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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自尊大张牙舞爪反复无常吊儿郎当没心没肺游离浪荡趾高气扬别具一格杂七杂八的男人,实在让我太!无!言!了!自从那天以後,我与房烨越走越近,在他车中的时候,在一些偏僻的小巷或树丛里的时候,在我借故溜出家门与他独处的时候,在别人不为意的时候,我们就会饥渴地狂吻彼此,紧紧纠葛,他的热吻每次都让我觉得恍惚,一直渴求他能做下去,但是每次关键时刻,房烨都没破除底线,我觉得他根本完全不打算主动触犯禁忌的底限,我一直以为他是要诱惑我自己去犯。虽然我们从来没有清晰明确彼此是否就是情侣,但我却沈迷於这种关系中,我以为成人的爱恋理应如是。每天下班孙豪士都会在门口附近等我,我故意在房烨面前和孙豪士走得亲密,但他去表现冷淡。有次我终於忍不住问:“为什麽你看到我跟孙豪士来往不会感到不开心?以前李卫首对我好时你还会警告我。”“很烦,我没想过为什麽。”那一刻,我只觉得尴尬,我是不是太多话了?在他面前我像是一个整天出丑的小女孩。“你说话太过分。”我鼻子发酸。房烨看到後立即说:“别哭,为什麽女人都这样,稍微亲密一点就开始贪心,又爱玩那种小孩子把戏,斤斤计较。”我被房烨的话吓得没了泪水,顿生怒火,感觉他就是在玩弄我一样。我冷笑道:“好啊,房老师,谢谢你的教导!”说完便落荒而逃,冲出了房烨的家。因为我不上他的课,最初又对他不理不睬,所以他要报复我,故意装作追求我?他是这样幼稚的男人吗?我觉得不像,但是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又是这那样解释?我为什麽还这麽不要脸?我期待他会追过来,但房烨还是房烨,他没有。我自卑,难道是我不够漂亮,不够成熟,所以房烨跟我接触久了就觉得没感觉了?我想找个人证明自己的魅力,一时意气我叫了孙豪士出来。孙豪士好像是在和他家里的人聚会,听到我的电话後,他那台蓝色保时捷五分锺後就急刹在我面前,再次验证了它的风驰电挚。他看著的我那哭丧著的脸,什麽都没问,拉起我的手就说“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今天心情低下,不想去,下次吧。”我甩开他的手。他出来後我又有点後悔了,其实我根本不想见他。“你心情只下不上好多年了。别这样,我可是为你奋不顾身抛下宴会,一路冲锋陷阵视死如归,路上少说冲了三个红灯,气疯五个大婶,吓死数百人的脑细胞,你就行行好,看到这些壮烈牺牲品份上给个面子我吧。”他哄我。我粲然一笑“那去哪?”“游乐场好不?”我上下打量一下他,讥笑“果然人不可貌相。”“喂喂,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男人陪著去游乐场玩的麽?我可是舍命陪君子。”那也得看身边人啊,唉。游乐场人山人海,阳光曝晒,我和孙豪士排到了过山车的长龙里。有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在不停对著相貌堂堂的孙豪士上下打量,交头接耳。孙豪士却没有在意,他被晒得汗流浃背,口里不停念念有词,说著一堆美式粗口,我猜他大概是怨自己带我来这种鬼地方活受罪。不忍我幼嫩的肌肤饱受紫外线的侵犯,我皎洁一笑对孙豪士说:“要不你在这里排吧,我到那里坐坐,差不多到我们了我再过来。”“你!”孙豪士瞪著我。我嘿嘿笑後就跑走了,还点了杯饮品自己凉快去。我远远看著孙豪士,他等得有点烦躁,点了香烟,他抽烟的姿态并不忧伤,纯粹为了解闷,他连抽烟的姿态都不会让我觉得有负担,和他一起是轻松的。我不敢相信那个不可一世的少爷现在居然能为我做这种傻事,房烨则不一样,和他一起,只有我在付出。除夕夜前的一个晚上,影楼终於结束工作,全体放假。他们一群人约好除夕那晚一起到时代广场倒数。房烨走到我面前:“今晚我们去倒数吧。”“为什麽我要答应你。”我赌气地说。房烨马上闭紧嘴巴,转身离开。是的,房烨从来不会低声下气,我只是想他再请求我一次,但他没有,但我甚至还想追上去答应他的请求。幸好我之前早答应过孙豪士。吴力游也发短信过来邀我,我当然想都没想就借词拒绝了,不知为什麽,我对吴力游毫无感觉,总能潇洒自在地拒绝这个男人,我没想过以後会和他有纠缠。从少开始,每年我都是和李卫首一起过除夕夜。今年他当然也来了电话了,我则推说要和爸妈一起过,今年就不和他倒数了。“你不用陪熙文?我那天打给你,可还是熙文接的电话噢。”我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提起这件事情。李卫首沈默,没多久就扯开话题,後来他失望地结束了通话。我下意识不想深化我们的关系,所以我是有意避开李卫首,这也是我答应孙豪士邀约的主要原因。我妈以为我像以往一样只是和李卫首出去过除夕,她捉著我又美美地把我打扮了一番。结束後她奇怪地问:“怎麽二表哥还没来接你?”我打了个寒蝉有点心虚说:“他说今晚不来接我,我等下自己去就是了。”“那要不让你爸送你去吧,他吃饱也是坐著养肥自己。”妈指著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爸爸,老爸马上扭过头装没听见。“你看看你,身体检查医生都说你脂肪过多……”我妈咆哮。趁著他们不在意的时候,我嘻嘻说著“不用了,也没多远,我先走了啦,”说著就夺门而出,要是被我妈发现我和其他男生约会,我铁定以後都会丧失人身自由。孙豪士早在街口等候。我今晚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蓬蓬裙,是上次李卫首送的,mama帮我梳了一个晚装头别上了一个水晶皇冠,化上彩妆,连我自己都几乎以为自己是个公主了。孙豪士的目光放肆地把我全身游历个一遍,然後吹了声口哨,接著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态度可鞠地请我上车:“香车配美人,最适合不过。”我笑著挺了挺胸,捻起裙摆微微弯腰道谢,自信地上了他的车子便绝尘而去。到达时代广场时,人群经已熙熙攘攘,我礼貌性地搀著孙豪士的手臂。他早在时代广场锺楼对面的酒店订了一间party房,孙豪士说今晚要带我去见一群人。我没想到原来是他的朋友还有他大伯,当然了,他大伯和影楼的同事在一起,房烨也在里面。他们一大群人不停在说我和孙豪士是怎样怎样的般配,如何如何的天造地设郎才女貌,除了房烨,他始终冷淡,面色铁青,仿佛不认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