四章“什么?于掌柜想买下香山?这……怎么可能?”荷香见沈父和柳氏一脸不信的样子,她坐直身体认真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二丫看错了,所以没有立即告诉爹娘,但是二丫说是里正的儿子后来亲口告诉她的,昨天那于掌柜和伙计还偷偷去了里正家里合计买山的事,恐怕此事是真的。”“于掌柜在京城做生意,他怎么会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买山?”柳氏疑问道,沈荷香沉默了下,也难怪娘会这么想,虽然官府现在开放山地,农户的地也可以相互转卖,但是大多人都是买田买地,哪有人会去买山?那东西即不能种又不能收,买下来除了放着也没什么用。沈父仿佛意识到什么,欲言又止,想到什么脸色竟是不似刚才那般好了,沈荷香坐在炕桌旁,手臂放在桌上,她道:“娘说的也是,我一开始听二丫说此事也没太在意,但后来想想便觉得古怪了,爹,娘,你们想想,于掌柜放着田地不买,非要买咱家后面的山,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他一个杂货铺的掌柜,不做生意跑这么远来买山做什么?这买便买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避着咱?”“对啊,这是为什么?”柳氏也觉得不对劲了。沈荷香沉着小脸不客气的揭破道:“我猜啊,那于掌柜是想要买了香山拿捏咱呢。”随即看向沈父道:“爹,你想想,如果于掌柜买下了咱家后面的香山,那山就是他的了,他若不让咱再上山摘花做香料,那咱家是不是要跑很远的路去别的地方摘,香山上树杂花色种类多,别的山上未必有这么全,到时免不了要买一些店铺现成的来用,明明可以不花钱的,现在却要花钱去买,即耽误时间赚得又少,这该是多麻烦的事儿。”“于掌柜不是这样的人吧?”柳氏也不敢确定的问。“娘,我不是说他坏我们,我猜他只是想把香山买下来,若是咱一直将胭脂卖给他,他便让咱随意进山摘取,等到以后咱不想卖给他了,就自然不会让咱们进香山了,他这就是想断了咱们的后路,以后只能和他一起做这个生意。”沈父听完顿时一拳头打在桌子上,“没想到他是存的这个心思,怪不得头年时便一直跟我讨教胭脂做法和方子,幸亏我没有告诉他,可恶。”难怪沈父生气,于掌柜买下香山不过是几十两银子的事,但是拿捏了他们一家,那一年给他带来的利润却是十几个香山都不止的。对于掌柜的做法,若摘开来看沈荷香倒也觉得无可厚非,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商人便是如此,要不说jian商jian商,又有几个人不为利所动,但这事儿若放到自己家,自己身上,被人算计的感觉着实让人气愤。这也是沈成石短短两个月给于掌柜赚了几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