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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这麽愤怒呢?」历带笑的声音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形如黑影般罩上她的发顶。「狄。」「对,我……」「哈达。」狄羿抬眸,没再看她一眼,而哈达则在瞬间出现,静待主子的指示。「带小姐回车上。」哈达摊出一手,示意童以纯先行,她嗫嚅著想说些什麽,却在瞥见他冷峻的侧脸时,又吞回肚子里去,乖顺地踏出离开的步伐。跫音渐渐远离,长廊与庭园的分界处,两个男人隔著两步之遥对峙著,狄羿早已歛去所有情绪,历依然挂著笑容,优游地环手而立。「狄,你的新女伴可真有趣。」历的眼里出现了野兽准备狩猎的光芒。「与你无关。」「喔?为什麽?」历挑眉,像是在回味什麽似地道:「虽然不是漂亮,但很可爱,我以为你绝对不会碰这类型呢!不过,若果是她,我倒不介意接收你的女人。」狄羿深深地凝看著历,淡声警告,「离她远一点。」「真稀奇!真稀奇啊!」历拍著手,一脸看见奇珍异品的惊讶神色,「这女人很特别,竟能让你上了心。」「别再让我看见你接近她。」他搁下话,语调没有半丝起伏,但只有他自知,体内的猛兽已蓄满了濒临爆发的怒气。「那如果是她找我呢?」历对著旋身离开的背影喊道。「不会有这一天的。」话毕,他便迈开沉稳的脚步离去。「狄啊狄,你知道,你不该有弱点的。」历注视著那逐渐消失的黑点,喃喃自语,唇边的浅笑带著诡谲难测的意味。他仰颈张望,属於黑夜的帷幕正在缓慢地掀开,无月、无星、无云,纯粹的黑,裹藏著无人得知的那些卑污的、脏乱的、虚伪的一切。童以纯坐在车厢的後座,难得安静地端坐著,仰望著窗外的天空,全黑的,什麽都看不见,像她身旁的男人,他的外表一如往常,彷佛方才她见到的怒容是幻象而已,但在车窗的倒影里,他紧绷的身躯却格外清晰。她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能任两人陷入沉寂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氛围之中。轿车驶回棕榈岛停下,同时,他已抓过她的手腕,飞快地拉她下车,踩著不舒适的高跟鞋,她跨出车厢时还险些跌倒,还得忍痛追上他的脚步,他大步走著,握著腕门的劲道泄露出他根本还在生气。「狄羿……等等,你……」她踉跄著脚步,但他却一迳把她带进屋子里,一语不发。「你到底在生什麽气?」「你什麽都不说我怎麽知道发生什麽事,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不晓得是因为他粗鲁的举动,还是今晚将她遗留在那些贵妇前的无助,她也动气了。「狄羿!」她叫道,乾脆站住不动,随他爱怎麽拖行她。这次,他终於停下来,可是仍抿著唇,只转过身,把她像米袋般扛在肩上,在整座别墅仆人的眼光下,无视她的叫喊,大刺刺地走进卧房里,接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关掉。「我在那里迷路了,历只是想带我回大厅,难道这样都不行吗?」回想起她迷路的原因,她突然感到满腔委屈。他将她扔在大床上,下一刻,高大壮硕的身子就压向了她,卧房内没有亮灯,仅靠著窗外微弱的光线,让她能看清他的脸。「我说过,别到处乱跑,你有做到吗?」他轻柔地问,五指抚上她已上妆的脸蛋,可是直觉告诉她,这样的狄羿才是最危险的。「你没有。」「那是……」这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她的解释!「我会让你知道不听话的後果。」待续第六话(2)「我会让你知道不听话的後果。」话音甫落,他已俯首略嫌粗暴地吻住了欲辩驳的小嘴,她的两手皆被按在头的两侧,陷进床铺里,双腿也被他强势地架住,无助地拼拢在一起。尽管四肢无法动弹,她还是本能地反抗,抿紧双唇,不让他进占,但他还是用力地辗转地吮吻著,灵巧的舌乘她微喘的瞬间探进檀口,她逃避,他追逐,缠绕不放,想抵开他,却只是让他趁虚而入。比暴风更烈的情感袭上了她,像是怀著要在瞬间摧毁一切的决然,他边吻边将她往床里压得更深,两人的身躯贴得极近,呼息混乱交错,及膝的裙摆渐渐往上撩开,腿间的肌肤与西服暧昧地摩擦。「是你先把我留下的,你没权利这麽对我!」当他退离她的唇,让两人呼吸时,她控诉说。狄羿幽黯的眸光瞅向她,续问:「我没权吗?」然後,在她肩前咬了一口。「当然没有!」她想挣扎,但双手被他制住做不了什麽,薄唇在肩颈之间徘徊著,留下点点又痛又麻的吻痕,身子挣动著,她只能数落他的恶行。「你以为我想迷路吗?还是你认为我应该继续留在大厅让那些比我美丽几百倍又优雅的女人指点批评吗?为什麽我必须听你说?」「历只是刚巧经过,不是我故意找他攀谈,你凭什麽生气?」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那男人不是好人。」「难道你就是吗?」别开头,她以为自己并不介意他人的评论,她有自知之明的,但坐在大厅里任人评头论足的感觉非常的不好,而把她带去的男人竟还对她动怒,这认知,让她心头泛开阵阵酸涩的涟漪,连喉间都彷佛嚐到了难受的酸意。「我的确不是。」他道,大手抚上那软嫩的小脸,「这样也值得你哭吗?」未免太脆弱了,但原本烧得旺盛的愤懑却像被她颊上的泪珠浇熄似的,慢慢地消失。她哭了?她怎麽会哭了?温热的触感滑过脸颊,睫上犹有泪珠的重量,她怔呆了半晌,她怎麽会哭了?因为被嘲笑?因为受委屈?还是,因为被他遗弃?她坚决不望他,「我才没有哭。」狄羿忽然坐起,将她抱在膝上,当她双手得空,马上就要推开紧贴在身後的胸膛,管不得满脸的泪痕和一身的凌乱,可惜她的力气始终敌不过他,再度健臂环抱住。「狄羿,我要离开。」她垂头,低声述说。「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未结束。」他沉声道,将她抱得更紧,这女人真爱挑战他的极限,脑里的那根弦再度因她而扯紧──「我反悔了。」假如她的目的是惹怒他,那他绝对可以说,她成功了!「这可由不得你。」凝视她的蓝眸像燃起了火光,他再度在她身上以唇点火,迅速拉下小礼服的拉链,揉弄那一丝不挂的柔软双峰,迫得她忍受不住而呻吟,教她明白离开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狄羿……」jian狡的他永远都靠这一著,太不公平了……她思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