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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犯罪的理念跟我弟弟不同,并不需要很多技术环节,步骤越多越容易出问题,形成模式更加致命。往往只需要简单的暴力,简单而有效。”覃小白试图呼救,喉咙发出几个干哑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环境里。范先生抬起拐杖戳向她的肩头,电到她彻底晕过去。一个手下从旁边走过来,捞起覃小白扛上肩膀。他们混在逃难的人群里面往外走,手下扛着覃小白开路,范先生拄着拐杖跟在后面,礼貌地感谢了搀扶他的服务生。跟众多顾客一起,互相帮扶着晕倒和摔伤的同伴,乘坐员工电梯离开了现场。“四个、六个……”雷渊数着。不算在仓库里面的梁岭生和邬菲菲,外侧分布着六个人,里面还有四个,人不少,足够一个战术小队,不过没有多少战术,分布很散,基本没有互相掩护。房顶两个,一个在仓库顶上,另一个本来在他现在的位置,准备对他进入仓库的路线伏击,已经收拾掉了。之前装在这里的监控镜头现在倒用上了,还好没拆,还好他们选了这个地方,唯恐他找不到。这肯定是个埋伏而且有后招,也还是得来。隐隐地有点不安,他皱了皱眉,最好还是速战速决。解决了东边值守在一排木箱后面的一个,翻上箱子,顺着排水管道轻手轻脚爬上了仓库顶。仓库里面,梁岭生在捆着邬菲菲的椅子前面来回走,手里始终攥着一支枪。邬菲菲小心地挪了挪被胶带缠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臂,又麻又疼,瞪眼看着梁岭生走来走去,看得心烦。“他不会来了,他跟我真不熟,你们抓错人了……”“收声!”梁岭生没再掩饰口音,直接用方言吼她,走过来要给她嘴巴也贴胶带,邬菲菲连忙求饶细细声保证不会再讲话。梁岭生停了停,看看手表时间,甩手抽了她一巴掌,说:“叫大声点!惨点!”“啊,啊——”邬菲菲放声大叫起来。仓库顶跟着传来动静,“咚”一声,有什么东西摔落。几道细细的灰尘跟着从缝隙坠落下来,梁岭生眯起眼睛恶狠狠笑,说:“来了。”“雷渊——”邬菲菲跟着大喊起来,“你他妈的你还知道过来!这五个人快把我吃了,他们都有枪,你赶快投降……”梁岭生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连同椅子侧倒在地面,邬菲菲疼得出不了声,没敢再喊话再透露信息。想想他是专业的,应该也不用她帮忙,让他知道他们发现了就行。梁岭生的手下用对讲机联络外面埋伏的人,大部分都没回应,他吼剩下的人进来,最后从小门撤进来两个。连同守在仓库里面的四个人一起背向围成一个大圈,把邬菲菲和梁岭生圈在中间,不管他从哪个方向进来都没得跑。“雷渊,听到?我倒数十声,你再不进来,我就把这个女人射穿十几二十个洞,很难看的。”梁岭生对着对讲机说。“他要是没听见你说话怎么办?你这么小声,他要是没拿对讲机听个鬼啊!再不然你多数几声行不行?二十声,五十声,一百声,从一百开始倒数啦!”邬菲菲躺在地下乱喊着。梁岭生晃了晃枪口,对准她的脸,邬菲菲闭紧嘴巴不敢再说话。“十!”梁岭生开始倒数。邬菲菲死死盯着前方两个仓库门,雷渊只要一出现,被射穿几十个洞的就是他了。“九!”他不出现,这些人杀她不会有任何犹豫。“八!”他死了,她活的希望也不大。“七!”妈的,这人越数越快!梁岭生半跪下来,枪口抵到了邬菲菲的额角,嘴里面接连不断数着:“六五四三……”邬菲菲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看到一扇门被推开了。“啊……”覃小白在路程中一次颠簸里醒来了。周围很黑,汽油味和密闭空间的臭味,应该是在汽车尾箱里。她被捆得很结实,嘴巴贴住,身体蜷曲得跟一只虾子一样,手脚都疼得要命。一个职业犯罪者不会给她脱困的机会,没有手机,没有呼救的可能。她还是做了一次尝试,在车辆中途停下的时候,估计是在等红灯。她万分努力地给自己翻了个身,试了试两只脚的活动范围,可以轻微地蹬动。用全身的力气踹向车尾灯,踹不掉或者根本踹不中都没关系,希望能制造足够响的撞击声引起附近车辆的注意。车辆又开始行使了,转着弯,然后又是一阵颠簸。没希望了,她想着,她对红灯的判断是错的,这种路况不会是在城区。她一定昏迷了相当长的时间,他们已经带着她转移到人烟稀少的城郊地带。两条腿还是蹬着,踹着,近乎绝望的抗争。腿上的一处伤口在微微发疼,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死了吗?“雷渊,不要啊!”邬菲菲大喊着。“轰——”仓库小门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她周围的一圈人开始射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跟着响起,在他们背后。这件仓库一边是封死的三扇大门,另一边通工具房和休息间的两扇小门还可以进出,所有人都看着那扇打开的小门,背后连同三扇大门在内的墙面轰然倒塌,腾起了一地的灰尘。雷渊炸掉了整面墙,在烟尘的掩护下进入了仓库,拿着缴获的枪支迅速射击。那扇小门后面站着的显然不是他,他把刚刚放倒的一个斜靠着摆放在门边,给他慢慢滑倒出现在门里。仓库里的枪响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放爆竹一样热闹,邬菲菲闭着眼睛大叫,嘶哑着嗓子不停骂着:“雷渊你他妈的!子弹不长眼睛,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我明明是来救你的。”雷渊说,一手把捆着她的椅子掂起来,放正。“明明是你害我成这样的!妈的!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些玩意的!”邬菲菲恨恨地说着,睁开眼睛,看到雷渊另一只手握着枪,直直指着站在她另一边的梁岭生。梁岭生高举双手,一只手掌血rou模糊,刚刚被子弹打穿了。地下形状扭曲地躺着他的手下,椅子周围分布着血迹和残肢,邬菲菲“呕”了一声,被绑着,没有手来捂嘴。“别吐,恶心人。”雷渊说。“妈的,我这是宿醉!”邬菲菲说。“不好意思她有点紧张,”雷渊跟对面的梁岭生说,“不过绑她来真的不厚道,就因为她当时跟我在一起?帮我做了个伪证?看不出来你这么讲义气,这么千方百计地为Pham报仇,直接找我不就好了?”“同我无关,”梁岭生举着手,忍痛说:“他大哥要你死,他来头那么大,我不好拒绝的。”“谁?”雷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