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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低声说了一句。“嗯?”张捷问。“没什么,”覃小白转头,绕去其它话题:“张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接替欧阳杰的管理职位?我可以再找个人当助理,你的能力不止当助理……”“真的?”张捷问着,脸上绽放着一种活跃明亮的神采。覃小白看着她,仿佛也感染了她的愉快,心情都轻松起来。尽管他们是向着俞末的告别仪式行驶,尽管半道还接上来一个董茗。董茗居然真的没猜到此行的目的,一路上讨价还价地跟覃小白协商合作,希望她更多资助她的茗星。车到殡仪馆她才意识到不对,覃小白叫司机拖她进了礼堂。很小的一个礼堂,很简单的一个告别仪式,只有欧阳馨馨、晏姐、徐医生寥寥几个人;欧阳杰没来,冯旖和冯旎也没来;董郁倒是赶来了,想跟覃小白说搬回去住的事。覃小白停留在俞末的棺木前,没有过多的伤感,该发泄的,该报复的,都已经完成了。只剩一点点收尾,交给雷渊了。身后传来一声重响,董茗直接栽倒,晕过去了。覃小白从礼堂走出来,收到一条短信:“云顶酒店顶层旋转餐厅,晚上见”。真恶劣,覃小白想着,就知道他会选这个地方,他一定要彻彻底底地侵占过后才肯放手,她自己呢,是不是已经在跟他争夺掌控的过程中泥足深陷了?下午去跟李汶松会面,他态度很好,他们进行了一场不咸不淡的友好交流。覃小白又捡起了乖巧无害的形象。短时间内远峰不能离开他,她会给他足够优渥的条件,比俞兆星在的时候更好,然后……就是之后的事情了。第二天是她第一次参加董事会,张捷还要给她补补课,公司架构人际脉络运营情况很多很多都需要深入掌握,梳理清楚。到天黑之后覃小白还是放张捷回家了,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先看资料,不懂再问她。张捷出门之后,覃小白在书桌前坐了十多分钟,然后站起身。她打开衣柜,挑出一条华美的裙子,描眉涂唇,精心挽起头发。开车往云顶酒店去,盛装赴宴,就给他一个完整的告别。覃小白坐在旋转餐厅最好的位置,俯瞰着城市夜景,她坐了很久,他没有出现。☆、第56章雷渊走进云顶酒店的大堂,衣冠楚楚,兴致盎然,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礼盒。找礼物用多了一点时间,导致迟到,不过他还是到了。经过前台的时候,服务生迎上来,递给他一只手机。雷渊笑着接过去,以为是酒店新任总裁给的惊喜或者发发脾气……手机里面有一段视频,打开之后是邬菲菲出现在画面中。像素很低,背景是石灰墙面和一把木质椅子,没有更多信息。邬菲菲的颧骨有一块乌青,头发散乱,对着镜头勉强微笑,说:“亲爱的,不好意思……”那个服务生刚刚转身要走开,雷渊拿住他的手肘,推着他后退把他按在柱子上,一边迅速浏览整段视频,一边问他:“什么人留给我的?人在哪?往哪个方向去了?”服务生有点被吓到,紧张地说:“一个男的,就一般,一般的样子,挺和气的,给我们看了你的照片说等一下你会过来,让转交给你……他走了,出大门,不太清楚往哪个方向去的……”视频里面邬菲菲也在强自镇定地说着:“……昨天晚上在酒吧喝大了,出来就被人绑了,我也不太清楚跟着我那帮玩意都死哪儿去了,什么用都没有……行了行了别吓唬我,马上说正题……”她似乎被拍摄视频的人威胁了,瞪了一眼视频斜上方,收起微笑,用夸张的不耐烦表情掩饰着恐慌,看着镜头继续说:“……他们要的是你,他们说你知道这个地方,我都不知道这是哪儿,希望你真知道……嗯,目前情况是这样的,如果你在今天午夜十二点之前不出现,他们就要撕票了,如果你不是一个人过来,他们也会先弄死我……我跟他们说了我们没有这么大情分,不过他们不信,没办法。”邬菲菲耸了耸肩,看手臂的动作还试图摊手,没成功,应该是被绑在椅子上。视频只拍到她的上半身,大致可以确定当时她没有受到很大伤害,不过拍摄时间最晚也在三四个钟头之前,之后的一切都不确定,希望他们真的是针对他个人。邬菲菲凝望着镜头,惨兮兮地笑着,说:“亲爱的,我就指望你了,你不会舍得给我死吧。”雷渊把小礼盒塞进衣兜,放开那个服务生,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打了个电话给尚博:“叫阿辉到朝阳路云顶,看着覃小白……临时有点事,谢了。”他从酒店大门走出去,很快远离,消失在夜色中。覃小白正在酒店顶层餐厅坐着,仪态端庄地切着一块牛排,慢条斯理地用餐,无论有没有约会对象这种东西,饭总是要吃的。她吃得很细,很慢,看起来像是珍视每一口食物,也像是食不知味。她没试图联系什么人,迟早都会消失的东西,就消失好了。吃到一半,有人从角落的座位站起来,缓缓走到她这张桌前,陌生人。对方脚步停下,覃小白用余光打量过一眼,角落那张桌已经空了,也是一个独自进餐的顾客。“这位年轻小姐……”很有礼貌的开场白。中年男性的声音,声调低缓仿佛中气不足,咬字带着浓重的上颚音而且有点笨拙,可以肯定不是本人常用语言。覃小白微微抬头,一位年近半百的男士站在桌旁,礼貌地保持着适当距离。他穿着整齐的竖纹三件套西装,双排扣,骨架宽阔却无rou,套装仿佛撑在一副衣架上。他看起来像是生过一场大病或者根本还没有痊愈,皮肤笼罩着一种破败的灰色,原本挺拔的身形也瘦削到摇摇欲坠,手中始终握着一只乌木拐杖。然而他并没有显现出一丝一毫的病弱,站得尽可能笔直,目光中带着神采,精神奕奕地微笑着,说:“……打扰一下。我姓范,华侨,来本地做些生意。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小姐是否介意同我拼桌?”覃小白看着他没有说话,已经有服务生过来准备请走这位范先生。“……的确是很无理的要求,不过希望小姐能听完我的理由,我今晚原本预定了这张桌子,餐厅临时通知取消,原来是小姐您坐了这张桌子。几年前我第一次到上城,在这个位置上看到了赏心悦目的夜景。这几年我生了一场重病,死里逃生,很希望能重新领略之前看过的美景。不知道能不能跟小姐分享这张桌子,我会很安静,不打扰小姐就餐。我的日程表上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如果错过今夜,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服务生走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