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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她。”我感觉到李卫首射向我身上那厉害尖锐的视线,但我没有勇气抬头,最後他没有跟我和房烨一同回去,一个人面色颓败地离开了。房烨帮我提起行李放到他的车,在车上我真的很想问他为什麽那天晚上说挂念我,又突然做出这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因为我自己也做了见不得光的事,觉得失去了质问的资格。房烨一路上都沈默,我觉得他的沈默很不寻常。我直觉他等我是因为他内疚,他想要补偿,他心虚,跟我一样,我们是两个做错事的人,於是更加容易原谅对方。互相背叛,就不叫背叛。这又是一个多麽可笑的事实。我没有马上回家,先是到了房烨的公寓。“这本来是买给你的。”我从神社里求了一个护身符给房烨,还用自己的积蓄在东京的露天古董市场买了一台日本Yashica8E-III古董胶卷相机给他,我记得他提起过。房烨先是吃惊,然後表情淡淡地说:“你不必太花费。”我站在那里,赌气地说:“你不是真的怪我没带个AV女郎给你吧?”“你扯到什麽地方去了,我只是不想你花钱。”後来我才知道,房烨不喜欢要我花钱,他居然自卑,不过那是後来的事情。我不理他,当作发泄地在他肚子上用力地打。“会痛的!”他制止我。“放手!”然後他用力把我拉进他睡房里,我赫然发现墙上贴满了我的照片,从天花顶到墙角,满满布满整个室内。“我很想你。”他抱紧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太小孩子,我看到满屋子的照片,几乎流下泪来。“贴了多少张?”我问。“哪里有数过。”“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昨天才贴的?”“你试试一天内贴这麽多,会瘫痪的。”我笑著吻了吻他。“你回来了我可以撕下了吧?晚上会作恶梦。”我拿起拳头:你敢?“这些是纪念,是证明,这样你就忘不掉我了。”“嗯,你真野蛮。”房烨在我身上开始游移,“还有,以後别离开这麽多天了。”我怕那晚李卫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并未消褪,用力推开房烨,然後我们相视无语。我相信房烨早发现我和李卫首间的端倪,我们只是彼此装傻,但是我心里早已下定决心,以後只会一心一意对待房烨,我是很喜欢喜欢喜欢李卫首,但是我却爱房烨,这种爱未曾因为别人介入而消失,一直都在,别怀疑我的爱,因为爱从来都是无法解释的,这时候我认为可以为爱付出一切。李卫首後来没再找过我,然後过了两天,我迎来了新学期。开学那天晚上,房烨送我回宿舍,刚巧碰到雪儿从一辆皇冠上下来,一位看上去40多岁的男人亲匿地亲吻她的唇。雪儿回头的时候,也发现了我跟房烨,气氛相当尴尬。她看了看我,又望了望房烨,接著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容说:“老师好哇。”房烨倒是面无表情,点了个头便转身离开。楼下的宿管阿姨又对我们投射出极度BS的目光。我和张雪儿一齐走上楼梯,雪儿首先发问:“他有没有跟你上床?”“有。”雪儿吹了一声口哨。“他有太太?”我问。“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雪儿直说不瞒,接著她在手袋里,拿出一包紫红色ESSE,点了一根,手势并不纯熟,却一下子沧桑了许多。我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雪儿已经化起了浓妆,脚上蹬的都是寸高的成熟女人高跟鞋,雪儿五官本来就精致,现在却是更显美豔,只是她和我不过同年龄,这种姿态未免早熟。“什麽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我问。“一两个月前吧,无聊空虚就抽抽。”“雪儿,你变了许多,那叫做甜心爹D吧?”我记得大一入学时,她只是个不施粉黛的朴素女生,她家境并不好。“十娘,并不是个个都象你,你就象个公主,有个好的家庭,现在还遇上好的男人,总有一堆人宠著你。”这话十分刺耳。房烨是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但是其他方面,我的确无法反驳,我从来不知道一向冷清淡泊的张雪儿是如此羡慕我的。我叹一口气说:“我只是可惜,你这麽漂亮,大可以找个正经的男子汉正常恋爱嘛。”“哈哈,”雪儿大笑,“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贫穷的爱情我不想要,倒是你那个保时捷帅哥呢就是个真正的汉子!喂,别说我,那位保时捷帅哥呢?”雪儿笑笑问我。我摇头,想起来,孙豪士最近就象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晚上我跑到宿舍的走廊外,在电话里我跟房烨说起了雪儿的事。“世上的女孩都以为自己是骄傲的公主,她没有,她是个可怜又被逼成熟的人。”房烨跟我说。“那你就说我自以为是公主?”“你的确就是个公主。”“我在你面前就不是。”“你不需要我,自然有人捧你上天。”不是的,其实我就只想要房烨一个人的宠爱。“房烨,你说我们能走多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你们女人真奇怪,爱乱想。”“会一辈子吗?”“有太多的现实要考虑。”“所有的理由都空洞,拒绝我直接说不爱就行了。”我又意气用事,我只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一点肯定。“你不要总是逼我好不好?”“我就是这麽执著。”“什麽是爱?我不懂,不早了,早点睡吧。”房烨直接挂了电话。他又挂我电话,每次他挂电话我都会一个人难受得哭起来,我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为什麽房烨就总是喜欢把我一个抛下?其实我是个好哄的女人,他却从来不懂得哄哄我,心碎的声音在阴冷的空气里叫嚣,放下手机,我坐到了天明。这个学期我们班没有房烨的课,我少了很多机会见房烨,或者这也是好事,看来我需要冷静一下。张雪儿最近的装扮越来越妖豔,我常常在宿舍闻道她涂指甲油时发出那阵刺激性化学气味。这晚我们四个又聚在宿舍,雪儿坐在电脑桌前,哼著小调在画指甲,她看见我进来,马上招呼:“露华浓指甲油,我还买了画指甲的工具,做不做?”“不,我不喜欢画成指甲这样。”其实我说谎,我一直很爱美,但最近我对她莫名有种抗拒心理。我审视著张雪儿,她的妆总是化得浓豔精致。今夜还格外夸张:白色和深蓝色的眼影,豔红色的口红、低胸吊带群、加上十个红黑相间的描上桃花的水晶指甲,十足的风尘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