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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一凝,唐笠安的吻就那么粹不及防的压下。吻并不太深,却是极其眷恋。“我似乎一直都没对你说过我爱你……”最磨人的三个字,从他唇瓣之间溢出,声音飘渺又携着深浓的悲凉,压抑的令人难以喘息。她心中像被打碎了一个杯子,满地的碎片并不扎人,刺耳的是破碎的声响。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唐笠安,被他眸中翻滚的缱倦缠绵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等她回了神竟不由自主的去看施夜焰。唐笠安因她这个小小的举动眸中顿时一抹寒光一闪而过。施夜焰仍然保持那个姿势倚在那儿,俊脸上看不出一丝愤怒或是不悦,完全旁观者的姿态。他轻笑,摊摊手。“恭喜你啊女人,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对唐笠安竖起拇指,“我没看错你,唐笠安。”“不要忘记你说的话。”唐笠安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遮住她凌乱的衣衫。登机时间已到,他拉着游月茹离开。而游月茹在路过施夜焰身旁时,脚步不由得顿住。她仰起头仔细看他的脸,似乎想从中寻找到什么。这个男人就这么把她放了?他真是那个对她志在必得的试图困她一辈子的施夜焰?施夜焰伸出指尖,触碰她□在外的颈部,皮肤上是他昨晚留下的吻痕。指尖向上顺着她的五官描摹,似要把她的轮廓刻在心里。最后落到她唇上,点了点,收回手。他勾勾嘴角,对上她的视线。“再见,小茹。”语毕毫不留恋转身离开,那般潇洒清绝,与他整个人的行事作风一样,绝不拖泥带水。唐笠安暗自握紧拳,几乎是扯着她来到登机口。游月茹鬼使神差的回头,茫茫人海,哪里还能寻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心头划过一丝莫名的怅然,很快,快的让她不禁感到不安。Part62柏玮见施夜焰竟是一个人回来,大惊。“那女人呢?”“唐笠安带走了。”这回答让柏玮更加诧异,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他。“不是玩圈养吗?这就把她放走了?”施夜焰不答反笑,搓着下巴喝着酒。他不说柏玮也拿他没折,只当他受了刺激借酒消愁,陪他一块喝,深有同感的拍他的肩。“女人这种动物,其实比什么都难搞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心口不一……太他妈折磨人了,所以还是玩玩的好,不必认真。”小水在边上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做沉思状,听柏玮这么说,转过头来冲他无辜的眨眼,“你玩的愉快么?”柏玮险些一口酒喷出来,他怎么忘了这女人在呢。立即赔笑勾过她的颈子在她水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愉快,相当愉快。”小水低头做娇羞状,随即又皱着眉趴在吧台上。“焰少,游小姐不在了我该做点什么?”施夜焰摸了下她的头以示安抚,那手法好像在摸小狗似地,高深莫测的笑。“放假。”﹡﹡﹡一路无话。游月茹偏头看舱窗外,安静的仿佛睡着了。唐笠安轻轻为她盖了毯子,抚顺她有些凌乱的长发。看见她敞着的领口内点点痕迹,眸色深了些。“他虐待你?”游月茹收回视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阖上眼帘。她装睡,唐笠安知道。却无话可说。飞到T市天色已暗,太子派来的人早已候了多时。游月茹像一个犯人一样被押送上车,车子直接开回太子的公寓。太子似乎刚洗过澡,见她平安回来松了口气。下人备了一桌菜肴,她坐在桌前食不知味的吃。太子和唐笠安在一旁低声聊着什么。唐笠安走时深深看了她一眼,游月茹冷笑,“任务完成了,是该回家陪太太了。”太子知趣的给两人空间,游月茹几乎在太子刚进房间就揪住唐笠安的领子。“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违心的事都肯做,什么违心的话都肯说!”唐笠安高出她许多,却忽然俯下`身去把她揽进怀中,下巴搁在她肩上。游月茹不肯拼命挣扎,可他岿然不动,任她捶打。“你可以当做我说的是实话。”他声音低沉而暗哑。游月茹瞬间红了眼眶,嘲讽的弯起唇。“你这‘实话’敢在郁小池面前说吗?”唐笠安将她搂的更紧,直想把她揉进怀中。这种久违了拥抱,久违的她的身体,久违的她的一切让唐笠安心中犹如针扎一般的疼。他动了动唇,终究咬牙没出声。游月茹眼泪死死的控在眼眶里不肯流出。他身体因为过度的克制而微颤。闭上眼睛,鼻唇藏进她发中,汲取她的香馨。而他敏感的发觉,她身上混合着另外一种气息。属于施夜焰的味道。“洗个澡好好睡,我回去了。”他的话仿佛从齿缝挤出来的一般艰难,随后松开她,转身走掉。游月茹眼中连带心中所有的光,在这之后彻彻底底的,覆灭,消失殆尽。这就是男人,说了你一直想要的那句话又怎样?终究是要回到属于他和别的女人的那个家中。他说爱你的时候,是无心之过,别轻易感动。千万别。何况这份真实,毫无可信度。她庆幸自己将他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确是成长了吧,没有因为他再次昏了头。唐笠安双眸已然忍得腥红,他默默从一数到十,轻轻反手关上门。在门关严的前一刻,他听见游月茹决然的声音。“就算那是真话,唐笠安,你不配,不配爱我……”……Part63唐笠安面无表情按开电梯门,走进去,再关门,动作优雅流畅,赏心悦目。可不过半秒钟,他所有的自制力几乎在一瞬间崩溃。他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连连退后几步,靠在无人的电梯里,单手覆在眼睛上。那手先前在机场大力打在墙面上而骨节处擦伤严重到血rou模糊。他喉结上下翻滚。一颗心跟着电梯不断不断的下沉,沉到无底深渊,连他自己都找不到。他死守了多年的那句话,竟是借着施夜焰给的机会说出来。还有什么事会比这个更讽刺?他不说对不起,不说爱。他什么都不能说。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紧攥,因用力过度而抽筋,全身肌rou纠结的坚硬如石,枪伤伤口硬生生的撕开,嘴唇紧咬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