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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盒子里,那是他珍藏着的秘密,没有给任何一个人看过。而现在,那个照片上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景仰?”钱纯见他一直发呆,以为他被吓到了,便在他眼前挥了挥自己的手。“乖儿子,我是你mama啊。你不认识mama了?”其实钱纯知道这样问也是白问,她离开的时候景仰那么小,怎么会记得她?景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可就是一句话都不说。钱纯见他还是不说话,便自己给自己打着圆场:“没关系,mama带你去吃饭,mama那里有好多好东西给你。”她说着拉起了景仰的手,“走,mama带你走。”来接景仰的保姆看到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抱起了景仰,连忙走了上去,拦在她面前:“你谁啊?干嘛抱我们家孩子!”“什么你家孩子?”钱纯白了她一眼,“他是我儿子。”这会儿恰好战弦过来接战歌,看到她抱着景仰的时候,问她:“景深同意你过来看孩子了?”旁边的保姆听见这话之后,大致明白了一些,她是在景深离婚之后才过来的,知道他之前有过一段婚史。“他同不同意关我屁事,我看的是我儿子又不是他。”钱纯抱着景仰,开了车门将他放到车里,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一点都没管那个保姆激烈的反应。景深接到保姆的电话之后,怒得将书房桌子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行啊,钱纯。钱纯将景仰带到了酒店之后,拿出了自己给他买的衣服,“景仰,你看,这是mama给你买的,你看看你喜欢吗?”她拿起来,一件一件地在他身上比划着。她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小,买的时候是按照他的年龄买的,可是景仰要比同龄人高一点,她不知道这个,所以几乎没有一件衣服是他能穿得上的,钱纯有些沮丧地将衣服扔到床上,然后拍拍他的头:“没事,不合适了mama再给你买。”从见了她之后,景仰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还没有接受突然出现mama的感觉,很微妙,一个近乎陌生的女人抱着他喊他儿子,让他浑身都有些不舒服。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比他小一两岁的小男孩,他跑到钱纯身边,抱住她的腿:“mama,mama……”“扬扬,”钱纯拉过他的手将他拉到景仰面前,“扬扬,mama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景仰,是你的哥哥。”宋扬扭着身子,一边摇头:“mama,他才不是我哥哥呢!”“胡说,”钱纯呵斥了他一声,“他是mama生的,就是你哥哥。”“可是奶奶说他不是爸爸的孩子,不是爸爸的孩子就不是我哥哥……”宋扬一脸倔强,就是不肯叫景仰哥哥。宋家的老太太一直不喜欢钱纯的这段婚史,也不希望钱纯再跟景家有联系,一直给宋扬灌输这种思想。“你听你奶奶瞎说!他就是你哥哥。”钱纯刚说完这句话,房间的门就嘭嘭地响了起来,她走到门前开了门,就看到黑着脸的景深。景深推开她,快步走进了屋子里,然后将景仰拉到自己身边,冷冷地看着钱纯,道:“钱纯,你最好认清事实,景仰的监护权归我!没有我的同意,你无权见他!”“我是他妈!!”“你是吗?”景深讽刺地笑着,“你配吗?”钱纯气得身子都开始发颤了,景深没有再和她多废话,抱起景仰来就离开了酒店。回到家之后,景深大发脾气,茶几上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精光,景仰就站在墙角,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景深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捏着他的肩膀,命令道:“景仰,以后不准跟那个女人走!听到了没有?!”景仰不说话,瞪着眼睛看着他,景深看到他那双简直和钱纯一模一样的眼睛,不由得怒气冲天,他直接推开了景仰,“不说话了就给我滚开!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景深把景仰丢在家里,自己出去了。其实景仰平时不跟他住,跟老太太住,今天放学之后一直没有回去,老太太自然是着急了,便到他这边来找景仰,谁知道刚一进门就看到满室狼藉,孩子正低着头站在墙角。老太太连忙走上去,“景仰,怎么了,惹爸爸生气了?”景仰听到奶奶的声音,立马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老太太看的一阵心疼,摸着他的头哄道:“不哭哈,奶奶的心肝儿,咱回咱们那边儿去,不跟你那爸爸一般见识。”宋扬从小没来过几回中国,过来之后有些水土不服,上吐下泻,钱纯便赶紧带着他到了医院,谁知道到了儿科之后,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桑清,桑清刚把一个病人送出去,就看到了钱纯,她有些局促地看着她,“你好。”“我儿子病了,麻烦你帮我看看。”“啊?景仰又病了?”桑清并不知道她还有另外一个儿子,还以为是景仰又生病了。“不是景仰,是我的小儿子,宋扬。”钱纯这么一说,桑清才注意到在她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抱着的小男孩,她应承下来,仔细给孩子做了检查,开了药。整个过程,钱纯一直看着她,心里感叹,不错,是个好女孩——“他得先抱去挂水,拿着这个条子去对面的办公室,会有医生帮他配药的。”桑清将纸条放到她手里。钱纯将宋扬安顿好之后,便回头去找桑清,今天看病的孩子特别多,她站在她办公室等了好半天,才清净下来,她才缓步走进去,站到她面前,“桑医生,现在有空么?”桑清明显地不自然,“我……”“我好歹等了你那么久,你不会连说几句话的面子都不给我吧?”钱纯见她局促的样子,挑了挑眉,想缓和一下气氛。“去医院的小花园吧,那里人少。”桑清大概能猜到她要和自己说什么。出去的时候她特意嘱咐了科里的护士,那护士笑着问她:“桑医生,你最近怎么回事儿了,怎么老偷懒?小心我给你告到主人那边去哟!”“行了,下次请你吃糖。”桑清笑笑。“喜糖么?不是喜糖我可不要——”——桑清和钱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