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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强硬。……☆、CH117半死不活赵寒是个笨蛋。东恩雨放开赵寒缓缓起身,对方一身污泥染黑昂贵套装,脸颊边也沾上些许泥土,没了眼镜隔阂,赵寒头一回露出真面目,那张本该高傲自满的面容有了些许弱势,兴许是被东恩雨站了上风,此刻的赵寒没了霸道,只能憋曲又倔降地瞪着女人。像是被欺负的小女孩。"妳该感谢妳父亲,将妳和母亲送出国,"东恩雨想起她第一次到赵寒家看见的那张像片,模样宛如此时的赵寒,却严肃得令人不敢亲近,那个赵寒的母亲,生活古板且拘谨的教师,"多亏这段空白,妳的身分才没这么容易曝光,妳钓上金龟婿,一路过关斩将似乎很顺利。"所谓赢在起跑点,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赵寒闻言,双眼瞪着东恩雨,反手利落拍去身上尘土。冰冷、危险的神色冻结在女人完美无瑕的脸庞。"如果妳当初能坚决除掉我,今天就不会是这种下场。"东恩雨瞇着眼,头顶上的日阳将两人都晒得有些昏头,有些话听在耳边,却听不进心里。赵寒还是赵寒,现在的她完全被东恩雨踩在脚下,在敌人地盘上,女人依旧气势嚣张,不愧是集杰社老大的女儿。"既然妳已经输了,赶紧夹着尾巴逃吧,别忘了带上妳那群人离开北区。"东恩雨挥了挥手,像是要摆脱恼人苍蝇,她从口袋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后却见赵寒杵着不动。"别高兴得太早,我要的,从来没失手过。"狂妄的发言让东恩雨蹙起眉头。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已经被掀了老底,还想在别人的地盘上狐假虎威吗?"啧,"东恩雨捏紧指间的烟,抬眸淡道:"凡是都有第一次,别像个孩子耍赖,这局妳输了就赶紧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别人看妳是初犯,不会笑话妳的。"赵寒虽然狠,但狠得不够劲,她也许有所顾虑才对女人放水,下场却被东恩雨反将一军。要是真让道上的人来,东恩雨恐怕没机会在梧堂多待两天。她拿出打火机,点燃时’啪’的声响相当清脆,同时赵寒冷哼一声。牌全摊开了,没什么好说的。东恩雨边抽烟边看赵寒上车,为首的黑头轿车掉头离开,随后两辆休旅车也一起消失在视线内。一阵狂风吹袭,空旷草地被卷起细碎草根,一辆客机从头顶轰隆隆掠过,只余东恩雨一人在中央,彷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耳边传来沙沙声响,女人这才收回心神。“第三小队已经追踪上。”元方仲的声音从隐形耳麦传来。东恩雨按紧右耳,淡道:”看紧她们,如果她敢做什么小动作,立即逮捕。”她不会放任赵寒在北区逗留。女人听见元方仲响应后,便摘下隐形耳麦收进口袋,同时她摸出手机,只见屏幕显示有二十三通未接来电。东恩雨垂着眼眸,这只电话号码她没留文件,但女人熟识这只号码,是她给北区警局锁定的GPS,也就是罗夜的号码。二十三通……东恩雨心里没点想法,忽然手机震动起来。第二十四通……女人没接,反而直接扔在地上,她嘴角勾起诡异浅笑,霎时抬脚落下,’啪搭’一声,手机屏幕破裂,然后又是一脚,手机壳也出现裂缝,东恩雨不断踩下,直到元方仲开车从后方靠近,东恩雨才停下蹂躏手机的举动。当她弯腰捡起高科技产品后,手中只剩一堆破碎的塑料制品。东恩雨熟练地开门上车,她对着元方仲展示刚才的’杰作’,”怎么样?像不像激烈挣扎后摔坏的手机?”手掌心上是残破的物体,机心全都露在外头,与其说是激烈挣扎,比较像因为被发现秘密通讯后,而故意破坏的作品。“前辈,这事我觉得过头了。”元方仲蹙起眉头,完全发自内心的说道。“会吗?”东恩雨耸了耸肩,随手将损坏的手机扔在脚边,”如果不像一点,岂不是很伤人?”她说了,要演就得演得真,不三不四的程度只会显得不专业,这样反而伤了被害者自尊。反正都要被骗,好歹也得被骗得够本。“现在要过去吗?”元方仲双手搭上方向盘,她问东恩雨的意愿。女人思索五秒,摇头淡道:”不了,今天有点累,回去吧。”平时东恩雨若说这话,元方仲肯定乐意,不过今天男人有些犹豫。东恩雨见对方没响应,便瞇着眼懒洋洋地看着男人,”铁链拽紧了吗?”冰冷地、不带情感的发问,顿时让气氛凝结,酷暑的车内,元方仲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拽紧了。”半晌,男人发动引擎,将车子从草皮倒回柏油路上。东恩雨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伸着懒腰笑道:”那就没问题了。”……夜里,东恩雨回房先泡了个香精澡舒缓一天疲劳,全身放松后还奢侈地倒了杯红酒,翘着美腿瘫在沙发上,一边品尝美酒,一边档案,就像她在国外执行任务时,情妇般的生活,悠闲且自在。铃…铃……不搭调的市内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东恩雨一愣,才想起手机已经被踩烂,想要联络她除非登门拜访,要不就是室内电话,而知道这只保密号码的人,只有房东和……“陈叔,"东恩雨夹着电话,双手翻阅历史档案,"这么晚还找我?”电话另一头传来新闻节目的声音,陈正也是用家用电话打给她的。“上头发函下来,明天就把永乐接走。”陈正的声音有些无力,话语间似乎还有nongnong的叹息。他指的上头,自然是永乐直属的国际警局长官,北区要做的只是逮捕,真正开庭审判,决定永乐下半辈子的人是海外组织,跟他们无关。“现在才接?”东恩雨问得很随口,其实她没多少心思放在对话上。“本来逮捕当日就该送出国了,可妳把人打得半死,医生不准,所以才拖到现在。”陈正的语气有些责备的意思,他不喜欢看东恩雨不分轻重来办事,抓拿永乐是对,但将她绑在椅子上毒打、扯断手,甚至在小腿肚上开枪,这些都太过了。“真是抱歉,一不小心就失手了。”东恩雨心不在焉的回应,顺手又翻了页报告。陈正幽幽叹了口气,回归正题,”明早九点的班机,妳来道别吗?”说好听叫道别,说难听点叫押送。东恩雨眼神一顿,压着电话的肩膀有些酸,她拿过话筒,笑道:”该怎么办呢?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呢,恐怕没法了,真遗憾。”她将资料扔回桌上,整个人仰后靠在沙发上放松。“那妳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