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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不寻常的两种痕迹,其中一种为光滑、有弹性绳索状物体造成的勒痕,这也是凶手放弃这种方式而改用手的原因——他发现用那条绳索勒死人很费劲。我推断,这种表面光滑、有弹性绳索状物体正是医用橡皮筋。”金鹏点点头,“就是我们抽血时绑在手臂上那种。”“葛耘宸一些细微的身体特征跟我以前接触过的吸.毒人员大同小异,我仅凭着个人经验做出‘他可能是个瘾君子’的假设。凶手基本没什么医学常识,却随身携带这样的东西,很可能是注射毒.品需要。”岑戈说,“毒.品对人身体和精神的摧残是毁灭性的,它能让一个谦谦君子失去理智、丧心病狂。葛耘宸从吸食到注射,想必身心都已经灯尽油枯,毒.品让他时而处在兴奋中,时而又处于深度虚无的状态,容易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而做出一切违背常理的举动。就他目前所表现出的精神状态,距离上一次吸.毒大约六小时左右,他撑不了多久了,同样的,那个人叫嚣着将他击毙,恐怕也是在害怕自己撑不了多久。”说到这里,岑戈停顿一下,用下巴指了指吕璋。三个人马上会意。作为伴侣,吕璋对葛耘宸的这项“爱好”心知肚明,之所以帮他隐瞒,用“秀色”来转移探员们的注意力,很可能因为——吕璋也接触了毒.品。萧陌按照岑戈的指示,尽可能利用专业知识和个人经验安抚着葛耘宸拖延时间,同时焦急地等待另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在坚持了十分钟后,一个女人被放行,冲上了天台,见了吕璋,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吕璋目瞪口呆,捂着脸,“你怎么……”这个女子正是明天要跟他登记结婚的女朋友汪虹,据说她是吕璋单位某个领导的女儿。显然,葛耘宸也认得她,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带着一丝愉悦和快慰,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歇斯底里臭骂吕璋的汪虹。“她这样大吵大闹,真的……好吗?”金鹏汗颜。“就是要让她闹。”赵苏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吕璋结不了婚,是葛耘宸目前最想看到的结果。对他来说,汪虹就是小三,自己是‘原配’,所有原配看到小三和老公闹翻,心中都是爽快的,闹得越凶,他心里就越爽。他会就此觉得,吕璋走投无路,只能回到自己身边。我猜想,当初他对吕璋的动摇有所觉察,为了挽留吕璋,引导他吸了毒。可惜这反而把吕璋推得更远,坚定了他要分手的决心。另外……吕璋这种骗婚的渣男,一定要戳穿,否则葛耘宸被绳之于法后,他回去还能继续当他的新郎。我最最见不得这种事!”金鹏悄悄对岑戈说:“最毒妇人心,岑队以后自求多福……”岑戈则回他一个“乐在其中”的微笑。楼顶的闹剧持续了十几分钟,岑戈发觉了葛耘宸的不对劲,只见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个劲的咽口水,眼睛眯起又睁开,睁开又眯起,用在包包身上的力气卸去许多。显然,他的毒瘾发作了。大家都在等这一刻的到来。第81章81|虹(4)最佳射击位置的狙击手做好了准备,瞄准了葛耘宸的眉心,他乖乖下来就罢,一旦有什么过激举动,扣动扳机把他击毙也就是半秒钟的事。萧陌又耐心地等了五分钟,掏出一小包浅灰色粉末晃了晃。葛耘宸的眼中布满红血丝,敏感地认出那正是他经常吸食的三号海.洛.因,他对这包粉末的渴望度已经超过了和吕璋的再续前缘。浑身难受的他用残存的理智克制着自己,然而身体犹如被一万根针戳刺的痛感和血液好像随时要爆出血管的压迫感让他最终向毒瘾投降。“给我!!”他大吼,双手握住包包的肩膀,“不然我就把他推下去!!”包包已经筋疲力尽,处在半昏迷状态,像一个洋娃娃被他拼命摇晃。萧陌举着那一小包粉末,慢慢向他靠近。葛耘宸这一举动无疑是最佳的禁毒教育,多少挟持了人质的暴徒都清楚一旦失去人质,自己就没有任何提要求的权力了,而他居然在暗示谈判专家,用人质换毒.品。正常人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到这么做是有风险的,第一,你不清楚他们用来交换人质的毒品是否为真品,第二,就算拿到了真的毒品,就能在天罗地网中顺利逃脱?或许真如吕璋说的,葛耘宸不怕死。萧陌离葛耘宸越来越近,他屏住呼吸,紧盯着前方的包包,嫌疑人和人质都安全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无法保证这个好结果,那么一定要保全人质。葛耘宸双目圆瞪,眼泪迷蒙,鼻涕充盈了鼻腔,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和铺天盖地的困倦。那一小包粉末越来越近,他猛地单手伸出,犹如鹰爪,抢过来后不管不顾地跳下矮墙就往天台入口直冲过去,很显然,他的注射器藏在车里。失去重心的包包从矮墙一侧跌下,萧陌反应迅速,扑上去充当rou盾,包包掉在他的身上缓冲了一下,除头部有些擦伤外,并无大碍,只是哭得可怜。守在天台阶梯两侧的探员将葛耘宸按到在地,天台上的吕璋也被愤怒的汪虹踢打得蜷成一团倒在地上。葛耘宸的嘶吼,吕璋的痛呼,汪虹的叫骂,包包的哭喊,就是几起凶案水落石出的句点。州立侦查局下派探员到达千樟市不到4时,嫌疑人就被抓住了,这成为州立刑侦中心的一个美谈。但此时此刻,几个人心里都五味杂陈。回局里之后,几个负责此案的探员们一起吃了顿便饭,小李和赵苏漾坐在一起,说起心理受了巨大刺激的包包,这个刚当母亲不久的女探员竟然当众抹了眼泪。“我没当mama前,死者在我眼中只是一份苍白的名单,生了孩子后,变得很感性。”她说,“我忽然和所有父母们有了共鸣,想到自己如何将宝宝生下,如何看着他学会笑、学会用手拿东西,学会叫mama,忽然有一天,你这么惨痛地离开了你原本打算陪伴一生的宝贝……”岑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meimei走后不久,她就住进了精神疗养院,一直说岑凝是因他而死,不愿再见他。直系亲属不能参与案件侦破,岑凝之死一直是个悬案,不知何日才能给父母一个交待。葛耘宸清醒过来后,交待了犯罪动机和过程。跟岑戈预料得一样,因为毒.品的作用,葛耘宸心理越来越扭曲,沉迷“秀色”也是吸.毒之后的事。吕璋好面子,又憎恨葛耘宸为了挽留他而引诱其吸.毒,毅然决然提出分手并很快和汪虹好上了,无论葛耘宸怎么哀求,他都没有回头。葛耘宸万念俱灰,整天胡思乱想,渐渐将自己的现状跟高中时代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