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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她的儿子继承自己的家产,而不在乎亡妻为他亲生的戚玺。复杂繁乱的家族内幕,淡缘不想知道。只要他们两个没有血缘的兄弟不互相冲突,就没什么可担心的。用过精致的法式西餐后,灯光暗下来。半黑的厅只能看到人与人的隐约轮廓,女歌者开始随着缓慢的音乐,沙哑的清唱。几束光打下来,照亮了戚辛和他的未婚妻。他们身上的白色被染了几分浪漫柔和的橙黄,他们伴随着音乐迈动着华丽的舞步。众人也分成了成双成对的男女,紧贴着彼此的身体滑入了舞池。一派衣香鬓影的华美景象。淡缘却看得心里一阵茫然。她也被戚玺拉着步起了舞,因为从小就练习舞蹈,步子自然优美而熟练,但有些不适的僵硬。“想什么呢,”戚玺摸着淡缘头发上别着的水钻头饰,却看她视线呆滞的固定在那一双白色身影上,“不要看他们了,再看你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了。”淡缘猛地眨眨眼睛,抬头,看到戚玺冷冷望着自己的眼睛,心里一沉。她转动脚步,脚尖在地上轻划了个半圆,手指推过他的胸口,迈着轻巧的步和身旁的陌生女子换了舞伴。淡缘低了头,知道戚玺的目光还yingying的贴在她背上。她无奈软软的放任自己倚在身旁男人的胸前。音乐停了,新的曲子又响了,淡缘迈着昏沉的步子穿过一对对表情高雅的男女,从侍者的盘子中拿了杯彩色的饮料,缓缓的步出大厅。周围是昏暗的走廊,墙壁镶了名贵的油画,雕刻了立体的花纹。淡缘脚步不稳的倚着墙角滑坐下,胸口一阵恶心欲吐。她咽了口辛辣的饮料,眼睛又被刺激出了泪液。这么伤感,是什么缘故呢?伤心吗?她不曾爱他,但曾经和他那样亲密过,现在他却正式属于其它女子了。这不算伤心,不算嫉妒,只是不满。只是不满。淡缘轻轻的笑了,但声音还未出口,身体蓦的一下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啊,怎么有美女送上门啊?”她被拽入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来人的声音醉醺醺的,双手在她身上滑动。在满心黯然时遇到登徒子,淡缘竟意外的没有恐惧,只有极需发泄的气愤。来人在淡缘的脖子处放肆的用力亲吻。淡缘揪住他长长的头发,将手中的彩色饮料全数倒到他头上,双手双脚同时用力的踢打出去。“啊,”来人发出一声叹息似的怪叫,竟像是被鼓励了一般,开始用力扯动淡缘裙子。丝绸细柔的料子禁不住大力,嘶啦一声被撕裂了一条口子。淡缘左肩一凉,眼角余光看到肩膀和后背再无一丝遮挡,再看身前那醉酒人满眼赤裸裸的情绪,浑身一阵恶寒。她用用尽全力的推拒着来人,口中的叫喊却颤巍巍的底气不足。“喂,”身边很近的地方,突然响起又一个低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淡缘看到有人,下意识的叫了声,“救我。”那人顿了下,伸手拍了拍等徒子的肩,缓声说,“你快走吧,这里的保安很快回来了。”前一秒还压在淡缘身上的等徒子,急匆匆的跳开两步,望着那人呆愣了几秒,突然顶着湿掉的头发跑离了拐角处的走廊。余下一阵寂静,几分尴尬。淡缘的心跳渐渐平缓,感激地道,“谢谢。”“不用谢,顺便而已。”来人向前走了几步,脸被浅浅的走廊灯光照亮了几分。淡缘看到他有周正的五官,眉毛很浓,却又有点稚气未脱,年龄应该和她差不多。淡缘坐在地上,眼睛对着来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怕冷的用双手环了环手臂。那人却一边看着她,一边脱下身上松跨跨套着的西服,左手轻轻的把外套递到她头上方,再轻缓的松开,手快速缩回。淡缘背上一暖,伸手拉紧了外套裹住自己破碎的衣服,微笑道,“多谢你。”“这也是顺便。”那人伸出手心,待淡缘疑惑的将手放置上面后,合上手指,拉她站起。他力气很大,她都没使劲,竟被他轻巧的拉起来了。他的手掌也很温暖,此刻还覆盖在她冰凉的手上。他牵着她往走廊尽头走。步子很慢,就像是在等她适应。他应该是个安全人物吧,因为他的手指很暖和,和戚辛与戚玺的……不同。淡缘安心的想。待她回过神来,黑漆漆的走廊已经不见了。微凉的晚风吹过她的面颊,几缕碎发飘荡起来。“这里是……露台?”淡缘疑惑的问。“是我刚刚发现的,很清静宽敞的地方……”那人移动视线,声音小下去,却又突然抬头望向淡缘,“我看你是需要在安静的地方坐一会的,你脸色不太好。”淡缘知道自己的脸色,应该是很不好。眼睛干涩,嘴唇也起皮了。她坐到一边白色的木头长椅上,伸手示意他也坐。这里景色很好。抬头可以看到满天璀璨的星子,像银质的碎沫一般撒到黑色的衬布上。低头,可以俯视下面种着不知名花朵的园子,和静静散着水声的喷泉。“这里很好,谢谢你带我来。”淡缘看着身旁静坐的男子,笑着道谢。他的脸在月光下要成熟一点,眼底沉淀着不知名的寂静。他沉默半晌,才说,“你很爱说谢谢。”“嗯,”淡缘想了想,还是轻声道,“因为你短短时间帮助我多次,我很感激。”“那是因为帮助你对我来说很简单,几乎微不足道。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真需要我费心的话,我就一定不会帮你了。”他看着淡缘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说,却又突然露齿笑了,“我是不是像个孩子一样很小气?”淡缘看他,奇怪的问题,但却不感觉唐突,反而很自然。“算了,你不用回答。”他的表情有丝乖戾,偏过了头,“看你那样乖觉安静,就像个娃娃之类的,一定不会把我的话说出去。就不知不觉地口无遮拦了。”“我的确不会把你的话说出去,我都不认识你。”淡缘冲他微笑,尽力将眼睛放得真诚,“你可以随意说心里话,我听着……”淡缘想想措辞,“也很有趣。”“你很奇怪。”他终于笑出了声,虽然很轻。“也许吧。”淡缘感觉自己的嘴角自动加深了一个微笑。“你叫什么?”他突然问。“淡缘。”淡缘说,不知是不是应该加上姓,顿了下才道,“我是戚淡缘。”他的眼睛似乎因为惊讶睁大了一瞬,复又轻合眼皮,“原来我们都是悄悄……逃出来的。放着家人重要的日子不管。”淡缘呼吸一窒,转过头,用力盯着他看,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波动。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