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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扇上了锁的门一眼:“那个讨厌的家伙,不过是嫉妒你长得好看罢了。”虽然恨那个军官恨得想要啖其骨rou,但林海民第一次听到这种解释还是忍不住想笑。而且说真的,那个军官长得也的确残次了点儿,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理由歧视绝大多数都比她帅气的丰洲人。作者有话要说: 小科普:蒙古人种的面部真皮层平均厚度的确高于高加索人种。☆、第七章:所以喜欢林海民用夜里在壁炉旁融化的积雪漱了口又洗了把脸,再让雪绒洗了洗脸。然后两人坐在被虫子蛀过的木地板上,各自喝了点儿海利人军官分发的清水。林海民掰了一块儿黑面包递给雪绒:“吃面包吗?”雪绒有些犹豫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小心地咬了一口又细细地嚼了嚼,才满足地说道:“这个东西……我好像原来吃过。”那肯定吃过。林海民腹诽道,不像丰洲人习惯吃米制品,雪地人都是吃麦制品的,而且最多的便是全麦做的黑面包。在丰洲共和国北部这种寒冷的气候下,小麦也比大米便宜很多。“你喜欢吃么?”林海民把剩下半个也给了他,“那就多吃点儿吧。”雪绒连忙摇了摇头,把他手里原本的半块儿也塞回林海民手中:“不,不不,你吃吧,我昨天吃了一只旅鼠,现在还不饿。啊,对了,旅鼠也是你给我的,真谢谢你……”只吃了一只旅鼠怎么够呢?即使是作为狐狸也不够啊。难道他这么长时间都处于吃不饱的状态?林海民把黑面包重新放到他手上,温和地拍了拍雪绒瘦弱纤细的肩:“你吃吧,多吃点儿。昨天那个洞里还有五只旅鼠,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即使不在了,你如果还想吃,咱们还能再去抓。”雪绒一只手拿着半块儿黑面包,愣愣地望着林海民,突然毫无征兆地留下眼泪。他扑到林海民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呜咽地说道:“别给我东西吃……你真讨厌,明明已经长得很好看了……别再给我东西吃……”林海民看到他感激地哭了还有些感动,然而听到他说的话便已经无言以对了。只好轻轻地拍了拍雪绒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有东西就吃吧。”雪绒虽然脸上带泪,但还是忍不住吃得狼吞虎咽,比起昨天作为北极狐连旅鼠毛都要吃下去的样子丝毫不差。雪绒吃完了第一块儿黑面包,林海民见他似乎还饿,又给了他另外一块儿。虽然最初很害羞地试图拒绝,他还是把这块儿黑面包也吃下去了,只不过吃到最后速度明显变慢了些,大概是已经终于吃饱了吧。吃完了黑面包,雪绒又喝了口水,擦了擦眼泪,十分温顺地问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林海民。”林海民回答道,“海洋的海,人民的民。”“海……民……”雪绒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又立刻欢快了起来,“海民,你长得真好看……”他凑过去揽住林海民的手臂,丝毫不顾她非常不赞同的脸色,顺势又舔上她的脸颊。林海民连忙侧头躲过去,抓住他纤细柔软的小胳膊。“雪绒!”林海民加重语气警告地叫了他新起的名字。“为什么不行?”雪绒很委屈地跪坐在她面前,白皙柔嫩的小脸儿上满是不快,“我喜欢你都不行吗?还是你不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东西吃?你真是奇怪啊!可是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又不得不喜欢你……”林海民完全没理解他这是什么逻辑,就算她长得好看,又为什么非要喜欢她呢?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难道不该喜欢同龄的姑娘么?并且,给他东西吃就表示喜欢他了,这又是什么道理?但是对一个已经有一段时间脱离人类社会的男孩子,林海民还是耐心地用最朴素的语言解释道:“雪绒啊,你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喜欢’一个人。你还没有看看这世界上的其他人,怎么就这么肯定你真的喜欢我呢?”“谁说我没看过?”雪绒却撅了撅小嘴儿,不乐意地说道,“我看见过好多女人,白皮肤的和黄皮肤的,什么样儿的都有,但她们都长得好难看啊。只有你长得这么好看,海民,你无论是当人还是狐狸都那么好看。因为你比她们都好看,我才喜欢你的,这怎么能说‘草率’呢?”合着喜欢人的标准完全是根据长相啊?林海民无奈地抿了抿唇,这道理似乎是不太讲得清楚了。不过讲不清楚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现在这样的局势下,这男孩儿也只能和她朝夕相对了,与其非要让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他该喜欢的然后求而不得,倒还不如让他暂时继续喜欢自己,这样对他而言还能开心些。相比之下,林海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自控力的。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自控力根本没有原先想象得那么强大。当她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把这男孩儿按在旧衣柜上亲吻过之后了。林海民松开那张甜美诱人的小嘴儿,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恨不得立刻甩自己一耳光:果然一切女人都是由下半身控制的,包括她自己。但小雪绒却丝毫没有刚刚被侵犯的觉悟,反而一脱离林海民的掌控便重新贴上来,用已经被蹂|躏得红肿的粉唇努力够她的薄唇,似乎已经学习到了这项技能的皮毛。林海民可不敢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立刻后退了一步。然而雪绒却一点儿没有放弃的意思,扑进她怀里,捣乱的小手儿聪明地拉开林海民的衣领,红肿的粉唇再次接触到她瘦削的锁骨,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只舔而是连吸带咬,学得好不迅速。这种酥麻中带着点儿疼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刺激,林海民的理智都快要被这蚕食干净。最后关头,她连忙默念元素周期表,最终成功地把自己的意识从犯罪边缘拉回,一把推开了雪绒。林海民退到水桶旁边,用那只没了柄的木勺舀了一口凉水喝下去,终于清醒了些。然而看向被推开的雪绒却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雪绒?雪绒?”林海民以为他磕到了哪里,连忙走过去俯身检查,却被男孩儿死死抓住手臂。“你不喜欢我……呜呜……”雪绒一边哭着一边顺着她的手臂爬进林海民怀里,边哭便企图继续舔她的脸,“你不喜欢我……可你刚才明明……然而你还是不喜欢我……我真的好难受啊……你真讨厌……可你长得这么好看……呜呜呜……”林海民抱着他拍着雪绒的后背,心里除了无奈和惭愧,还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看到他哭就觉得难受,然而……难道真的要满足这孩子的如此奇怪的情感才能让他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