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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闹出什么事来,要是她因他而出事,那他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慕思源扶着额头,思来想去。左右之间也许有第三条路,但是这尺度却很难拿捏。初次交锋不到半个月,两次紧急抢救,隋云的病情如此严重,吴仪宁赶紧订了机票,急急忙忙地飞过去照看,虽说那里有从小一直照看隋云的姜阿姨,但当妈的到底不放心,要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她早就想过去了。很多以前推给慕思源的事,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推了回来,比如他越加坚持不能在公开场合出面太多,能交给别的副总负责的事,他也全权放手,只除了这次发布会非常上心。吴仪宁冷哼一声,她原本还怕他医院公司两头跑,太过cao劳,累坏身子,原来这背后有暗藏的秘密。她拿到秘书查来的资料,知道那女孩叫安小米,除了与慕思源出自同一个军区大院外,没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一个如此普通的女孩,值得他这样费心机?她把这事说给丈夫听,并把资料给了他,当时她就提议,把慕思源找来问问清楚,或者直接跟他挑明了,叫他娶隋云,依他一惯的行事,应该不会拒绝。隋大庆看了资料,没言语。她忍不住再提时,他叫她稍安勿躁,思源那孩子,他还是了解的,如果挑明了,他回绝,那以后要如何回还?这事还得慢慢来。吴仪宁想想也是,这事就交给丈夫去办吧,她还是先顾女儿去。临行前,吴仪宁特意找来慕思源,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带给云儿的。慕思源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箱子交给她,请她带给隋云。吴仪宁问他是什么,他说是几本书,温馨的励志故事,还说云儿就是太纤弱敏感了,这对她的健康没好处,她应该变得坚强些。吴仪宁听了,虽然知道这也是为云儿好,但心里到底不舒服。她的女儿,要那么坚强做什么,她只需要享受别人全心全意的爱护就好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这也是思源一番心意,说不定云儿反倒会喜欢的。“你什么时候过去?”吴仪宁在机场问送行的慕思源。“伯母,请转告云儿,让她好好保养,等手术日期定下来,我就陪伯父一起过去。”慕思源说的诚恳。只是吴仪宁心里对他有了看法,就觉得他过分。难道就忙成这样?去趟美国也耽误不了他多少时间。他有时间陪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却拿不出几天时间来去看看云儿!吴仪宁带着对女儿的满心牵挂和对慕思源的满心不满,匆匆去了美国。隋大庆特意挑了一个特殊的日子,打电话叫慕思源来。慕思源举步上楼。隋家缺了隋云和吴仪宁,显得太过寂静,他脸色凝了凝,隋伯伯今天叫他来,应该是有话要说。书房的门敞开着,一如既往。隋大庆这人,处处给人以光明磊落的印象,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关起门来说。慕思源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地看着坐在书桌后,低头翻看什么东西的隋大庆。其实他知道,他绝对是一只老狐狸,深谋算计掩藏在直率利落的表象下。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与他其实更像父子。他的很多东西,都从隋大庆那里学来,而不是从他亲生父亲那里得来。慕思源敲了敲门扉,沉稳地喊了声:“伯父。”隋大庆抬起头来,目光射向他的一瞬间,他似乎从中捕捉到了一股税利,但是转瞬即逝,亲切的笑意透了出来,如往常一般,招手叫他进去,“思源,来。”慕思源进去,坐在他的旁边。隋大庆正在翻看一本旧相簿。相簿中的照片都有些年头了,却被珍而重之的保存着,每张的旁边,都用规规整整的小楷,记着拍照的时间、地点、人物,以及简短的背景说明。隋大庆指着其中的一张说:“思源,你看,你爸爸年轻时是不是很神气?当初我们一起当新兵时,他总是笑我太瘦弱,像个书生,根本不像军人。唉,一晃几十年都过去了……”隋大庆住了口,像是沉入了往事。慕思源静静的陪坐着,视线落到相片上父亲笑得灿烂的脸上,胸口闷闷的一阵酸楚。隋大庆叹了口气,收回远望的视线,看向慕思源,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看向了久远的过去或者将来。慕思源迎视着他,回他一个微微的笑。“思源,你笑起来,真像你爸。不过,你爸年轻时可没有你这么沉稳,他是个急脾气,一句话不对心思就暴躁如雷,当年我们俩没少吵过嘴。”隋大庆笑叹一声,接着又敛了神色,问道:“你今天去看他了?”“嗯。”慕思源轻声答道,今天是爸爸的忌日,早些年他就把爸妈一起接来了A市安葬。“隋伯伯去的比我还早,我看到了您放的野菊花。”隋大庆点了点头,“早上醒得早,睡不着,就先去了。早晚我们这代人都要去那里,我们的一切还要你们来继承。”他看着慕思源,似乎只是随便发下感慨。慕思源笑了笑,避重就轻道:“伯父还康健着呢。您的心脏比我的都强大。”“哈哈,老了,不中用啦。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说,世界是你们的啦。”隋大庆似乎很受用,哈哈大笑。“对了,前几天我跟你们鲁军长喝茶,他说你们医院老院长要退了。”隋大庆随意提起。“嗯,好像听说过这事。”慕思源不动声色地回答。隋大庆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还跟我夸你呢,说你是业务骨干,年纪虽轻做事却稳重,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都是出类拔萃的,军区有意让你锻炼锻炼,早点接过重担来。思源哪,你是我带出来的,你有出息,我比谁都高兴,你可要好好干,给你爸爸争口气。你爸爸在天上看到儿子这么出色,一定会欣慰的。”隋大庆动情地说。“是。我不会辜负爸爸和隋伯伯的期望的。”慕思源低沉而凝重地回答。“好好,我相信你能干好。”隋大庆使劲拍了拍慕思源的肩,接着却是一叹,“思源哪,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这孩子,做事思虑周详,我不担心什么。这点你比你爸强多了。老慕啊,他就是个性情中人,有时太由着性子来,根本不顾忌后果,要不然也不会被人一封举报信告到中央去,自己也不会一气之下撒手人寰,他一辈子心高气傲,唉……”隋大庆不胜唏嘘地说。慕思源一震,“举报信?”“嗯,不然你以为凭那个安之海,凭什么能挤掉你爸爸当上军分区司令?那个安家的人,做事太不光明磊落。你爸出事后,我留心查了这件事,当年安之海如果不当上司令,恐怕就要面对转业到地方的命运。他们家根基基本都在部队上,到地方上能有什么发展?这个可以理解,可是他们不该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