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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车头,她直接踩上车头从窗户爬进去。雷渊伸出一只手稳稳接住,把她捞进车里。送她来的两个人都看得有点呆,等她坐进皮卡,小轩终于想起来给车子后退一点。雷渊跟他们做了个“感谢”的手势,覃小白也跟他们挥手再见。雷渊倒车,拉着覃小白开回林带,把皮卡开出了跑车的速度,忽忽向前,在越来越破越来越曲里拐弯的道路上风驰电掣地行进着。覃小白坐得笔直,两只手都压在腿下,安静地,隐隐地兴奋。“运气不错,那个IP地址是一个烟酒小卖部的,聊了聊发现是闵金龙的女朋友开的……他从后门跑了,一直追到一个坟地……”雷渊在颠簸的破路上断断续续说着:“可惜梁岭生不在,分头行动了。”覃小白偏头看了看他,套着拆标的博安制服外套,头发有点乱,脸上蹭着土和更深的褐色血记,外套袖子和下摆都划开了细长的裂痕,缝隙周围同样的褐色,再仔细看整件衣服上溅着更多星星点点。“受伤了?”她问。“还好。”他说。“有血。”“大部分不是我的,也不全是闵锦龙的,找他的时候用了一点比较过分的手段,”雷渊毫无愧色地笑笑,说:“希望别给老尚惹太多麻烦,之前还收敛一点,关键时刻顾不上了。”“没把他打死吧?”覃小白冷静地问。“给你留着。”雷渊说。从柏油路拐上一条土路,尽头处是三五栋废弃的屋子,窗洞门洞里杂草探着头,有的墙也塌了大半。雷渊从车上下来,打开门,伸手邀约。覃小白把手交到他的手心里,下车,跟着他穿过破败的墙壁,踩着碎砖和杂草,走进其中一栋建筑内部。雷渊踹开一处堆着杂物的破木门,覃小白从他身侧看进去,房间中间躺着一个捆得结结实实的昏迷的人。覃小白凑到近处看着他,血渍和脏污遍布的脸,陌生,跟记忆中闵锦龙的照片对比一下,没有错,也还是陌生。雷渊把一瓶水浇到他头上,他骂骂咧咧地醒过来,挣扎着,扭动着,一口一口地往外吐沾血的吐沫。覃小白嫌脏,站起身躲开一点。应该问他点什么,或者说点狠话,让他后悔。想想还是算了,跟一个真正的坏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她轻哼了一声,抬头问雷渊:“你该问的都问完了吧?”“嗯。”雷渊点点头。覃小白抽了身上带着的匕首出来,雷渊拦了她一把,抽出梁岭生的那支自制枪交到她手里,说:“得让警方找到他。”覃小白偏头想了想,他是对的。这个人手底下的人命太多,不能死得无声无息不见尸,要让那些受害者的家人有机会知道他死了。安排他“死于同伙的枪下”有点便宜了他,不过总是死了。她端着那支枪,沉甸甸地。枪口下的人嚎叫着,用最脏的字眼来攻击她,死到临头也就干点这种事。覃小白微微笑,把准星对上他的脸。“高一点,往左偏一点。”雷渊站在她身后细心地指导着。“安静。”覃小白有点烦。“这东西做得粗,小心伤手,你到底会不会……”雷渊坚持说着,带着宠溺一样的笑意。两只手臂搂过她的肩膀,手掌贴到她的手背上,跟她一起端着。十指交缠,紧紧扣住,共同按下了扳机。“砰——”☆、第54章覃小白低低笑了一声,在他的怀里转过身,两只手从他的手中滑开,仍然握着那把微微发热的枪。枪口沿着他的手腕戳到下腹,划过衣襟缓缓抬高,准确地指在他的心脏位置。她偏着头,一双眼睛亮亮的,眨也不眨地盯着枪口。“幻想杀我会让你兴奋吗?”雷渊问她。“一点点。”覃小白说。然后他就笑起来了,笑着,抱着她在脑袋上亲了一口,问她:“现在要开枪吗?”覃小白想了想,把那把枪从他胸前拿开,打横放到他手里。“暂时不想,还有一个人没有捉到……”“我对你的唯一用处就是帮你抓坏人?太不浪漫了。大小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更多用途,除了杀杀人还可以谈谈情,我都能胜任。”雷渊笑着说。“……你会接着追查他吗?”覃小白不理他的调情,继续问他。“当然,不因为你也要追下去。”“你知道他有可能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吧?”“嗯。”雷渊点点头,说:“梁岭生的犯罪履历虽然涉及香港地区,时间也对得上,但是从那次出事到他出现在上城为止,中间几年几乎没有采用过同类犯罪模式,如果他一直有那个病毒软件几年都没使用忽然拿出来也很可疑,不过他的确有。闵锦龙也证实了是梁岭生主导了系列绑架案,他掌握着那个软件……归根结底,总得从他嘴里问出来。”雷渊说着,把覃小白抱到破烂的窗洞上坐着,然后给地上的尸体去掉捆绳,摆出一个更合理的横尸姿势。血迹、尘土、碎砖,周围细节有条不紊地布置。覃小白的鞋印全部清理掉,重新制造各类行迹,还有搏斗的痕迹。覃小白坐在窗洞里,轻轻踢着脚,看着他忙活。这是第二次看着他收拾杀人现场了,上次还挖了个深坑埋尸,折腾好久。这次体力上轻松一点,技术活,气氛也轻松一点,一边忙一边还可以聊天。“如果梁岭生就是当年在香港漏网的犯罪同伙,他带人冒充博安的人绑架作案,博安是老尚的博安,老尚是你的老熟人,合伙人……你有没有怀疑过跟你有某种关系?”覃小白问他。“可行性不大,就算他跟Ph?m合作过,就算知道是我杀了他,他们对曾经的同伙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忠诚度,时隔这么久设局来针对我……”“Ph?m?”覃小白问。“那个英籍东南亚人的名字,当年的内贼,主犯,他的英文名是James,J.J.Lochte,他还有很多化名,不过他让熟悉的朋友叫他Ph?m,似乎是个越南姓。”雷渊说。“会难过吗?杀了他。”“习惯了。”雷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来她身前。覃小白抬头看着他微笑的脸,伸手抚向他的面颊,一边酒窝比另一边要深,指肚轻轻地按上去,空着的手心微微发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雷渊在她手指下开口,轻声说:“New-LockSecurity的内部调查结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过着一种隐居式的生活,只有一些……暗中工作,很少人可以联络到我。直到偶遇了老尚,他给我工作邀请,当时我拒绝了。不是完全没动心,第二年我回来过三个月,曝光了行踪。跟老尚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