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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衫凌乱,腰间汗巾都翻在了外面,潮红着脸,已是昏迷不醒。而那位倾国倾城的千密使,站的离地上的六皇子远远的,清丽脱俗的美丽脸蛋透着咬牙切齿的惨白,紫衣前襟微乱,袖口被扯脱了一截,抬手抚鬓的手指正微微的颤抖着。门一开她看过来,看向走在最后的国师大人时,眼神锐利的恨不得飞出刀剑来将他千刀万剐!国师大人抚了抚袖,神情很是愉悦的向她笑了笑。最新章节第十三章皇后娘娘心急如焚的走进来,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身凌乱的昏迷在地上,头上脸上却还是颜色未褪,顿时气急交加,厉声叱问:“千密使不愿救治六皇子便罢了,竟还敢将他弄成这副模样!”悦耳的女声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意:“六皇子殿下心智混乱,臣不得不僭越击昏殿下。”慈孝太后与端密太后面和心不合已久,皇后娘娘看这位千密使自然不会多喜欢,更何况此时心境。她瞬时大怒,“来人!把千密使给本宫拿下!”秦桑方才受那等奇耻大辱,此刻恨不得血洗朝阳殿,哪里还忍得了,紫眸艳光一闪,已是杀气四起,侍卫们久畏千密使手段,又不能违抗皇后之命,一时之间两方僵持不下,殿中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此时一声“皇上驾到”,恰好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大夜国英明神武的皇帝慕容天下大步走了进来,一屋子的人拜倒行礼,他行走未停,急急应了声“起”,径直走到了他的六皇子面前。六皇子此时已经被搬到榻上安顿好了,但是一身凌乱未来得及收拾,头脸又是那颜色,慕容天下都吃了一惊,皱眉问道:“阿宋这是怎么了?!”皇后娘娘愤愤的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最后恨恨道:“千密使实在可恶!不肯救治六皇子已是死罪,竟还敢出手伤了六皇子!请皇上为我儿做主!”慕容天下一听这其中来龙去脉,便抬目望向了国师大人。这种云淡风轻挑的局面大乱的手段,舍他的国师大人其谁?可陈遇白淡淡看了他一眼,面上神情连假意敬畏都欠奉。“千密使毕竟非医非药,皇后关心则乱,太过苛责了。眼下要紧的是阿宋,其他事先不提。”慕容天下沉吟道,“你们暂且退下。国师,你与朕一道来看看六皇子的病症。”等众人退下,殿中只剩昏迷的六皇子殿下与君臣二人,慕容天下无奈的问他的国师大人:“怎么回事?小六与千密使是哪里得罪了你?”陈遇白声音冷冷:“臣不敢。”慕容天下拿他一向没辙,问不出原因,便说:“小六年幼,遇白看在朕的份上,不要与他多计较。”陈遇白最烦慕容天下与慕容岩这对父子深情款款的唤他“遇白”,嫌恶的垂了垂眸,端来桌上一盏冷茶,一扬手泼了六皇子满脸。虽然粗鲁又僭越,但是六皇子确实立刻“嘤嘤嘤嘤”的醒了过来。“父皇!”他醒来就连滚带爬的抱住慕容天下的大腿,嚎啕大哭:“父皇呜呜呜……国师大人喂我吃……药……呜呜呜父皇快砍死他!砍死他砍死他!”皇帝安抚着尊贵骄纵的儿子,不悦的瞪了国师一眼。陈遇白眉眼冷冷,正色道:“六皇子慎言!这药是六皇子昨日来府上给我徒儿的,六皇子对她说是仙丹。既是仙丹,我拿来救治六皇子,有何不对?”“你胡说!”慕容宋捶榻大怒,“我给她的明明是泻药!你刚刚给我吃的是媚药!你换了药!”皇帝阻止已来不及,话一出口,就听国师大人极冷的一声笑:“六皇子给我徒儿泻药,却口称仙丹,是欺负她师门无人么?”暴怒的慕容宋方才实话脱口而出,此时被问呆了,眼珠子转了转正欲强行狡辩,国师大人已微微笑着问道:“六皇子口口声声是我换了药,说这盒是媚药,何以见得?”六皇子殿下娇俏小脸顿时涨的通红!“你!我……方才……”“方才?方才六皇子怎么了?”陈遇白悠悠的,“方才千密使救治六皇子,可是她说的六皇子服食了媚药?臣这就去与她对质!”“不不不!不要去!”慕容宋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榻上弹起来,小脸和脖子都涨的通红,“方才什么事都没有!这盒不是媚药!我方才一时昏头说错了!这盒就是泻药!是我昨天拿给纪小离的那盒药!我吃的就是泻药!哎哟!哎哟我肚子疼!我要出恭!”他说着从榻上“噗通”滚下地,连滚带爬的“出恭”去了。一时间殿内只剩皇帝与国师两个人,皇帝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小六不懂事,得罪了国师爱徒,国师大人见谅。”“皇上言重。”“看来镇南王府的养女果然是‘名门毓秀、天资聪颖’,拜师才几日,已深得国师大人欢心,竟为她如此大动干戈的教训六皇子出气。”慕容天下打趣他家一向七情淡薄的国师大人。陈遇白面色如常,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呈给皇帝。“这是什么?”慕容天下笑着问。“是给六皇子的解药。”国师大人也微微笑。慕容天下点点头,笑的更放松了。“只是小徒昨日受了六皇子殿下的惊吓,这解药已分不清哪颗是给六皇子的,一共十二颗,皇上挨个试吧。”慕容天下笑不出来了。“皇后娘娘还在殿外焦急等候,如今解药已在皇上手中,臣告退。”国师大人恭敬的笑着退下了。**从朝阳殿出来,神清气爽的国师大人沿着树荫遮蔽的宫道往宫门口行去。突然绿色树影间紫光一闪,陈遇白嘴角轻牵,脚步如常,果然下一瞬眼前就盛起一片紫光潋滟的剑影。秦桑平常不用剑,但其实她的剑术承自武林名家,精妙绝伦,手中那柄泛着紫光的剑又绝非凡品,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向陈遇白之时,连空气都被锋利剑芒割开一般。陈遇白却没有避开这惊艳一剑。他纵身而上,当剑气几乎刺穿他身体的瞬间,微一侧身,贴着剑身轻巧的避开。光滑轻薄的黑色冰绸如弥漫的黑色雾气在紫眸的千密使眼前遮蔽,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