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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地饮着血,滋滋地发出满足的响声。他微扬嘴角,笑得如沐春风:“真乖,小东西,待会儿带你见个人可好?你要好好地替我看守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嘶。险些忘了,那小虫是有牙齿的,锋利地咬住了他掌心的rou。他将手掌挪到了白玉上,轻轻驱赶着小虫入内,拿过一张咒符,心中默念了会儿。霎时,那小虫被封印在玉中,而那块玉,已变成了通体发亮的血玉。他动作轻柔地把那块玉放入盒子中,转身吩咐道:“我有事先出去下,若有人来,你知道怎么应付。”“是,公子请放心。”哑奴知道指的是那些奴隶的事,神色严肃地应道。他点头,然后带着盒子出去了。在来到赵瑶寝宫之前,一路上他都在忐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原谅他了,这个心结一直盘绕,到了后来,他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迈出了脚步。宫中一片安静,唯有他嗒嗒嗒的走路声,在冰冷的青砖上回响。由于公子忽这个特殊的身份,奴隶没多阻拦,通报了后就引着他入内。隔着很远,寝间里的赵瑶神伤的面容还是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清楚地听到了他双手握紧的声音。突然他低低笑了,真是的,他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幔莎后的人慢慢起身了,拿过了案几上的一包东西,交到了跪在面前的女奴手中。赵瑶只觉每说一句话,都似耗用她所有的力气:“我是不能出宫的,阿容,你出去看看他吧。”阿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赵瑶努力压下了溢出眼眶的泪,深呼了口气,哽咽着,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不堪:“他有没有什么.....家人,如果有........”“公主,奴隶是没有家人的。”阿容抬头,神情麻木得恍若一具形行尸走rou,“公主就是他的家人。”最后一句道尽时,赵瑶心头止不住地压抑,赶紧转身挥退了阿容。她怕再看到这样的阿容,她会不由地想起那个温柔羞涩的阿错,和那个无能的自己。一阵脚步声消失后,她终于可以释放了所有的情绪。姬忽沉默地站定,远远地看着那个轻声啜泣的赵瑶,在那一瞬,他的心底闪过了一丝懊悔,也许他不该设计杀了阿错。所以他走得很轻,直至到了她身边,许久也不敢开口。到了后来,还是赵瑶发现了他:“忽......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哭腔,厚重的鼻音让话听来很是古怪,这是姬忽第一次见到一个脸上哭得如此难看的女人.......宫中的女人,即便是哭,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何曾有她这样得肆意放纵,这样得.........倾尽全力。姬忽望着她的清澈双眸,也渐渐转为幽深。现在的他,除了心底的那丝抽疼外,再无一点的懊悔,他也想,那一天她会为了他这样。“jiejie。”他的声音,沉闷又柔弱,“jiejie说过,我可以来的。”他抱着盒子,低头规规矩矩地坐到塌边,不越雷池半步。从当初那个喜欢粘着她撒娇的姬忽,到了现在这般小心翼翼,这让赵瑶愧疚不已,那些话到底是伤了他。伸手,还和从前一样,轻轻弹了他的脑门,在哭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来:“嗯,我是你jiejie,你想什么时候来这里,就什么时候来。”这次,他躲开了她的弹手,反而轻柔地握住她的手:“jiejie哭,是因为阿错吗?”他问得很轻很轻,仿佛这是一个禁忌,触碰不得。赵瑶不答,但她的神情已说明了一切:“忽,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连我宫中的人都不能保住,要是我不是这么没用,或许.......”姬忽轻言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大王做了选择,没人能保住他。”挪动了身子,缓缓地靠近,轻而强势地掰过了她的肩膀,柔声哄着,“jiejie不需自责,一切都是大王的错。”大王......大王的错.......这几字不断地在她脑海盘旋,她双手抓紧枕头,面上的恨意可见一斑:“我要杀了大王!”而后她转头,目光明亮地看着姬忽,“忽,你说过的,要杀大王,现在我同你一样。”姬忽微敛的羽睫轻轻颤抖了几下,含糊地应了:“嗯。”他不知该因自己脱罪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她那么含恨地想为阿错报仇,那人,不是大王,而是那个远在她天边,近在她眼前的自己。赵瑶胡乱地抹了眼泪,也收拾好了心情,低头一看时,才注意到他怀中抱着的漆木盒子:“这是什么?”在她好奇的目光中,他慢慢地打开:“送给jiejie的。”他睁开了一双澄澈分明的眼,像个献宝的孩子,努力地想讨好他喜欢的人。“血色的.....玉?”“jiejie那里受伤了,这不是普通的血玉,是宫中秘药,有化瘀的功效。”他小心地拿了出来,放到她手心,“放入体内,几天之后就会好了。”赵瑶觉着很玄乎:“这....能行?”只是一块玉而已,能有这么大的功效?似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姬忽又补充道:“宫中女子受伤后,都是用这个的。”见赵瑶不为所动,他有些生气了,不由拔高了声音,“难道jiejie不相信我?”“没.......”他轻哼一声后,作势要推倒赵瑶:“jiejie不信,我给jiejie试试就知了!”然后精准地扣住了她的脚踝。她轻叹了声,揉揉他的发:“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你了?只是觉着......”见他委屈地松开了手,她只好说道,“好好,日后你说的话,我都信,这总可以了吧?”“当真?”“嗯。”他笑了,笑得很美。但是下一刻他的笑脸上浮现了一抹痛楚,赵瑶跟随着他望去时,见到了他流血不住的手掌,双眼微瞪:“这是怎么了?”“那块血玉需要鲜血滋润......”赵瑶呼吸一沉,心中百感交集,到了嘴边只化作最为普通的一句:“你怎么这么傻?”“jiejie还关心我?”他苍白的面容上,又挤出了笑。“我何时不关心你过了?”赵瑶撕了她的衣物一角,在猎场时已为他包扎过数次,可谓驾轻就熟了,这次也不过片刻就处理完毕。完后,还嘱咐他:“一定找巫医看看。”虽说那些巫医也不尽如意,但到底比她好多了。“我会的。”“你的伤口要快些处理,快些回去吧。”姬忽微笑着点头,起身走了,几步之后他再也不想压抑,轻声问出了心头的那点执念:“jiejie......若有机会,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