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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手中一抖,咣当一声,她起身就要去一探究竟。那女奴忽然横在了她面前,拔出了胸间藏着的匕首,一脸决然:“夫人,公子吩咐过,您不能出这个帐子,不然,小奴就立刻在夫人面前自尽!”“你!”赵瑶觉得不可思议,她不过是想看个热闹,岂料这女奴竟以命威胁?又想起了姬忽临走前的那声吩咐,她脚步悬浮,连连后退了几步,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秘密?“让开!我只是去看个热闹的!”“夫人,不可啊!”那女奴把匕首往脖间又送了送。赵瑶气急:“你......”好半天才压下了那股怒意,冷冷地挥手,“去打盆热水来。”那女奴瞪大了眼,木讷地点头。她坐在榻上,皱着眉心。女奴出去打水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得在之前想办法出去才是,究竟外边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以女奴的性命要挟她,不得跨出半步?片刻,女奴端着水盆回来了。她认命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递来的帕子,这时那名低眉顺眼的女奴忽然抬起了头,这时她才注意到,这女奴并不是方才的那名。“你是......”那女奴朝着她使了个眼色,低语道:“夫人,小奴奉安国君之命前来,转达君上的一句话。”“是什么?”她赶紧追问。“君上说——jiejie,外边出了大事,速速出来一见!”那女奴一字一句顿来,字字如千斤,震得她脑中一片空白。作者有话要说:快结束蛋疼的过渡了。。。。喵呜~☆、第十五章和女奴呼唤了衣衫,赵瑶端起了盆子,起身离去。守在帐外的护卫齐齐放下了长方戟:“例行检查。”赵瑶心中一惊,这些护卫是认得她的,只要再走来几步,怕是连这个帐子也跨步出半步。被发现了,其实也没什么紧要的,但到时帐外守卫必定更加森严,想再次出去就难了。她低着头,学着卑躬屈膝的女奴那般,默不作声,那脸庞倒映在了晃晃悠悠的水中,伴随着浅浅的波纹,荡漾开去。有了。端着盆子的手用力缩回。咣当。好端端的盆子忽然落在了地上,满盆的水洒了一通,几个护卫为免被水溅到,纷纷退后几步。眼瞧着她愣在那里,要放声大哭了,有人朝着帐外一瞥,忍不住叱责了一句:“笨手笨脚的!还不快走?”“是是!”赵瑶赶紧蹲身收拾。之前姬忽吩咐过,不得有人打扰,要是有个女奴在帐前哭哭闹闹的,那些护卫们的确该头疼了。再者,他们怎么也不会把那个崴了脚的夫人,和眼前这个灵活走动的女奴联想到一块儿。这才给了她可趁之机。一路来,比想象中的顺利,但她的心情却越发沉重了。果然如安国君所言,营中有大变。那些敬忠职守的护卫各个面沉如水,一拨又一拨地从眼前经过,而去的方向似乎是朝着大营去的。她提步跟上前去,这时面前横来了几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厉声质问:“你是哪儿的女奴?怎会来此?”“说!”一柄长剑抵住了她的喉咙。冰凉的触感缓缓地攀爬,点点沁入心间,她丝毫也不怀疑,如此僵持下去的结果,就是被长剑刺穿而死。微微张了口,她发出了几个单薄的音节,一边飞快地在脑中搜索着可以保命的信息:“小奴是.......安国君说天色闷热,出了汗浑身难受,特命小奴去打盆凉水.......”那护卫抽回了长剑,还是不死心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奴,他怎么觉着好似哪里见过她呢?仔细想了会儿,也没个着落,只半信半疑地说道:“是吗?”遭了。当时姬忽为引出幕后黑手,就抱着她大摇大摆地从营中穿过,出来看热闹的人为数不少,也许面前的这个护卫他......她脚跟一点,就要往后退去时,身后撞到了一具身躯。还未等她转过身时,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了:“没错。”“见过君上。”“嗯,你下去吧,本君的女奴,本君自会领回去的。”赵瑶回头,还是那张熟悉的笑脸,但他淡淡的声音尽是不容置疑的压迫,那一刻,不知为何,竟觉着有些陌生了。“jiejie,来不及了,快跟我走。”姬允不由分说地抓过了她的手,一垃,发现她还愣在原地,他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他挤出了一丝苦笑:“难道jiejie不相信我吗?”赵瑶的确闪过犹豫。但她既选择出来就不会退却,与眼前的东西相比,她更想知道所谓的大事究竟是什么。“带路吧。”敛了敛神色,极为平静地说道。“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脚,揭发太子与姜夫人偷情生子,还惊动了父王。父王一怒之下从王宫连夜赶来,现正在大营亲自审问。父王念我年小,不让我前去观看,我想着此事与jiejie也算.......”姬允边走边说。没多久,兜兜转转的他们已经来到了大营的右侧。此地偏僻,靠近密林,夜幕的遮蔽下,没人会发现草丛中还躲着两个人。从他们的方向看去,大营灯火通明,木台之上,坐着病弱的周王和一干大臣,表情森严麻木,几位随行而来的将军团团围住了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豁然让开时,也终于见到了真面目——那是太子和周王最为宠爱的姜夫人!“咳咳......”风尘仆仆赶来的周王,靠在了软垫上,那双混沌的眼睛布满了可怖的血丝,他伸出手,怒指着跪在远处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太子,一个是他的宠妃,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左膀右臂会做出这等有辱王室的丑事来!“还不招吗!”周王一怒之下,把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推开。所有人都颤住了身子,而离得最近的姬忽却是神色淡然。他慢悠悠地端起了一杯,微笑着品酒,丝毫不为这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折损了半分优雅。“父王,儿臣是冤枉的!”“臣妾陪伴大王多年,臣妾是怎样的人,大王还不清楚吗?”喊冤声、求饶声,此起彼伏。“铁证如山,寡人看你如何狡辩!”用力一丢,将呈上的证据悉数砸在了太子的头顶。太子愣愣地抬头,满地尽是雪白的帕子,承载了他从前和姜夫人倾诉的绵绵爱意,怎会?怎会在此?姜夫人在深宫多年,怎会不知销毁证据的道理,何况她也不是个粗心之人啊........他心跳如故,又不敢去看身旁姜夫人的神色,僵硬着身子,好一会儿才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