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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站着干嘛”,许可似乎有些不耐烦。姜允诺叹了口气,仿佛迈不动脚步。许可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撩开长腿就往前走,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姜允诺在后面连走带跑,脚踝被高跟凉鞋的鞋带勒的痛苦不堪。她干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然而他却没有一点迁就的意思,她不禁怒上心头,在他的臂膀上咬了一口。许可果然放慢了脚步,回头看她,“你属狗的么,这么喜欢咬人”。“你来晚了”,她轻轻地说,脸微微的有些热。他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姜允诺的心思难得的百转千折一次,就这样被人无视,不免觉得有些气馁,于是停下来不走了。许可转身,“又怎么了?”“你自己走吧,我脚疼”,她摇摇晃晃的蹲下去解鞋带。许可盯着那细细尖尖的高跟,“你这是买的什么鞋,自虐么”。她拎着鞋赤脚站在地上,气呼呼的就往前走。她的脚型玲珑纤细,肤色白的有些晃眼,脚趾圆润,指甲修剪的光滑整齐,上面涂着薄薄的一层淡紫油彩,好像葡萄粒一般散发出透亮晶莹的光泽。美中不足的是,脚踝处散布着几道细细的红色印迹。许可弯下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穿过大堂,走出电梯,进入房间。“靠,累死我了”,他有些气息不匀的把她放下。姜允诺脸红心跳,头重脚轻,一时站立不稳,伸手搭着许可的肩,“臭小子”,她轻轻的骂了一句。许可拨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他这什么态度啊?这事还轮不着他生气。姜允诺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心里的怒气这会儿全倒了出来,“你什么意思啊,不接我的电话就算了,一到晚上的就跑出去勾三搭四,你是狼人吧你”?许可转身看着她。“你,你勾三搭四不三不四有异性没人性花心滥交种马牛郎……”,姜允诺猜想着某人要爆发了,干脆眼睛一闭乱说一气,怎么难听怎么来,说到最后没词了,又不肯示弱,于是小声嘟哝着,“都怪你,害我喝这么多酒,难受死了,还不接我电话,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呀……”“我让你去喝酒的?”许可走近她,表情平静。“就是你,我和自己打赌,结果输了”,她似乎累了,半阖着眼,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打的什么赌呢?”他的声音低沉柔和,似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就是……在我喝醉之前,你会找到我……”,她突然闭着眼睛低低的抽泣了两声,一只手收仍是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神情有些惶恐无助,好像是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和家人离散的孩童,“可是你和别人在一起……嗯,你是不是不理我了……”许可心里一暖,张开手臂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别人在一起?”“嗯。”“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分开?”“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你弟弟?”“……”听不到她的回答,他不由有些心急,轻轻的抱着她摇晃,“说话啊”。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调整到更为舒适的姿势,呼吸逐渐沉静均匀。“站着也能睡着么?”他把她抱到床上,侧身在她身边躺下。月光下,她的脸温柔美丽,如同梦境。就这么在一起,只是几分钟也好,他想。第35章逃离地狱之门头痛欲裂,四肢乏力,宿醉的恶果。似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一丝一缕,绵长动人。姜允诺揉揉眼睛,那张出色的容颜,从模糊到清晰渐渐呈现。天刚蒙蒙亮,窗外传来淅沥沥的雨声,空气里飘荡着一丝清晨的甜意。恍惚间,她一时错觉,好像回到性别界限不甚分明的童年,在无数个寂寞而冰冷的夜里,静静的相拥而眠。这种相互之间的慰籍,似乎从不曾间断过,那段离别的日子也许只是记忆里常会出现的并不重要的断层。他睡着时的神情,也一如从前,眉头舒展,薄唇微启,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单纯的毫不设防。轻轻抚过他的眉眼,鼻梁,最后是嘴唇,她的手稍作停留,又飞快地移开。心绪,已不能如同醉酒时那么肆无忌惮。他的手臂枕在她的脑后,和长长的发丝纠结缠绵,暧昧却让人安宁。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心情已然改变。她悄悄的探起身,想要离开。他似有察觉,略微动了动,更加靠近她。她忽然有些紧张,身体向后缩了缩,可是身后是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害怕他会突然醒来,她一动也不动,只是紧紧地闭上眼,直到听见他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睡意再次袭来,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却毫无预见的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不由低呼一声,双手撑在他的肩头。许可微微睁开眼,发现姜允诺正满脸通红的怔怔的看着自己。他下意识地想放开她,可是那柔软的感觉却使他身不由己。他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的额头,“还早呢,再睡一会儿”,他的嗓音暗哑,让人心动不已。姜允诺稍稍推开他,“不了,等会儿要去爬山”。“这不下雨吗”,他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她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许可的心一阵乱跳,目光移向她的嘴唇,好像红粉粉的花瓣一样,“诺诺,我……”,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我……”他的脸色微红,眼里满是乞求的神色。姜允诺突然觉得心间最柔软的角落被轻轻触动,头脑一热,对着他的嘴温柔的吻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吧”。突如其来的幸福撩拨出身体里更强烈的冲动,许可推开姜允诺,“满身的酒味,快去洗洗吧”。洗手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许可躺在床上,感觉到一种无处发泄的烦闷。辗转反侧,他的手终于移到身上某个灼热的部位,缓缓的压抑的律动着。半晌,荷尔蒙的味道在屋里飘散开来。姜允诺换上T恤牛仔裤走出浴室的时候,许可正坐在床头看电视。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经过,面无表情去浴室里洗漱,和半小时前还温情脉脉的他判若两人。姜允诺静静的擦干头发,开始清理书包,穿上球鞋。许可终于对她开了口,“你去哪儿?”,言语平淡中透着疏离。“吃饭,然后出去逛逛”,她系好鞋带站起身,“你不去吗?”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餐厅,默默无言。“为什么生气”,姜允诺忍不住问,就因为她身上有酒味?许可显然愣了一下,“没有,没有生气”。“你骗人”,她站住直直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