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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一句话都能哭。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拿起桌子上的那堆文件,开始翻阅起来。渐渐的他翻阅的速度慢了下来,眼睛似乎还紧盯着手中的纸张,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中却不知道到在想着什么。“该死……”叶澜臻将文件摔在桌子上,他拿出手机想要给陶思怡打电话。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工作都进行不下去。可刚调出号码,他的手指就停滞住了。脑中蹦出两个小叶澜臻来,一个带着魔鬼的小犄角,一个带着天使的小光圈。小犄角说:“凭什么男人就一定得先低头”小光圈说:“男人就要大度,男人就要包容女人。”小犄角用手中叉子扎了扎小光圈,把小光圈扎得滋哇乱叫。小犄角又说:“小树得砍,老婆得管,小树不砍不直流,老婆不管哏赳赳。”小光圈又说:“……”不对,小光圈的话没说出来,就见嗖的一声,小光圈被小犄角用叉子一叉,往天上一甩,就给甩没了。叶澜臻感觉自己拿出了锤子,他咚咚敲了两下,将小犄角给砸了回去。不过他摸着电话的手也放下了,老婆得管不是吗?再等两天,再等两天,要是再过两天,小女人还是不给他打电话,他就决定主动回去承认个错误。持久战打不得,打起来遭殃的还是自己,但拉锯战总可以吧。叶澜臻想到这里,面部肌rou放松了不少,他也吐了一口气。心中抱有一丝侥幸,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小妮子就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关心了呢。要知道,爱情像弹簧,你弱我就强。有了第一次的妥协,以后他在家里的地位能上升了一个级别。只是结果真的会有叶澜臻想得这么好吗?……陶思怡浑浑噩噩地吃着餐盘中的饭,叉子无意识地叉了一个东西就往嘴里放。咀嚼了两口,一股奇怪的味道通过味蕾反馈到大脑。“呕……”她连忙拿起餐巾纸,捂住嘴,将口中的东西吐到里面。张丽媛皱着眉,递过一杯水,陶思怡接过来,喝了两口,冲淡口中大蒜的味道。“你不是有了吧?”张丽媛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会,我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对熟大蒜的味道反感。”陶思怡笑了笑。有了,怎么可能,以前她那么期待,现在却又真的不希望会有这样的意外!“嗯……那我就放心了。”张丽媛松了一口气,她的话刚一说完,就发现陶思怡的脸色僵了一下。“那个……误会解开了吧。”张丽媛想缓和一下气氛,可哪成想,陶思怡的脸色更僵了。“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看到他。”陶思怡察觉到好友的关心,勉强的笑了笑。“我想也许他是在和我暗示什么。”“暗示什么?”张丽媛感觉自己的火气一下子涨了起来。“你是正妻,你是有证的你可要知道,那些三三四四的,算个鸡、巴、毛呀!”“你小点声。”陶思怡脸由白转红。张丽媛那句鸡、巴、毛的穿透力太强了,现在整个职工餐厅里,像突然被按了静音一样。不管是斜视还是直视,眼神刷刷的都投射她们身上。张丽媛也感觉到了被围观的视线,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还没想好。”陶思怡觉得她已经没有胃口了,索性将筷子扔到盘子中。拿起水小口的喝着。“没想好……”张丽媛的声音又忍不住拉高了起来,她看到陶思怡的一脸的不赞同,索性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拉起陶思怡一起往外走。两人来到公司外面的一家咖啡厅,张丽媛才放开她的手。“你到底让我怎么说你,没想好?小三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没想好?”张丽媛愤愤不平的替她着急。“你别生气。”陶思怡安抚着张丽媛,就好像遇到老公出轨的人不是自己的似的。“我已经离过一次了,离呀……离呀……也就习惯了。”陶思怡的安慰词彻底让张丽媛没了脾气。自己发的火就像砸到棉花套子上一样,一下子被卸了力道,然后再拍一拍,又变成了一个平坦坦的棉花套子。“你……算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你还不如跟马腾跃呢,至少那男人不像叶澜臻这么招桃花。”陶思怡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感觉自己已经不相信这些男人了。一些人总是看起来很好,实际呢?未必就是想象的那样。和往常一样,两人小翘了一会班,然后又回到公司,翻译翻译文稿,打发打发时间。下班以后,陶思怡将张丽媛送上专车,自己则在街上闲逛了一会。看到太阳彻底落了西山,她才伸手打了一个车。和司机师傅说了一个地址,又多加了一点钱,司机才同意往别墅区开。陶思怡懒洋洋地靠在车椅背上看着沿路的风景。嘴角不知不觉地挂上一抹讥笑,下堂妻有她这种待遇也算不错了,至少没有被扫地出门。以前车接车送,现在没有专车了,她得自己打车走。只是就算打车,出租车还不愿意送,说单程的费用太高。“呵呵……”陶思怡笑了笑,真讽刺呀!进了别墅以后,客厅里冷清清的,这几天陶思怡回来的都、晚,叶澜臻也没回家。保姆早早的收拾完屋子估计也回房间看电视了。陶思怡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拿起茶几上未被翻动过的报纸扫了几眼。报纸的日期是今天,整整齐齐的,以往叶澜臻总喜欢坐在这里边看报纸边等她上班。两人走的时候,报纸往往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甩。只是不管如何,当两人再次回来的时候,报纸又会被保姆整理的整整齐齐,周而复始没有间断过。就好像,除了日期的变化,这个叶家别墅里没有丝毫的改变,哪怕是一份报纸。陶思怡想了想将报纸叠好,又放回茶几上。报纸的版面上一张特写的照片,一个大大的标题,省委书记探望老党员。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改变他的足迹。陶思怡回到房间,拿出日记本,用记号笔在上面又划伤一笔。她满意地看着占了整个纸张面积的两横一竖。再有两天就凑成一个字了呢!当这个字完成的时候,也是该她做出决定的时候了。你在哪?“该死的,陶思怡,你好样的,这就是我对你好的结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