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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惊喜的表情招呼郁小池坐下来攀谈,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她能从窗户的倒影中看见自己不输于郁小池灿烂的笑容,深深佩服自己演技超群。郁小池平时朋友并不多,是游月茹父亲资助的多家孤儿院中一个幸运的女孩。资助她上学,生活,给她一份工作,重要的是,给了她唐笠安。郁小池并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曾是占据游月茹生命中极其重要地位的一个人。她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和她侃侃而谈。唐笠安在她身边很安静,也很耐心。游月茹微微的笑,眼神专注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余光总是不由自主注意到他。唐笠安把一枚煮鸡蛋在桌面上碾压一圈,然后开始慢慢的剥壳,其实更像在把玩。很快一个嫩白的鸡蛋剥好放进小碟,再一一切成均匀的几瓣推到郁小池碗边。郁小池顺势夹起一瓣吃起来,等侍者将粥端上来时,她习惯性的拿过桌上的糖罐给他和自己碗里各添了半勺糖,拿小勺搅拌好再推给他。那一系列的动作做得自然平常,默契十足。游月茹一脸羡慕。“你们感情真好,对方的口味和习惯都一清二楚,唐笠安,原来你喜欢吃甜口味的,男人喜欢甜的真不多见呢。”唐笠安笑得很淡。“小池喜欢甜食,跟她一起吃习惯了。”郁小池嬉皮的笑,小脑袋靠往他肩膀上一靠。“跟我吃甜的很委屈你么?”唐笠安扳正她的头顺便把她耳边的散落的发别到耳后,拍拍她的脸蛋,颇有些宠溺的意味。“怎么会,你喜欢就好。”游月茹的手在桌下攥紧,面上依旧微笑,默默喝粥。郁小池是闲不住的,像个孩子碰碰这摸摸那,唐笠安和她在一起更像是个照顾孩子的家长。她去卫生间时游月茹手撑着下巴噗嗤笑出来。“唐笠安,你还真是什么都能习惯,你最讨厌吃甜食的。”唐笠安用餐巾擦擦嘴角,眸子一片清明。“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习惯了也就好了。”“她连你真正的口味都不知道,喔,其实她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你应该什么都没告诉过她吧?你女人天真的……有点可笑。”游月茹垂下眸,忍不住竖起一根根无形的刺。郁小池的天真让她不知应该嫉妒还是羡慕。唐笠安默然,而后嘴角微翘。“比她更天真的女人我不是一样搞定了么。”游月茹倏地把勺子扔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抬眼看他,眸里散发星点狠辣。“我很想看她知道真相后还是否能将这份天真保持下去。”“哦?说说看。”“比如你和她离婚的真正理由,比如——”“比如我们之间那点事儿是么?”唐笠安轻摇头,语气中带点失望。“月茹,你真没有必要让自己变得这么……低贱。”他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像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那么自然。她眉间突地一跳:不能让他再窥到自己心底那抹伤,即便他其实是最了解她的人。游月茹既没恼怒也没拔腿走掉,只是从他唇边拔了那根烟接着抽起来,姿势老练惑人,唇边带笑。“可你还是曾经为了低贱的我离开她。”莫不是她看错了,唐笠安的笑竟有些许苦涩。“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一点,我不会阻止你。”那一刻她连都开始厌恶自己,实在不愧“低贱”这两个字。郁小池回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唐笠安依然是唐笠安。游月茹看了他才明白什么是演技派。只是搞不清他把生活当做一场戏在演,还是把演戏当做人生来过。现在的郁小池就仿佛以前的自己,被他呵护如至宝一般。他若是真爱郁小池,是否也曾真爱过她?如果不爱她,那么他对郁小池又有几分真心……呵。她不由得嘲笑自己无趣。似乎只有她执著于此,不管如何,他配偶栏上的名字都不会是她。或许他谁都不爱,只是想要一份看上去像那么回事的平静生活。她只不过是这个男人调`教出的一个作品罢了,原来自己是个这么可悲的女人。于是她离开的脚步近乎落荒而逃,站在路边从不知道打车这么难。好不容易停下一辆却被别人抢了先。她有些懊恼,手臂在此时被一个力道自后猛的拽过去。她转过身,眸底的狼狈粹不及防落入他的眼,仿佛一切都瞬间被他看了去。唐笠安把她拉回便道,声音终于有些起伏。“你疯了?站在马路中间拦车?”“放、手。”她尽量做到不咬牙,却无法笑对他。唐笠安眉峰抑蹙,向来平静的面上好似终于有一丝裂痕。游月茹的心跳倏地提速,他却忽然放开她,将她遗落的袋子交还。微风吹起她的发,他不是没看见她额头上的伤还有她的憔悴。他应该怎么做?视而不见,还是像他心中所想,摸摸她的脸责备她,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游月茹轻扯嘴角,语意嘲弄。“你心疼了么?”唐笠安的手像是被烫着了般的收回,脸沉下来,只消一秒便归于平静。原来他也有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竟真的把话说出口。他变化太快,快到游月茹在这沉默中开始怀疑刚才由他脸上看到的类似关切的表情,是否真的出现过。而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变成平日里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弯眉,微笑。然后再见。唐笠安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回家的路上郁小池的嘴一直就没闲着,她兴致似乎很好,平时没有那么多话。“笠安,笠安,你走慢一点!”“笠安,你干什么,我还没换衣服呢!”“笠安,你轻一点……轻一点……”“笠安……蒽……”唐笠安一路上拉着郁小池大步穿过院中石径小路,进了屋便把她抵在门上吻着。扯开她上衣的扣子,近乎野蛮的将她的牛仔裤褪至膝下。不理会她的不满,翻过她的身子,一把抄起她的臀破进。郁小池被他忽如其来的欲望吓着,印象里他从未这么粗鲁过。每次都是极有耐心诱使她难耐不安方才进入。而这一次,他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甚至不去看她,头埋在她身后,无情的撤离,蛮横的冲撞。她从干涩的疼痛到慢慢湿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