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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地摸了摸女孩的头,随之将她一把抱起,可见感情不错。至于不请自来的赵寒,更是自顾自在屋内逛了圈,表情依旧不苟言笑,严肃地审视摆设,最后有了结论……"真没品味,果然是间狗屋。"恶毒的话语从嘴中吐出,赵寒推了下眼镜,看向东恩雨。女人没有回嘴,她瞥了罗夜一眼,对方只是抱着小水母坐上沙发,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东恩雨见状,索性也坐回原位,对于她们突然到访,女人也摸不着头绪,如果只有赵寒单独前来,还能解释她是来找碴的,但如果和罗夜一起,女人就不清楚了。"啤酒。"罗夜额首,不轻不重地说道。"咖啡。"赵寒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随口说道。东恩雨眉头轻挑,这两人当真不客气……"果汁!小水母要果汁!"连小水母都有样学样指使女人。"知道了。"女人无奈地应了声,走进厨房准备饮料招待客人。当她回到客厅,只见小水母赖在罗夜的怀里,和她说着今天幼儿园发生的事,而赵寒则是一手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小水母,瞧她那副王者姿态打量女孩的模样,东恩雨下意识背脊发凉,她上前挡住对方目光,交递咖啡时淡道:"小水母是我女儿。""我知道。"赵寒微微抬眸,眼底没有任何温度。冷冰冰……"是妳把我的事情告诉赵寒?"东恩雨交递啤酒时,忍不住问道。有些事,当面问清楚更好。罗夜放下小水母让她在地毯上玩,然后接过啤酒沉声道:"交换条件。"交换条件?东恩雨眉头一皱,觉得情况不太对。"什么条件?"她的会被人跟踪、监视,也是交换条件之一?用来交换什么?罗夜却瞄了她一眼,淡道:"不用管。""怎么可能不管?妳把我卖给她?"东恩雨压抑满腔怒火,用字却不小心过激。只见罗夜微微蹙起眉头,在东恩雨开口前捏住女人的脸颊,往下一压,直接堵上对方的唇,略带酒气的吻并不难受,而是罗夜这一记亲吻没有温柔可言,只是想封上那张口不择言的嘴。"没卖。"拇指抚过被吻红的下唇,罗夜向东恩雨保证。女人甩开对方的手,有些不满。这时赵寒优雅地放下咖啡杯,轻声道:"如果卖,妳现在岂能安稳地活在北区?"罗夜没卖,赵寒没买,仅仅是某种交易。"妳最近很闲?还特地让手下到处护送我?"东恩雨故意把跟踪说成护送,婉转讽刺让赵寒微微瞇起双眼,她的反应证实东恩雨的揣测正确,那些连日打扰她生活的家伙,正是赵寒派来的道上兄弟。"东区生意告个段落,"赵寒边说边翘起美腿,黑色丝袜包裹修长双腿,让人看了垂涎三尺,然而东恩雨仍然无动于衷,"暂且在北区度假,顺便让人盯着狗,免得又到处惹祸闹事。"东恩雨轻抿双唇,赵寒喜欢将她比喻成’狗’,往往还是不知检点的狗。"有小狗狗吗?小水母也要看!"女孩抬起头,天真地看着赵寒。当下东恩雨脸色发青,又不能对小水母发脾气,更不能让她知道赵寒口中的’狗’指的是谁,女人弯腰抱起女孩,同时瞥见赵寒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再她更进一步羞辱前,东恩雨搂紧女孩说该睡了,便带着小水母上楼。一小时后女人回到客厅,罗夜和赵寒还在,气氛有些怪异。"妳想怎么样?"东恩雨双手环胸,站在沙发后盯着赵寒。女人闻言,抬了抬下巴,道:"折磨妳。"三个字,极度危险。"如果是出气的话,妳已经讨够了吧?"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要打要骂也都来过一轮,就是羞辱的话她也已经听得够多了,现在又和罗夜结伴出现在这,东恩雨当真苦恼,对赵寒,女人完全没法了解。"哼,"赵寒冷哼一声,慵懒地瞇起双眸,冷道:"够?怎么可能够?妳留这么多恨妳的人在身边,不就是自讨苦吃?既然妳这么下作,我就看在当年受妳’照顾’的份上,施舍点微薄心力给妳而已。"罗夜、霍艾、永乐,哪一个不是被她害惨?东恩雨咬牙,被沙发遮掩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状。"她们会在我身边,不是妳想的那种关系,"女人边说边平稳情绪,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她们只是想陪我度过余生,这种心情妳是不会懂的。"欠债讨债、以牙还牙,赵寒口中的自讨苦吃,并非东恩雨和她们间的关系。或许曾为了某种执着,互相伤害过。然而,能吞下那口气留在这,表示她们不会再亏欠对方。至少东恩雨是这么想的……"笑话,和妳度过余生?妳以为妳有几两重?"赵寒冷硬的语气,无情地抨击东恩雨,"那妳知不知道,要陪妳度过余生的罗夜,将妳回北区的事情当成交换条件,用来换’飞鹰’的情报。"无非是场利益交换。东恩雨闻言,霎时受到不小打击,但表面上依旧不为所动。"妳的行踪会暴露在危险下,全是托罗夜的福,怎么样?开心吗?感动吗?"赵寒的恶言恶语,就像严寒里的强风,刮得东恩雨快站不住脚,她只能不断深呼吸,压抑怒吼回去的冲动,和悲哀的颤抖。她知道她的情报很值钱,对那些想找她算帐的人而言,这笔消息是个有用筹码。然而,会是谁口口声声博取她信任后,又……最后两个字,东恩雨及时打住思考。"下作的女人,少一厢情愿倒贴别人冷屁股。"不断打击,赵寒说得起劲。然而东恩雨却没有回嘴。最后,她只淡淡说了声,"这是罗夜的自由。"隐约透着释怀的味道,东恩雨解释为’自由’。"我们没有任何约束,更没有可笑的海誓山盟,她爱陷什么人于不利,那是她的选择。"柔情也好,报复也罢,无论对方做什么,东恩雨都能理解,这是她们的个人自由,女人也没什么好抱怨、哭诉,更不会指着对方鼻尖大骂。说道底,她们又算什么?基本上,连朋友都不是……赵寒冷冷盯着东恩雨不再多说,她知道这些话起不了什么作用。"如果妳的话说完,可以走了吗?我要休息了。"东恩雨有风度地送客。赵寒不是个耍赖的人,她嘴巴是坏了些,但还是随屋主的意思离开。就在罗夜踏出门坎时,女人忽然挡下门板。站在屋内的东恩雨关不了门,她仰起头与罗夜对望,那双如深潭般的碧绿,在月光下隐隐散发着魔性美,她沉静的性子让东恩雨永远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