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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他又说:“纪公子是我老板,也是这家FLY的大老板,我得走了。”我不松手,也不抬头——我看你怎么走。桌上七七八八的酒瓶子显示我喝的不少,来一招借酒装疯怎么样呀?“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同学知道你在这里调戏我的男公关。”顾尚人口中的公子——我的终结者,纪灵风纪大少在我耳边轻声说,却听的我的心是六月飞雪呀。※※※※※脸像一只熟透的番茄,打从坐到这个叫什么太平洋的包间里我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比大厅更加昏暗的灯光无端端透出一股怪异,黑暗中只有他那双黑玉般的眼睛流动着宝石般的光辉,相信我,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窘迫,即使和江新亚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容应付,破坏他的约会我从不手软!嘿嘿(做了亏心事我也不怕鬼叫门)心里的七上八下是百年不遇的奇观,我不知道这个纪灵风到底有什么魔力,生平第一次我感到羞愧。要说是介意让弟弟繁盛知道今天的事吧,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因素之一,毕竟我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也从不像烈女那么高尚。不敢靠进沙发的背显示出我此刻的局促不安,他到是一派安逸闲适,我在心里瞪他一千遍。怎么不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好。心里那个气,就是不敢发作——其实我也没拿他的男公关怎么样呀,我这样算调戏?那其他女客人怎么每小时花好几百块钱和男公关们聊天话家常?要真那样,我们脑子才是有病呢。不过我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把顾尚人当成是他(我指在玩色子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会像现在一样深不可测吗?当然我没胆子跟他说!我也不知道我怕他什么。包间的门开了,打断我的思绪。是顾尚人,他走过来的时候背对纪灵风,我看到他和我挤眼睛。左手里有一支托盘,右手里提着一个放着科罗纳啤酒的箱子。他把箱子放下,熟练的打开两瓶酒,把柠檬片塞进去,然后将水果盘取下来放到桌上。把酒送到我面前时用手点了点瓶身,然后恭敬的看着纪灵风,得到了许可后转身出去。他的到来算是使我呼出一口气,气压有所回升。我放松自己拿起酒瓶,赫然发现瓶子上有一组十一位的数字组合。顾尚人留了电话给我,可是我再也不敢点他的台了,这家FLY我也准备列为禁地。正想着,纪灵风开了口:“他给你写什么?”好奇的口气。我回神看他,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我要是交通警察一定要劝这种人少出门。而且他今天的白衬衫居然有花边,难到这位同学不知道自己已经够“中性”了吗?一点也不想承认他今晚看起来就像个十七世纪的贵族——据说那个时期的男人甚至还穿丝袜,真想看看他是不是也穿了,我有意无意的瞄他的腿。“他的电话号码。”他晃过这个问题,又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今年几岁?”“二十四。”没错,今年是我本命年,哎!流年不利呀!“我二十,比繁盛大半岁。”管你多大?我在心里翻白眼,不知道他跟我讨论年纪有什么意义?想数落我为老不尊?不接他的话茬,让他自导自演去吧!奇异地,他也开始静默,只是看着我不说话——而他的眼光让我觉得心里长草,因为那好像是在看一样使他十分有兴趣的东西!难到是我今天的“表演”过于精彩了?他挪过来挨着我坐,我则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蹭蹭,拉开一点和他的距离。现在的我又从女色魔变身为受气小媳妇儿。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吃点水果吧。”“不用了。”“那我陪你玩色子?”“真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鼓气勇气,我说出心声。“为什么想回去?”他挑起好看的眉,连眉毛长的都那么罪过。我口水流到脱水,赶紧就着瓶口喝一口酒。“是我们FLY没有吸引力?”他凑近我,顺顺我的卷发:“还是我不如小顾?”什么和什么呀?!有这么比的吗?难道他立志当男公关?还没等我消化,他又语出惊人:“我可还是个清倌呢。”他眨眨眼执起我的手:“你不想抓紧机会?”他用声音撩拨我。清倌?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儿吗?我弟弟的同学我也能吃的下肚?他真当我生冷不忌呀!被火灼伤似的甩开他,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真是一团糟加一团乱,抄起我的小包包就想夺门而出。可是,“想”这个动词主要是代表在脑中形成的动作,而我这个动作没能过渡到完成时阶段就被我弟弟的同学——那个可怕的“清倌”给拦了下来。没有肢体的碰触,他只是先我一步顶到门上。“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急火攻心,皱着眉看他。“你很有趣,我想跟你做个朋友。”我心里是哭笑不得,做朋友?他有没有搞错,我看仇人更贴切。——这人八成脑子里有水,我得躲他远点儿。“你是繁盛的同学,跟我能有什么共同语言?”三岁以上就有代沟了,他知不知道?可是他现在又改扮小白免,一副好可怜的调调:“那就不能做朋友了?”我说:“你当我弟弟差不多了。”四岁的差距不大不小,刚好够我摆足jiejie架子。“我才不做你弟弟。”他大笑。现在,我确信自己是被耍了,要不然他就是个精神病。※※※※※星期天我在宿醉中头痛的醒来,僵着脖子看了一眼表: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五十分。哎,都这么晚了!只好早午饭合一起吃了,当然我是不会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