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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我回拨过去,关机。第二天早上,我咬着牙爬出了被窝洗头洗澡,婉心还在房里睡觉,我连妆都没化就下了楼。程旭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和他有好些日子没见,这时见到,微微有些尴尬。我们到了那间香火鼎盛的寺庙,腊八节,又是新年第一天,庙里人山人海,挤得都快没地方下脚了。我们到了大雄宝殿外,我燃起香,虔诚地跪下许愿。每一年,我都会来一次这里,每一年,我都许下同一个愿望,每一年,我都失望。神明也许并不存在,或者是我的心还不够诚,我有些自嘲地笑,安慰自己说菩萨很忙,这庙里拥来挤去的都是善男信女,我只是那么渺小的一个人,我的那点儿小小私愿,估计要排好久队才能被轮到。拜完佛,我带着程旭熟门熟路地走去斋堂,排队喝粥的队伍一如既往得长,程旭傻眼了,问:“真的要排?”“恩。”我笑,“这儿的粥料足又好喝,今天又刚好是1月1号,喝了之后一年都有好运气。”“好吧。”程旭无奈地陪我排队,足足排了1个半小时才轮到。坐在桌前,我慢慢地舀着勺子,甜甜的粥吃进嘴里,心里就想起那个人来。那一年的腊八节,我们就是这样坐在这里,我喂他喝粥时,他的脸都红了起来,皱着眉头说好甜。那样子真可爱,我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程旭奇怪地看着我,问:“笑什么?”“没什么。”我喝光了粥,对他说,“嘿,咱们去撞钟吧。”我扶着钟槌撞向那口铜钟,表情虔诚,像是在完成一种仪式。宏亮的钟声想起,一声,两声,三声,我闭上眼睛,祝自己在新的一年里能有好运。回到市里,程旭想约我去看电影,我拒绝了。他把车停在路边,说:“JOJO,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一直都想对你说。”我低着头,沉默。“我很喜欢你,JOJO,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程旭的眼里闪着希望的火苗,我摇头,微笑:“对不起。”他的脸上浮起了失望的神情,然后就耸着肩笑起来:“其实,我一早就知道结果了。”“你会碰到一个好女孩的。程旭,你是个好人。”“但愿吧。”他无奈地笑,“你打算怎么办呢?继续和你的前男友纠缠么?JOJO,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青春经不起这样挥霍的。”“我知道。我需要再仔细地想一想。”透过车子挡风玻璃望着前方,我对自己的未来有些不确定,“我和他要再谈谈,不管结果如何。”“是,不管有什么事,必须要沟通才能解决。”程旭点头,“作为一个男人,输给那位叶先生,我觉得自己很失败。但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不得不说,我很敬佩他。我对残疾人从来都没有偏见,我完全可以理解你当初会和他在一起,他的身上,一定是有值得欣赏的优秀书质。如果你们之间是因为有误会,你们真的应该好好沟通一下,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选择重新在一起。JOJO,相信我,你还爱着他,而他,也爱着你。”“你怎么知道?”我笑着问他。他指指自己的眼睛:“眼神会出卖一切的,JOJO,我祝你好运。”“今天你也撞了开年钟啦,程旭,今年你一定走好运。”“承你吉言,我希望老天爷赐我一个美女老婆,好让我不被老爹老妈逼婚。”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话语逗笑了,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可惜,我们认识得太晚了。我早已经遇见了我的命中劫数,在花开的年龄,最美的岁月。和程旭分开后,我不想回家,又不知要去哪里,坐上一辆出租车,我鬼使神差地报出了Q大的地址。毕业以后,我就没回过学校,此时走在校园里,看着路两边熟悉的建筑物,我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我和叶思远的足迹遍布了整个校园,人工湖边、cao场旁、小树林里、食堂……还有那个有着不美好记忆的羽毛球馆。路过图书馆,我停下脚步,抬头向它望去,冬日的暖阳照射在图书馆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我会心微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站在书架边,穿着湖蓝色带帽卫衣的大男孩形象,那时候的叶思远面容青涩,刘海盖着额头,眼神明亮,笑容腼腆。我似乎还能记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砰然心动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从学校后门出来,我突然发现学校边新建起了许多住宅小区,还都是高层建筑,一眼望去,多层的布拉格小镇已经埋没其中。我慢慢地向着那个曾经的“家”走去,路过那家便利店、永和豆浆,还有小菜市场,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走进小区,我作了个深呼吸,虽然已经4年多没回这里,我依旧熟悉这里一草一木的气息。进了我们住的那幢楼,缓缓地走上六楼,我面对那扇紧闭的大门,有些出神。翻了下房门口固定在墙上的椅子,长久不用,它已经不太灵活,翻动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掏了下自己的包,拿出那把一直随身带的钥匙,插/进锁眼,轻轻一扭,门就开了。门里的一切展现在我面前。我离开以后,有人来过这里,部分家具上盖着白色的遮尘布,地板上并没有太多灰尘,显然有人来做过清洁。我走进这间房子,带上了门。我不知为什么会来这里,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走进这间房子,这里有太多太多属于我和他的回忆,也有过痛苦的记忆,我没有触碰任何方西,只是在每个房间都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客厅里。突然,我的视线被客厅角落里的一样方西吸引了。那是一个像中号整理箱一般大的金属箱子,看起来像是不锈钢材质,它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我不记得离开时,屋子里有这么一个方西,双脚不受控制地走向它,我蹲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它,箱盖上覆着薄薄的一层灰,我握住把手,轻轻一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