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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台(女尊)作者:朱涎润笔第1章林茂生懒散的晒着太阳,看着他的儿子在那里耍枪。他这儿子是他妻主的第二子,幼时高热不退烧坏了脑子,变成了一个痴儿。脑子虽然不好用,不过体格子倒是很好。那小子舞得虎虎生风,丝毫看不出平时痴傻的模样。他的贴身男厮疾步走进来道“夫郎,许家七娘子中举了。”林茂生喝茶的手微微一顿,垂眸掩藏住情绪。此时,他的长子喳喳呼呼的跑进来,十四岁的年纪生的唇红齿白。“父亲,许家七娘子中举了!那苏祁玉真是好命!”苏祁玉是苏知县的长子,却不是他林茂生的。那小子生的很是俊美,与许家七娘子是表兄妹,在苏知县原配活着的时候为其生下的孩子。只可惜那男人命不好,一场风寒要了他的命。“书读完了?”林茂生问道。“有什么好读的,便是满腹经纶又如何,下场考试便是三中也最多不过四品。”“四品如何?那也是万万之人之上,况且无论几品也是官员,不比白身要好,更能嫁得好娘子。肚子里有些东西,妻主在外遇见的事情你也能听得懂,给些主意。”“哼~如今的女人哪里还看中男人的学问,巴巴得都要娶俊美的夫郎。”他点点自己的脸颊“父母亲已经给了。”“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林茂生恨铁不成钢的拍拍桌子,他怎么就生出来个空有皮囊的蠢货。苏绮琅不言不语,看那样子一句都没有听得进去。“许家七娘子必然要登门的,我儿,郎家来信,要与咱们俩完婚。”苏绮琅眼睛一瞪“那个病秧子床上躺了十九年,不是说医者断定只有十八年可活?只怕是马上咽气了吧。”“当年苏家大夫主救过你母性命,俩家定了娃娃亲,那时候苏祁玉的父亲便立时与许家定了亲事,只怕想着他与你母亲关系不好,不会再有子嗣。抢先给他儿子定了亲,没几日就去了。如今,郎家要求完婚,你觉得你母亲会把谁嫁过去?救命之恩,必然不会是庶出的。”“好父亲,你肯定有了主意是不是?”“你觉得,许七娘子如何?”林茂生问道。苏绮琅一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原来父亲都知道。”“你那个模样,毫不遮掩谁不知道?”“那个许七娘子呀~。”苏绮琅得意一笑,“每逢遇见我,哪次不涨红了脸?如今女子当政俩百年过去,还有这么容易羞涩的娘子,倒是有趣。”他笑容止住,惊愕的看着父亲“难不成父亲是想……?”“这样的女子可遇不可求,比得郎台好了不止千百倍。”“父亲要怎么做?”“很简单。”林茂生又喝了口茶水“等许七娘来了后,你母亲肯定要与她饮酒,我让人动动手脚,让她的酒烈一些,你哄了她说话,我带着你母亲前去。”每次许七娘子来,林茂生都拘着苏祁玉,二人互相知道彼此却不能亲近。倒是苏绮琅与许七娘子更熟悉些。林茂生将贺礼安排下去,第三日,准儿媳妇来苏府报喜。苏知县很是高兴,拉着许七娘子好一顿喝,许七娘子出恭的路上碰巧遇见苏绮琅。他模样周正,被林茂生惯的很是桀骜,便是女子当政,手握大权的,游走黑白的女子数不胜数,可是还是有些依然走的温婉路线,她们喜欢的就是苏绮琅这样子的。那能够独当一面,手段能力完全比肩男人的女子,多数并不会多宠爱自己的夫郎。她们有高人一等的能力,也有享尽艳福的心思。若不然辛辛苦苦的在外游走作甚,倒不如如同那中等女子与丈夫共同经营,或是做下等女子依靠丈夫。苏知县看见这一幕怒不可遏。这女人的演技也是相当好的,那怒气与失望多一份俩家交恶,少一分许七娘子心存侥幸。苏知县只有俩个嫡子,三儿子被许七娘子乱了清白,只得嫁去许家,原本郎大娘子的未婚夫改成苏祁玉。为弥补郎家,苏县令将二子作为媵,对于苏知县来说,他与长子母家关系并不好,他长子母家不过是普通的农户,只是表亲许家自许三夫主开始入仕,才勉强维持关系。况且谁都知道,这郎家的大娘子是个病秧子,一天至少十个时辰窝在病榻上,便是活的过鬼门十八岁,也只是个下等女子罢了。如今继室夫郎的儿子嫁给许家,要比长子嫁给许家助力更大些。那许家夫主也曾经透过这个消息,俩个女人还没有动作,小字辈便这样,她们也就顺水推舟。毕竟,只会土地里刨食的农户除了打秋风其他用处根本没有。对于郎家老来说,挟恩图报已是不义之举,苏家虽换了人选但有庶子做陪嫁倒也全了郎家的脸面。毕竟郎家虽然是富甲,但是郎家大娘子缠绵病榻,随时都会断气,长清府清河县的郎家大娘子都娶得上清河知县的公子,也是能攀到的最好的亲事。郎家子弟也有读书的,朗台外祖母那一辈最高不过秀才,便是秀才也是体面的了。蜀锦进得门来,见娘子还在酣睡,轻了手脚将洗好的衣物放进箱子中。“什么时辰了?”那穿榻上本来酣睡的女子忽然道。蜀锦直起身子,道“回娘子,刚到酉时。”他上前将靠枕竖起,便于娘子靠着。“奴婢听李嬷嬷说,娘子的夫郎已经定下来是苏知县的长子苏祁玉,年十六,还带了媵妾是苏知县的庶子排行二,比大郎君小了三个月,也是年十六。这苏祁玉的生父早亡,并不怎么出门,很少露脸。娘子,那苏二郎是傻子呢。”蜀绣在门口听见,进来道“奴婢听说那苏家的大郎君自小就定了亲事,是表亲许家的,今天乡试许家七娘子中了。去苏家的时候不知出了什么事,换了亲。”朗台不说话,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她下来床榻,往外走,蜀锦连忙拿了袍子披在娘子身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隐约泛着光。她的皮肤极白,离得近了甚至能看见淡淡的血管,苍白的似乎随时就会晕倒般,嘴唇鲜红如血,眉毛细长浑身都带着慵懒之意。她看着树冠漏出来的阳光,微微扬起嘴角,亦邪亦正,亦鬼亦仙,浓烈的优雅夹杂血腥的傲慢。看的蜀锦与蜀绣愣神,痴痴的看着她。俩个少年回过神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也是满面红潮,他们的娘子并没有多么绝色,倒是其生身父亲,据闻娘子的生父赵夫郎是为非常俊美的郎君,是家中独子后来家道中落,最后是郎大夫主抱得美人归。娘子幼时,赵夫郎得了恶疾,当日就去了。好在,郎大夫主是个长情的人,自后未曾再娶,可惜娘子也病歪歪的,总是躺在床榻上。大夫说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