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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有个儿子,但村庄被敌军占领之后就失踪了。”林海民听了不禁同情起来,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安慰地问道:“您原先住在哪儿?我原来住在中部,那儿的村子里的人战后就向东迁移了,或许您的儿子也跟着到了东部。”“不可能了。”安东·科罗温摇了摇头,又似是自嘲地苦笑道,“我原先是在眼海研究北极狐,那儿可是边境啊,天知道竟然打起仗来。”林海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我的老天,家住在眼海,又是生物学家,还有一个儿子。而且,林海民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位“痛失爱子”的科罗温博士一番,惊恐地发现她长得和小雪绒的确不是一般像。是啊,刚刚就是看到她的银发和蓝眼睛,觉得面善才主动帮忙的。林海民此时不禁想要赶紧下车,先远离这位科罗温博士再说。要是被人家发现自己搞大了她儿子的肚子,这仇还不得当场就报了?不过,林海民自我安慰道,看这位科罗温博士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有十四五岁的儿子?那她还不得不到二十岁就结婚了?二十岁时应该还正在上大学吧。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嗯,科罗温博士,您的儿子今年多大了?”安东·科罗温叹了口气:“他如果还活着,过了年就十五岁了——哦,大姐,您就叫我‘安东’好了。”“好,好……安东。”林海民此时已经脑袋里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作者有话要说: [小科普]“自私的基因”是现代进化论的重要思想之一,认为基因是进化的单位,而生物的行为被基因所支配,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让基因传递下去。除此之外,最初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认为个体是进化的单位,而现代进化论的另一种更流行的观点认为群体是进化的单位,但后者与“自私的基因”其实并不矛盾。☆、第二十九章:多宇宙解释林海民谨慎地思考了一下儿,对于这位科罗温博士而言,到底是得知自己儿子没死的欣喜更多些,还是得知她的儿子已经在失忆时被人睡了还怀孕了的愤怒多些?林海民对于这个问题可没法设身处地。她没有儿子,要是有个老女人睡了她女儿,那睡了也就睡了,大不了再睡回去。所以她之后一路上都在纠结到底该怎么把事实告诉这位生物学家。鉴于她们都在科学院工作也算是半个同僚了,林海民希望安东·科罗温看在这个份儿上能别打得太狠。好吧,其实这时候林海民已经忘了,怎么看自己的武力值也是高于安东·科罗温的。安东·科罗温看到对方听说自己儿子的不幸之事后一脸忧色,心里也是有些感慨,不过人死不能复生,都四五年过去她现在也看开了。“唉,大姐,其实这也没什么。”安东·科罗温安慰地说道,“我倒希望他干干净净地去了,也好过被那些鬼子弄到集中营里折磨。”是啊,然而他变成狐狸逃走了。林海民心里默默地想,要是她知道她儿子可以变成狐狸,还不得吓一大跳。真不知生物学家该怎么面对这种生物学无法解释的事儿。而且她儿子的品味也很是奇怪,不知道安东·科罗温究竟知不知道她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比他大三十一岁的人。这时候列车上的乘务员推着餐车来了,看车上的表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吃晚饭的时间。乘务员询问周围的乘客谁需要晚饭,安东·科罗温递出一张五十块的钞票:“同志,给我来一份炖牛rou饭。”转头问林海民,“大姐,你要什么?”“炸酱面吧。”林海民刚要从口袋里掏钱,那乘务员已经把两个饭盒放下推着车走了。林海民知道是那乘务员误会她们是一起的,把钱一起收了。“这面多少钱?”林海民问安东·科罗温道。“哎呀,这两块钱有什么可介意的?”安东·科罗温把筷子递给她,“对了,大姐,您在哪站下车?”“冬城。”林海民撕开饭盒的锡纸包装,“您呢,科罗温博士?”“真巧,我也在冬城下。”安东·科罗温默默地把写着“到辉湖”的车票揣进口袋,“您比我年长,还是叫我‘安东’吧。”她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出来林海民顿时又感到心虚。看安东·科罗温的样子,似乎自己比她大不少呢。要是她知道她的儿子跟了一个比她还年长的女人……这怎么听都是十分不妙的。但木已成舟,雪绒怀孕了这事儿无法改变。林海民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和她套套近乎,于是便配合地问:“嗯,安东……您住在冬城么?”“哦,不是。我只是去冬城见个朋友。”安东·科罗温笑着说道,心里却在想,她原本是要去辉湖见她原先物色的帮她传宗接代的对象,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放放也罢,“怎么,您住在冬城?”“也不是。”林海民有些尴尬地回答道,“我本来到冬城去找一个朋友,到了才听说她在廊下,所以就坐火车去了。”安东·科罗温以为她是个外地人——并且林海民也的确是个外地人——便建议她在冬城好好逛逛,还主动提议道:“我虽然不是冬城人,但一来二去对那边儿也挺熟。您若是需要,我还能陪您四处走走。”这正合林海民的意思,关系套近乎了才好开口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应道:“我倒是真有点儿想要逛逛冬城……那就麻烦您了。”安东·科罗温一看十分有戏啊,连忙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难得和您这么投缘,就交个朋友呗。对了,请问您贵姓?”“免贵姓林。”林海民回答道。“哦,林大姐。”安东·科罗温继续套近乎,顺带着查查户口,“您老家在哪儿?”“祇洲省东海市。”林海民回答道,“但我之后一直住在雪谷——您知道,就是中部雪海边儿上的一个小村子。您呢?”安东·科罗温没想到她竟然是城里人出身,东海有共和国最重要的港口之一,还是相当繁华的城市呢。她再度看了看这人的装束,的确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中北部农民打扮而已。莫非是为了寻求隐士般的田园生活而到乡下居住的?这听上去对于浪漫主义的丰洲人而言倒是很正常。“我是辉湖人,从西部回来之后现在住在廊下。”安东·科罗温笑着说,“因为两座城市离得近,倒是常常到冬城转悠。”然后两人就边吃边聊了起来东部的各个城市。最终在晚上八点差十五分时,列车到了冬城,还是林海民帮着把那个大行李箱拎下来的。“唉,真谢谢您了。”安东·科罗温接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