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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么:“对了,大王近来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是,大王听信了个新来的巫医,相信饮用纯净处子之血,可以药到病除。”哑奴如实道来。姬忽想了会儿,突然扬起了嘴角,眸子满是涌动的血腥:“我刚才的话说错了,有时候讨厌一个人,还是需要流点血的。”这样,讨厌的人不在了,你在乎的人才会注意到,还有一个你。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有人要倒霉了。。。。。☆、第十六章近日来,宫中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是周国使臣来朝。按照往年惯例,大王会举办隆重的宴会欢迎使臣,以此昭告天下秦国国威,但是因为发生了第二件大事,这个仪式被迫取消了。因为大王病了。不少大臣都在背后窃窃私语着,大王的病来得真是时候,若到时在宫宴上,文武百官皆在,有些话大王即使想含糊过去也不能了。比如这位年迈周臣说的:“大王,微臣此次出访前,我王特意交代了一事,望大王念着两国盟约在前,允微臣接公子回国。”靠在虎皮暖榻上的大王,缓缓睁开了混沌的双眼,手中晃着酒樽,不冷不淡地应了声。“请大王恩准!”周臣出列,再次谏言。半伏在大王腿上的郑姬轻轻笑了,半嗔半怒地夺了大王手中的酒樽,柔弱无骨似地贴了过去,笑得风情万种:“大王,巫医交代过,不可饮酒的。”大王心情颇好,不顾旁人地捏了捏郑姬的翘臀,打情骂俏了好一会儿,才睁眼看着列下那个胡须发白、振振有词的周臣。他皱了眉,不紧不慢地说道:“爱卿所言极是啊。”“多谢.......”“哎,慢着,寡人的话还没说话呢。”正在品酒的姬忽,以樽挡面,微微勾起嘴角,溢出了一记冷笑,他酒知道,这个老东西没那么容易放手的。接下去的,应该会提起.......“既然公子之弟也已封君了,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了。正好,寡人膝下有一公主,对公子忽情有独钟,不如寡人今日就赐婚,爱卿以为如何?”姬忽放下了酒樽,心中轻哼,果然,不出他所料。周臣顿时不知如何回答:“这.....大王这.....”话还未说完,在位上的大王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的郑姬赶忙拿出帕子,当大王接过帕子擦拭了嘴后,愕然发现帕子已被鲜红染红了一块。“血!有血!”也不知是谁喊了这句,下一刻,殿内的大臣都慌乱了起来,早将那个站着的周臣忘在了脑后。那个周臣有些茫然,直至在这些混乱的声音听到了轻微的一声‘马将军’后,他才醒悟了过来,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公子有何吩咐?”姬忽眼神冰冷地望着高位上那个呕血的秦王,说道:“我们是周人,那是秦王的大王,我们只需旁观就好。”免得,落人口舌。“是。”马将军应了,而后伏低了身子,神色严肃地低声问着,“公子,老臣这次前来带了不少人马,不如老臣趁夜带走公子?”“不,现在还不到时候。”他的双眸,锐利得好似要在大王的身上盯出洞来,他还没有亲眼看着那人死呢,又怎能一走了之?趁人不备,姬忽迅速把袖中藏着的东西塞到了马将军手上,知道马将军定有疑惑,他抢先一步嘘声阻止:“什么都别问,五日之后,按照上面的指示做。”虽不知那是什么,但马将军也知这东西的分量,郑重地点头接下了。这时,在巫医的治疗下,大王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靠在软榻上也能说话了:“把.....东西拿来。”郑姬心领神会,立刻拍手,一个女奴脸色苍白地端着托盘进来,当郑姬接过那只莹白的玉杯时,马将军才看清了里面盛的是什么。不是什么琼浆玉露,也不是什么名贵药酒,而是.....鲜血。姬忽扫了眼震惊的马将军,面无表情地解释道:“那是人血,还是处子之血。”“可这......”也太荒唐了。“大王的病久治不愈,便相信了一个巫医所言,饮用纯净的处子之血,不仅能药到病除,还能延年益寿。”即便姬忽再轻描淡写,马将军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让周人饱受欺辱的秦国之主,竟然是这样一个昏庸残暴的人?而让他更不敢相信的是,方才还口口声声说那是秦国大王,与他们周人毫无干系的公子,居然从位中出列,微笑着关心起秦王的病情来了?“大王身系万民,万望保重龙体。”大王边咳嗽边笑着:“呵呵,想不到忽竟如此在乎寡人。”姬忽飞快地掩饰了眼中的异样,微扬了嘴角,笑道:“听说大王寻得了一个妙方,可用人血治病。”这些天来,大臣们没少上奏,大王以为姬忽也是来谏言的,微敛了笑意,心中有所不悦,给一旁跪着的巫医使了个眼色,让巫医解释一番。那巫医磕了个头后,一板一眼地说道:“古书有言,纯净处子之血,有精神气血,延年益寿......”“哦,那为何大王的病,久久未能康健?”“这......”巫医咂舌了。毕竟是自己的身子,大王对此事也上心了,冷冷地看向巫医。“大王......这......古书上.......”巫医正吓得浑身打颤,结结巴巴地乱说一通时,姬忽却笑着帮他解了围:“也许是巫医误解了古书的意思,这处子并非指女子,也可指男子呢?”大王皱眉重复了遍:“男子?”那巫医飞快地转着眼珠,猛地抬头,连连应和:“是是,大王,是微臣愚蠢,不解古书要义。好在公子慧眼识珠,否则耽误了大王的病情,微臣真是罪该万死!”“嗯,那就去办吧,挑些模样好的,身子又干净的。”等大王下了令后,巫医这才轻了口气,顿觉捡回了半条命。他小心地瞄了眼姬忽,心中想着,有个公子作挡箭牌,到时即便真发生了什么,大王也不会治罪于他了。关乎大王的病情,侍卫们领命后立刻去办。大臣们虽觉此举荒唐,却也无可奈何,不过是各宫献上几个男奴,至多也是死几个罢了,无伤大雅。侍卫们也是如此想的。不过大王提出的处子要求太过严苛,侍卫们只求完成任务,只找些了模样好看的,即便如此,到了赵国公主的寝宫要人时,也遇到了不小的波折——公主不允。正在榻上养伤的赵瑶,一听女奴阿容的来报,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不准,我宫中的人,大王怎能说要就要?大王要喝人血,为何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