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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队长一样高呼着,手里甩着扯下来的窗帘穗,冯旎在一旁拉着她。欧阳杰忙着叫人救火,保安身上都被董郑辰喷溅了汽油不敢接近火源,半天有人拿了干粉灭火器过来,欧阳杰只能自己举起来往前冲,一边大吼着叫围观的厨师和园丁帮忙,先把人拉下来。有人忙乱地打开了草坪的喷水装置,对灭火没什么帮助,倒是波及到了覃小白和张捷藏身的位置。张捷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瞬间恢复她干练的样子,帮着欧阳杰指挥调度乱跑的人群。覃小白跟着她出来,站在一旁,看着所有人忙忙乱乱,看着董郑辰在车头上纵声高歌,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小瓶酒,唱两句,喝一大口。“小白——”董郑辰远远看到她了,他从车上跳下来,裤脚挂着火苗,一路连奔带跑地冲过车道,冲过台阶,冲过人群,冲到覃小白的面前,他张开手臂夸张地划过空中落在她的脑袋两旁,捧住她的脸,带着凛冽的酒气和烟火气,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带着她接连退步,一直撞到墙上也没有结束的深吻。雷渊从厨房侧门出来,绕过后园,来到纷乱热闹的前门。他手里拿着一块洗碗布,正在细致地擦拭指间的血迹,抬头看到门前烈烈燃烧的一辆豪车,而所有人的视线并没有落在惹眼的大火上,他们偏着头,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一侧的墙面。那里有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解。黎明将至,天边红色的光芒照射而来,煽情地渲染在这一幕场景上。☆、第20章覃小白有点窒息,她的后腰被狠狠撞在墙面上,伤口应该已经扯裂了。她的痛苦声息似乎变相鼓励了董郑辰,他用上了舌头,充斥酒精味道的舌搅进了口腔,她甚至没法咬他,他两只手紧紧捧着她的脸,固定着她的下颌,掠夺式的吻。他不是在吻她,只不过是在侵占某些领地,宣泄某种愤恨。大概痛到晕头转向那么几秒种,眼前阵阵发黑的情形过去,覃小白伸手用力推他,把他紧紧贴过来的身体推开了一点点空隙之后,她抬腿,用所有力气向他两腿之间踢过去。角度不是太好,勉强可以发力。“嗷——”董郑辰怪叫了一声,弯着腰后退,到底放开她。董郁已经从楼上跑下来,扶着董郑辰,帮他拍打裤脚的暗火,追问他怎么样了。冯旖冯旖也下来了,冯旖抱着两条手臂靠在大门口,一脸冷冷嘲笑,说:“动作这么快啊,郑辰哥?你舔得勤快,人家不一定乐意给你舔。”“你懂个毬!”董郑辰呲牙咧嘴地疼着,骂完她,转头回来继续喊覃小白:“小白!干什么?好久不见联络联络感情怎么了,看你凶的,这么快不认识哥哥了,噢,踢坏了你要怎么赔我?对了对了我都忘了,你现在有钱有势了,什么都给你了!你可是金主了!哈哈哈小白我跟你说,我的下半身,不是,下半生就靠你了!”覃小白靠着墙艰难喘息,抹了抹嘴巴,“呸”了一口嘴里的酒味。“都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消防警马上就来了,都给我滚回房间去!”欧阳杰提着一只灭火器,愤怒地吼着。“小白,走,咱们走!”董郑辰笑着,丢开董郁的手跑来搀覃小白,覃小白勉强往后退了半步想躲开。一只有力的手臂揪住了董郑辰的衣领,提着他不给他再往前走,董郑辰回头看到雷渊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你谁啊?”董郑辰仍是气势汹汹。雷渊伸出一只手给他看了看,董郑辰烂醉的视线追着那只手,看着它握起来,看着它挥拳,看着它降落在自己腹部,痛感山呼海啸一样翻涌,跟着后颈也被劈了一掌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整个人闷头栽倒,沉甸甸趴在地面。“保镖。”雷渊补充了一下自我介绍。“董郑辰,董郑辰你怎么了?你醒醒!”董郁跪在他身边,吓得不轻。“喝多了,断片了,抬进去浇点凉水醒醒酒,没事。”雷渊说,边说边帮着董郁把人提起来,交给两个保安让他们帮手抬回他自己房间去。董郁委屈怨愤地看了他们这边一眼,追着董郑辰一起进去了。欧阳杰跟雷渊点点头,算是感谢他尽职尽责帮忙维持秩序,他倒不是很介意雷渊揍他兄弟,转身去吼人,联络让消防车尽快进来。这边的热闹结束,围观人等终于转去看门前已经烧成一团大火球的车,讨论着,担心会不会爆。雷渊回头去看覃小白,张捷扶着她,她扶着墙,缓缓地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粉色连帽衫的后腰部位渐渐洇出深色血迹。雷渊快跑两步跟上去,打横把她抱起来。“找个安静地方,得给她包扎。”雷渊说。“我去请医生,徐医生应该在这里,可以请他给看一下……”张捷说。“张姐……”覃小白叫她。“你们先去俞总的房间,客房东西不全而且人太乱不知道谁在住,俞总房间应该是没有人随便进去的,安静,也安全……”张捷说。“张姐!”覃小白更大声一点,雷渊暂停一步,张捷也凑到她跟前,她喘口气,大声说:“不用医生,帮忙拿个医药箱过来就行了,不严重,没问题的。”张捷皱了皱眉头,拨开额前散落的头发,点点头,转身去拿医药箱。雷渊抱着覃小白进去大宅,上了二楼,回到俞兆星的房间。之前被他搞坏的锁扣歪歪扭扭地挂着,他抬脚把门蹬开,一路进去卧室把覃小白放下,给她趴着躺好。衣服下摆轻轻掀起,推高,之前包扎好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他可真喜欢你。”雷渊说。“董郑辰吗?”覃小白轻哼一声,说:“他只是撒酒疯,他疯疯癫癫的时候多了。”“以前他也这么干过?”雷渊边跟她说话,边揭纱布。覃小白吸着冷气,虽然谈话不足以分散对疼痛的注意力,但是她不想示弱,坚持用正常声调回答他:“他不喝酒的时候挺正常的,他主要针对俞兆星。”“所以,现在换成针对你了?”“以前,我还在这里的时候,他给我送过花,还载我去看他赛车,他觉得我不嫌弃他的样子是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是因为喜欢他不嫌弃他的样子,本来就没什么可嫌弃的,能有多吓人?他也不喜欢我,他只是喜欢我作为一个正常人不嫌弃他。”“你在说什么绕口令?”雷渊笑笑,一抬手,揭开最后一块黏连着血rou的纱布。“嗯——”覃小白闷闷地惨叫了一声。“这……怎么叫不严重?”张捷听见叫声快跑几步进来,被她后腰的狰狞伤口惊到,把医药箱丢给雷渊,侧身坐到床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