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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他,最后他将她两只手都包在掌中,然后微微使力一提。沈荷香便像只小鸡一般被人拎了上去,刚出了土坑立即迎面刮来一股刺骨的北风,还加杂着一点点零星碎雪,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还没等她叫冷,整个人便被拥入了一具宽阔坚硬又温暖的怀抱里,一时间她也忘记其它,自然而然伸出了手臂圈在他肩膀,只想贪恋那人身上的暖意想要贴近些。不过片刻后,在感觉到了腰间那只手臂紧紧箍着她,力道重到发疼时,才总算醒了神,但还未等挣扎开,便听到头上那人冷冰冰的声音响在耳畔:“再动一下,我就把你扔下去……”此话一出,沈荷香便觉得半面身子颤栗,为怕他真将自己扔下,手臂反而缠着他更紧了,如此温香暖玉在怀,男人的脸色总算是缓了缓,这才带着半分笑意,心安理得的抱着她离开了此坑。梅林不远有个木屋,是建亭子时工匠的居处,如今已废弃了,“嘶,你轻点,疼死了……”一阵女子难忍的声间传来,断断续续的着实让人起疑。但实际却是一女子坐在炕沿的干草上,双手抱着腿眼圈红红,盈满水儿的怒看着对面的那个人,而一只串着红宝石的精美绣鞋却是被扔在一边。同样对面的那个男子却是半丝神色都欠奉,手掌正的握着一只女子白若羊脂的精致玉足揉捏着,大概是因为太疼的缘故,女子挣扎的厉害,那白绸亵裤竟是不自然的向上卷了卷,露出一截不被外人所见凝脂般的小腿。看在眼里着实细腻白嫩的紧,男子见了幽黑的眼眸顿时有火花般闪了闪,抬头时却隐而不见了,女子却不察,只是蹙着眉忍痛的隔两下便试着抽回脚,两滴沾着睫毛的泪珠早不知什么时候晃了下来,显得分外的楚楚动人。看着自己精细养护的白嫩小脚被简舒玄在手里揉来搓去,沈荷香只得坐在那里憋着气敢怒而不敢言,也不知那简舒玄生了一双什么手,简直比那枯树皮还粗,虽然脚腕扭到的地方已经好多了,但是皮肤却被他手磨的刺痛,尤其是那手掌似有似无的划过脚底时,磨砺感让她觉得全身战栗发软,如被挠痒痒一般,若不是怕他一用力将自己的脚给扭断,疼痒的她还真想用力踹他几脚。好在那土坑虽深,但底下铺了些干草,脚虽扭伤却并不严重,一开始简舒玄确实在揉脚,但越揉越觉得舍不得松手,他目光细细打量着手中的这一只,还从未见过女子的脚竟可以这般白腻的,手到之处无一处不细嫩,便是脚底也连丁点茧子都没有,柔若无骨的触感实在是舒服的很,于是手下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轻,最后几乎就是在轻佻的抚弄了。沈荷香在疼痛之后,脑中也渐渐清醒过来,没想到这人没将她扔回坑里,倒真把她救了上来,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将他想得太恶劣了,抛开其它不说,两人之间也没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若是能让他出够气,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此她才忍气吞声到现在。不过就算再忍耐,自己的嫩脚被那男人在掌中有一下无一下的亵玩揉搓,白与黑的交叠实在让人看着脸红,沈荷香觉得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将脚用力一收,不知怎地竟轻易挣脱了那手掌,心下一喜也来不及看他脸色,便急急的伸手取了罗袜套上,又飞快的穿上了绣鞋,心里盘算着若能走路,便马上离开这里,因实在一刻钟也不想多待了,尤其是在这人面前。简舒玄倒也没有强留的收回了手,目光却是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无意一般的缓缓道:“你还记得落马村的风家吗?”风家?沈荷香套完鞋,脑子一转便想了起来,怎么能不知道,就是老宅旁边那户人家,城里也有间包子铺,但听说前两年本来殷实的风家一夜之间铺子没了,房子榻了,一家人穷得叮当响挤在一个草房子里,便是连在读书二儿子也因生病没钱治而病死了,据说日子过得极为凄惨。“还有刘家屯的马家?”低沉的声音继续道。马家?终于意识到什么沈荷香脸色一变,马家她也是知道的,当年与简舒玄的父亲是友人,据很多人说当年的那把火便是马家调皮的儿子无意放的,如今听说全家早已举家搬迁,离开村子从此了无音信,后来有人说是路遇大水全家都被淹死了。“还有邻村的周家,北村的吴江……”简舒玄边说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沈荷香越听越觉得不对,不由看向他,这几家基本没什么联系,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这几年都过得挺惨,不过再细想想,他们似乎都与当初的简家有些关系,要么交好,要么有些仇怨……但不会那么巧吧?当年那些得罪过简家,轻视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不知怎的在那人眼皮底下,沈荷香总觉得腿有点打颤,并不是她不堪,而是对面那人太过可怕。简舒玄却是唇角微扬起来,似无意的扭转话题的道了句:“听说你母亲刚怀胎两月?那要替我恭喜沈叔了……”听罢,沈荷香那如秋水般的眸中终于有了丝愤怒,她只觉得心头有股火,再憋屈下去自己就要燃烧起来了,随即便飞快的伸手拔下头上那只金簪,用簪子尖对准自己的脖子,水盈盈的大眼此时无比决绝的看着那人道:“简舒玄,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对不起你,你不要动我娘,我现在以死赔罪就是了……”生怕那股勇气随时消散,一说完沈荷香便将唇一咬,闭上眼,握着簪子的手便用力向自己一刺。☆、40章可惜寻死这个念头对沈荷香来说,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手握着簪子触到脖子上的皮肤时,动作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怎么能那么狠心的刺进去,伤害自己的后果是不仅疼还会留疤,她怕疼,而且那个人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她爹娘,怎么想也不会甘心的。沈荷香拿着簪子,脑中却是百转千回,两排如扇子般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微眯着眼想看看对面那人的举动,结果一看之下却更是心浮气燥了,那男人正站在对面,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乎是在冷眼旁观着看热闹一样,不仅丝毫没有阻止之意,还有些讽刺的意思,当真是毫无人性。他在看什么?看她被簪子刺的血光四溅?还是看她没死好再插几个窟窿?沈荷香不由暗自咬咬红唇,才不会让这人如愿,也不知是不是参军被,cao练傻了,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真是软硬不吃,冷热不进的,如此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得收回了手,又将簪子插回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