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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嗯......还要睡......”睁开了一条眼缝,赵瑶嘟哝了声,卷过被子继续睡了。已穿戴整齐的姬忽无奈一笑,昨晚她太过兴奋,到了半夜也不肯入睡,还在嚷嚷着要骑白马,现在倒好了。轻轻地掀开了她被子的一角,一股冷风吹入被中,她皱起了红扑扑的小脸,整个人缩成一团,一个劲地往更温暖的里面钻去。他眼珠一转,泛起了一抹狡黠的光泽,这丫头上次险些害得自己变成太监,要是不捉弄捉弄她,实在是心有不甘啊。如此想着,他伸出了冰凉的手,渐渐地靠近.......被中人忽然剧烈地颤抖着。紧接着,帐内就响起了惨烈的叫声:“啊啊!”一掀被子,她坐起身来,怒视着眼前笑得不以为然的罪魁祸首,蹭地,全部的恼怒都被点燃了,她纵身一扑,张口就要咬去。他双臂一展,结结实实地将她抱个满怀:“瑶儿,你好热情。”他低了头,闷闷一笑,“我很喜欢。”那暧昧热气不偏不倚地灌入她淡薄的衣领中,吹得她脸色一红。她别别扭地哼了几声,身子却不住地往他怀中靠着,双腿一圈,如一只无尾熊般紧紧缠绕。“公子。”帐外传来了女奴的声音,蓦地将两人从这股温存中抽离。赵瑶拍开了他的手,飞快地躲到屏风后面,窸窸窣窣地穿衣了。他轻轻一笑,很快又恢复如初,神色淡然地问道:“何事?”那女奴掀开了帘子,缓缓入内:“公子,使臣一早就已出发了。”“哦?”他眯起了狭长的眼,扬起了一抹轻蔑的笑。也是,自然是要回去的,不然身份高贵的太尉,怎能在这蛮荒之地久留呢?他随意地摆手,示意女奴退下,之后他抚着眉心,陷入了沉思。太尉尽早回去本就他的意料之中,但是昨日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倒让他很是在意,似乎太尉朦朦胧胧知道些什么......“在想什么?”眼前忽然凑近了一张脸,意识到失神的他,立刻收拾了心情,摇头:“没什么,走吧,带你去骑马。”“好啊!”来到马厩,赵瑶兴奋地发现,还真的有一匹白马。浑身通体的白,不染一丝杂色,那匹马正悠哉游哉地吃着草,抬头见到走来的赵瑶时,不满地打着响鼻,扬起蹄子,卷起了一块又一块的泥巴,似是用这种方式警告着入侵者。她小心地走近,趁它不备,手脚灵活地翻身上去。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军马,虽有不满,但也没有激烈地反抗,只是一个劲地低头吃草,毫不理会背上的人。“我们出发吧!”她抓着缰绳,笑道。姬忽好笑着看着她,点头,走到了她身边,摸摸马鬃,一个用力翻身坐了上来。马背空间本就狭小,如今多了一人,两人的身体便紧紧相贴,暧昧非常。她难受地顶着后边挨来的人:“有这么多马,你为什么非得要和我骑一匹?”“哦,我怕你摔下去。”他指指j□j毫不安分的马儿,示意所说非假。“我不怕!”“好吧,我怕自己从马上摔下来。”“你....怕你个屁!”他抿抿嘴,笑着从她手中抓过了缰绳,轻呵一声,j□j的马如生了风般,猛地窜出。营中之人见是公子,纷纷让道。在经过马将军的帐前时,她清楚地捕捉到了马将军眼中掠过的不满,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昨晚睡前困扰她的,不正是马将军趁夜出营的事情吗?咯吱。沉重的大门顿开。耳边传来了他高扬的声音:“坐稳了!”嗖的一鞭后,马儿撒开四蹄,肆意地脚底这片草原中狂奔起来,享受着难能可贵的自由。来到了小山坡,那一瞬间,仿佛天地混沌初开,豁然开朗。放眼望去,眼前尽是蔓延无边的绿色,与天相接,迎面吹来了清爽的微风,带起了淡淡青草味,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完全陶醉在其中。“冲下去?”他轻问,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好!”白马极有灵性,愉悦地嘶鸣之后,一个箭步直冲下去。山坡很陡,白马狂奔的速度越来越快,掠过耳边的风喝喝作响,卷起了清新又狂野的草原气息,那是风的感觉,无拘无束!那一刻,她体内涌动的血液全然沸腾了!不知为何,她很想大声尖叫,毫无顾及地大声尖叫:“快!快些!再快些!”夹杂在她叫喊中的,还有一抹被风吹散的笑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马也渐渐停下了脚步。一番酣畅淋漓之后,她的身体像是虚脱了般,不争气地从马上滑落了下来。身后的姬忽哈哈一笑,正伸手要捞起她时,不想被她报复性地一垃,也狼狈地跌入草地。“敢玩我!”他笑着压住了她。“对!”她嘴角一扬,翻身骑在他身上。“好啊!”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孩子气的执拗,“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你!”“那可未必!”就这样,两人互不相让,嬉笑着从山坡一路滚落。到了平地,他们气力全无,才结束这场压人大赛。此时,她已再无半点力气,只好懒散地躺在草丛中,捂着心口,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头顶,是蔚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穿云而下,洒在绿色的大地上,泛起了点点耀眼的光泽。真美。在心中轻叹了一句,她把双手枕在脑后,享受着这大好的晴日。慢慢地,她转过了头,见到同样气喘吁吁的他,两人视线交缠了片刻,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这是我人生中.......最为畅快的一次。”剧烈地喘息中,他的一双眼睛明亮得出奇,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她扬起了红晕满布的脸颊,眼波如水,欲语还休。“嘘。”他伸出了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坐起身来,只见远处草丛中躲着一只兔子,她不解地眨眼,等待着他的回答:“它会是我们的午膳。”从马的侧边抽出了弓箭,搭好箭时,手一个哆嗦,破天荒地射偏了箭,那只兔子嗖的一声窜入了草丛中,再不见踪迹了。他脸色铁青,咬牙扬言:“定要再射来一只!”她呵呵笑了,摸着他的发,又捏捏他的耳朵,柔声安慰:“你还未恢复力气呢。”他白了眼,撇嘴:“我才不是你养你的兔子。”话虽如此,他到底还是没有躲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那只软软的小手在他头顶作怪感觉,其实还不赖......“是是是,我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