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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好像很熟悉。她缓慢的转头。戚沥正倚墙坐在一旁的地毯上微笑着看着她。似是在等她慢慢反应过来,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呢喃阳光不留情的照向她的脸,眼睛即使在眼皮底下也感到微微的刺痛。她为什么还有知觉?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沉睡到梦的最底处……?淡缘紧闭双眼。虽然还有知觉,但她醒来也只会是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人,就这样睡下去吧。周围尖刻的伤害也会识趣的缓和……鼻端有香烟的味道,浓烈的蔓延到鼻息,但甜甜的并不难问。那个人又无声的走过来了,她可以感觉到他轻轻的呼吸。可他只是坐向她躺着的床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并不说话,似是在观察她不安稳的睡容。“你醒着啊,淡缘。”是啊。那又怎么样?“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为什么不说话呢?我知道你听得见。”因为看到你会恶心的想吐啊!而且完全无话可说。淡缘继续在心里肆意的笑道。“你再不起来把话说清楚,我会去命玺手下的人不再顾忌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是没有颤抖,没有动静,呼吸也仍旧平稳的一进一出。戚辛僵硬的呆呆看着淡缘没有生气的脸。她脸上的表情很安静,如果不是那轻缓起伏的胸口,他会以为她已经是一躯尸体。他恐惧而急躁,这样将她刺激得毫无反抗力并不是他的初衷。他看着她,急躁,慢慢一点一滴的失去理智。他似是疯狂的抱住她狠狠摇晃,像是要震出她的魂魄一般用力。她的发被摇晃得飘起来,擦过他的脸,软软的触感像是轻柔的抚摸。他像是被电到一般停了手,起身疾步出了房间。果然对外面的一切没有反应,她就赢了。他也不会真的在威胁得不到反应时去迁怒他人,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听到。而他狠决的手段都是为了让她难受得认输的,得不到反应就没意思了。她毫无动静的装死便轻而易举的处到了上峰。淡缘在心里微笑。可嘴角不能染上胜利的弧度,因为这个房间到处都有监控啊,她这样难受的僵尸状态也该提早结束了。那一晚戚辛照样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轻缓的将水和食物喂进她的身体。第一天的“昏迷”她的身体曾经抗拒进餐。即使她饿极想要吃,身体也不听使唤的继续沉睡。他竟理所当然的用嘴将食物嚼烂然后过渡到她嘴里。淡缘恶心的将它们吐回他身上,然后集中了大脑的精神,开始适量的咽下用餐具送过的食物。他每次都将食物压碎,扳开她的下巴,用小巧的银勺将食物送进她口中,并不难食用,她只要轻轻下咽就好了。他的动作轻柔的过分,好像她是一碰就化的娃娃,那样温柔的对待,淡缘却不适的有吃进毒药的感觉。她这样半真半假的昏迷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却并没有被猜穿,因为身体和大脑的动静真的不再相同了,她要集中全身的力气才能做细小的动作。可心中想的却更难掩饰,他的观察力一直很强,幸好他也在很久前就夸奖过她的演技。她可以游刃有余的掩盖心中的一切悲愤,只让平静得过分的心绪外流。她这种植物人的状态扮演得很好。而诺姨被戚辛从何家一齐带了过来,现在贴身照顾她,虽然她不知淡缘有一半是故意让自己封闭的。天生容易忧虑的诺姨更好的消解了戚辛的怀疑。喂完食物,诺姨进屋帮淡缘洗漱。退出去后戚辛再进来,像以往一样躺到淡缘身旁,抱着她入睡。在淡缘未嫁给何祁,戚辛也未娶何璐莹的时候,他们曾经和谐的相处了一阵。虽然她同样是迫不得已才听他的话。那时懵懂的她曾有他或许会爱上自己的希望,因为自小时候在舅舅家见面,她默默的喜欢过他。那些为他不求回报暖床的日子也有些心甘情愿。他的订婚甚至令她嫉妒伤心过。淡缘好笑的想,现在的她可以用俯视的眼睛去察觉自己曾掩盖得很好的感情。只是那时的自己想法太简单了,幸好那样无知的感情很快被他亲手磨得消失尽净,幸好她遇到了真正可以爱的人,才没有万劫不复。为了再次拾回那些幸福,她会做尽一切……这一个月他并不是对她的身体没有欲望。虽然她处在这种没有知觉的状态,可他的身体竟还是会起反应。淡缘提心吊胆,这个人的兴趣一直变态,谁有准他不会jian尸?可他只是紧紧抱着她,将脸贴向她的。她听着他急促的喘息慢慢平复,才觉得逃过一劫。此刻戚辛的鼻息平稳的吹拂她的刘海,一下一下。淡缘觉得提了很久的心终于可以渐渐安定下去。但心中大胆的试探却令心跳再次飞快的跳动,她持续平稳的呼吸,却在戚辛的怀中轻轻的挪动了一下。他的手臂立即剧烈的震动了下,睁开掩不住狂喜的眼睛,“淡缘?”她没有动静,继续沉睡。在戚辛皱着眉垂手,放弃的轻轻叹气时,却又细微的颤了颤手指。“玺……小玺……”淡缘用细微的声音呢喃,“小玺……”她感觉他突然绷紧全身。那样僵硬的固定了几秒,突然起身大步迈出了房间。她呼出口气,几乎可以想象那双冷酷的眼中充满的情绪,在此刻是多么愤怒。她的身体之后再没有任何反应,而戚辛几天没有再出现。几天后他却突然命人将她送到戚玺所在的地方。她从隐约听到的对话中察觉戚玺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她在心底期待见到他,不管重逢会是怎样的,不管他在这件谋划多久的事中参与了多少。她知道戚玺的性格,知道他多多少少爱过她,所以她可以放手一赌。他会不会是她在目前没有援手的境况中,唯一可以抓住的希望呢?戚辛冷冷的看着怀中的淡缘被他抱进车内,车子将送她离开一阵,却总会在某一天接她回来。他不暂时放手,她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就会这样继续下去。甚至连他请的医生都说她处于神经沉睡的状态,继续的话很不妙。可她竟在睡梦中叫了何祁以外的人,而那个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他无法控制的愤怒了很久,待理智回归后,仔细想了想却笑了,这样也好,戚玺永远不会做背叛他的事,反而会帮他,将这个内心比谁都顽固的女人调教好。灰暗淡缘醒着的时间渐渐比睡着的时间长了。每次醒来都能看到戚玺。他长高了许多,只穿全身的黑色。黑色风衣遮住他好像仍旧很瘦的身体,看上去要更成熟些。可是他眼睛的颜色和脸上的伤痕并没有变,只是微微柔和了些。淡缘看着这个房间占了一面墙的落地窗,看着洒进的阳光,拉起的窗帘,和立在床前的人,心情松了起来,确后知后觉的开始激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