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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定力,好让姜姬放心。他自知在阿桑面前决计做不到坐怀不乱,便有意避开她,见她扑过来,忙向旁边一躲,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她望过去。他本是个精细人,这一望果然发觉了异样之处,只见阿桑的上唇间老大红肿一片,似乎是噬咬的伤痕。“你嘴唇上是怎么回事?”南离问道。阿桑的目光中就有些退缩之意。南离师从若苍学医多年,经验丰富,细看了一回,便断定那必然是被他人咬破,当下就怒不可竭,声音也有些颤抖:“是谁?是季秀?你难道忘了你当初应承过我什么?”阿桑自觉理亏。然而她生性就不是喜欢说长道短的那种人,当下也不欲将青叶偷袭她的事情说出。但南离的性子,最擅长拈酸吃醋的,如今既然怀疑她跟季秀有不轨之事,怎肯轻易罢休?阿桑实在不愿意无端将季秀牵连进来,只能想办法请他闭嘴。阿桑本不善言辞,南离又一贯的伶牙俐齿。幸亏昨夜姜姬传授了她一些招数,言说这是请男人闭嘴的绝好方法。阿桑懵懵懂懂,正是病急乱投医间,不觉信手使来。南离便见阿桑顶着上唇间那片刺眼的红肿靠近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推她:“你既和他玩得那般忘形,又来惹我做什么?”然而嘴唇很快就被她不顾一切凑上来含住,不轻不重地噬咬着,竟然颇有章法,方位轻重缓急无不恰到好处,和从前的率性而为大不相同。单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配合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南离顿时感到一股酥麻燥热之意,从心底直升而起,哪里还有心思追究别人?姜姬教授,必属精品,她可是阅女无数的燕明君亲口鉴定的会玩,招式都是一套一套的,又岂是南离这等初尝情爱的黄毛小子能够抵挡的。阿桑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是她却很熟悉南离的身体敏感部位,再加上姜姬的面授机宜,举一反三顺势而为,又是抚摸又是噬咬又是吹气之下,南离的脑子混沌一片,小腹间燥热难耐,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耸动。他本来是敛衣跪坐在榻上的,此时哪里还坐得住,斜倚在阿桑身下,衣衫凌乱,连耳根都红了。残存的几分理智告诉他:他彻底地栽了,丢人丢到家了。然而当阿桑开始解他衣服的时候,他又有种破罐子破摔般的解脱感。只不过,阿桑仅仅解开了南离的上襟便住了手。她有些羡慕地盯住南离如蝴蝶翅膀般不断颤动的长睫毛看了一会儿,又用手指摸了摸他胸前的肌肤,咽了咽口水。那肌肤本是温润的玉色,却因为阿桑先前的撩拨,泛起淡淡的桃红,越发的醉人。“你这样可不大好。”阿桑很是认真地说道,听语气似乎还有些不满意,“这般容易动情,生得又这般勾人,她们见了你这样子,怎会轻易放过?我又不够强大,一时半会保护不了你……”若不是浑身难受得要命,南离简直想一改往日的斯文,破口大骂阿桑一顿。她说的是什么话?把他南离当作什么人了?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等闲人哪里能随意接近他?若不是因为那是阿桑,他会好性子忍到这时候?早在一开始就直接翻脸动武了!就算是阿桑,也是他一开始错估了她的手段,一时轻敌,故失了先机,无端受制。“你放心。”南离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艰难说道,但随即却又觉得不对:阿桑一夜之中多了这许多花样,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和季秀……“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季秀?”南离怒火压制了欲.火,慢慢直起身子,喝问声中颇见严厉。阿桑从来没见过南离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一时呆如木鸡。突然间青叶走进门来,眼睛里全是嗤笑:“她的嘴唇是我咬的,你能拿我怎么样?除了会在大祭司面前装模作样,你究竟哪里比我强?稍试上一试就成了这副模样,虚伪之至,亏你不脸红!”他受南离压制已久,昨日南离出丑,于他却是大大畅意之事。畅意之余,却也免不了自我膨胀,遗忘了在稷下学宫凡事都被南离压一头的事实,甚至觉得若不是大祭司偏心,他也有资格争一争这四君之首。南离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大怒。因阿桑公开追求过青叶的缘故,他本来就有些忌惮,只是想不到如今在姜姬大人屋檐下,两人仍然敢勾勾搭搭,再加上南离和青叶在稷下学宫明争暗斗多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下不由分说,就向青叶扑了过去,拳打脚踢。青叶早有防备,出手招架。起初尚有心思嘲笑:“看你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不若先纾解一番,免得别人说我胜之不武!”可三拳两脚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阿桑见惯了南离在外人面前从容优雅、在她面前柔情温存的一面,突然见他悍勇如狼、矫健如豹地同青叶打作一团,惊愕之余,却又情不自禁地想,倘若南离在榻上也是如此,又该如何如何。正臆想间,南离已经将青叶打倒在地。他骑在青叶身上,一只手紧紧掐住青叶的咽喉处不肯放手,眼睛却眨也不眨地望着阿桑,仿佛在等着阿桑说什么话一般。阿桑被他眼睛中的冷意吓到,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往后退了一步。她被南离这么看着,自己也觉得自己该说句话,可是究竟应该说什么,她却一无所知。“住手!”姜姬的声音适时响起,她往南离的方向只看了一眼,南离就默无声息地松开了手,放开青叶站起身来,不过身体仍旧充满了戒备,眼睛里的冷意,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阿桑昨夜是跟我睡的。青叶是荷露的夫君。南离,你想到哪里去了?”姜姬淡淡说道。南离的眼神便开始松弛。姜姬接下来的话越发轻描淡写:“便是青叶临时起意,那么试探了阿桑一回,也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试一试你究竟有多少手段罢了。单在这里打架算得了什么,他还想和你比一比剑术、射术、御术乃至书数礼乐诸门技艺。”姜姬说到此处,南离已是心头雪亮:无非是青叶嫉妒姜姬看好自己,心存不满,跳出来想让姜姬支持他罢了。个中利益纠葛,想必复杂,只是不该连累阿桑。想到这里,南离又有些惭愧,走上前去向阿桑温言说道:“是我错怪你了。为何你竟不懂替自己辩解一句?”他看着阿桑,只觉得阿桑目光清澈干净无比,便是仍有些傻气,却也于傻气之中透出无比的可亲可爱来,当下也不顾众目睽睽,覆在阿桑唇边就是轻轻一吻。姜姬一怔,不由得微笑道:“人说南离君清冷孤高,想不到动起情来,却如此热烈。全然不避人。”“见笑了。”南离却答得很是从容,“在下惭愧,更出格的事情都在大人面前做过了,如今更不必隐瞒。况且,这也正是姜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