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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下去了。于是某一天,趁她放下手中的铁锤,他一把就将她扛在肩膀上打包回去监督她吃饭睡觉。然而龙丘渊这个小娘皮实在是性格爆,不管他基于什么好心,不悦他将自己从铸炉前绑走,拿起剑就追着他砍。直到那位皱着一张橘子脸的老侍从哭着抱着她的腿,她才放下了手中的剑。然后楚烈鸿除了铸剑山庄的苦力之外,又多了一个监督铸剑山庄少主吃饭睡觉的职务。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答应自己的刀也终究是铸好。他本以为铸剑山庄叫铸剑山庄,便只有剑铸的好。到看到那柄九环龙首青钢刀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狭隘。本来事情就应该这么过去,他欢天喜地拎着自己的新刀回自己的寨子,她继续当她的冷面冷心的少庄主,然而他们却在这柄刀的命名上有了分歧。楚烈鸿想将这把刀取名为霸气无双天下无敌刀。而龙丘渊则坚持要将刀命名为‘不溯’。楚烈鸿不能理解她的文艺情怀与文学涵养,龙丘渊也不能理解他将刀名取得这么长这么傻,怎么好意思叫的出口。然而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很直接。打一场,谁赢了听谁的。龙丘渊剑快且利,但楚烈鸿由上自下劈下的刀她如何也不敢硬抗。她与楚烈鸿已不是第一次切磋了,他们对彼此的武功路数都很清楚,切磋的胜负也大多是五五分。她会主动开口留下楚烈鸿,并非青锋所猜想的那般暧昧。她留下他,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为楚烈鸿的武艺。若是只是久赢,那便只是乏味,而与自己分庭相抗的敌手,才是甜头。龙丘渊眸光一转,手中的剑势已如雷霆。只有此时她的眸色才会灼热的吓人,看着她眸中映着的自己,楚烈鸿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吼,握着刀的手臂已是爆起了青筋。楚烈鸿往地上一蹬,借力跃起,也顺带躲开龙丘渊的攻击,大开大合的动作,不在意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人前,只因刀势已起。楚烈鸿猜想龙丘渊的下一招定是会用上次败他那招剑气,然后认真思考如何应对那行踪诡秘的长剑。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尖叫响起。“呀————表妹?”龙丘渊动作一滞,手中的‘长恨’亦是一顿,而楚烈鸿的刀势亦至,他虽有意收回气力,那柄刀却还是直直的向她砍去。虽说切磋,但她与楚烈鸿都是真刀真枪的在打,她虽然已经竭力避开,他手中的刀还是擦过了她的肩头,削掉了一块皮rou。龙丘渊默默的想,此刀不愧为她所铸,果真锋利无双。楚烈鸿一愣,错愕的表情还凝滞在脸上,刚想走上前,却早就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跑了上去对她嘘寒问暖。要求下次再做比试的提议在接触到那双依然冷静的蓝眼睛以后打消。她不是在意胜负之人,他又何必用所谓谦让来折辱她。楚烈鸿想通以后便是爽朗一笑。“我胜了。这把刀以后就叫霸气无双天下无敌刀了。”“霸天。刀名太长。”龙丘渊平淡道。“好,就叫霸天。”楚烈鸿没有矫情,很爽快的同意了。“你!你还敢厚脸皮的说是胜了,若不是我表妹分心,你怎可能胜了她!”贺子湛极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嚯?”楚烈鸿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毫不掩饰的充满恶意的目光让人心慌。龙丘渊摇了摇头,语调依然极平:“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可是表妹...”你分明是不会输得!为何要对这个男子处处忍让?龙丘渊没有再对他解释,转而看向了楚烈鸿,语气依然云淡风轻。“拿了刀就回你的青龙山吧。”楚烈鸿一下子不笑了,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不自在:“小娘皮可不像输不起的人,说说你的理由吧。”“货,我亲自押送。”她指的是楚烈鸿劫的那一箱宝剑,她不明说,想他也会明白。“多久回来?”“一个月。”“多久走?”“五日后。”“一个月后,哥哥等你回来找我打架。”语罢,楚烈鸿便扛着那柄刀,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走得很干脆,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眸光闪动,却让人看不清明。龙丘渊收回了目光,转眼看着在楚烈鸿和她一问一答之中一直沉默的男人。“表妹你要远行,竟从未对我提起?”“现在提起了。”贺子湛咬了咬嘴唇,一双眼睛哀切的看着她:“...你喜欢他?”龙丘渊摇了摇头。贺子湛心中清楚,从小到大龙丘渊从来不屑说谎,顿时心头稍安。“表妹,那你喜欢我吗?”龙丘渊又摇了摇头。贺子湛脸上那副羞怯的表情瞬间崩塌,将手中手绢攥紧,咬牙切齿。“我不信,你说谎!”“这次我没有说谎。”龙丘渊看着手心,然后慢慢的收拢了手指。龙丘渊看着角落边担忧的看着她的青锋,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安排人送表少爷回柳州。”“表妹...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贺子湛不可置信的看着龙丘渊,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凉掉。贺子湛攥紧了她的衣袖,眸中全是哀恸悲切。“你忘了吗?你天生盲弱,是我求来神医将你医好。我唯恐你复发,为了你去修习的医术,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龙丘渊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用未伤的那只手将剑入鞘。“少镖头人不错。”龙丘渊轻拂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到青锋面前的时候,被他给拦住,然后他扫了一眼她肩上的伤口,有些犹豫的开口。“这....少主...你与表少爷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这次没有误会了。”龙丘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很轻很轻的勾了一下唇角。“好吧...老奴不会违背少主的意思。”青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语气有些复杂:“这是那个狐...楚烈鸿留下的伤药。”“擦破点皮rou罢了。”龙丘渊摇头拒绝。这句话一出,老侍从青锋一下子就哭了,已经过了半白的老人满脸泪水的模样,实在是有足够的冲击力,时刻撼动人的道德心。“少主还是和老主子一样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少主要是也和老主子一样为了追寻天下铸谱便一走了之,让老奴....如何是好?老奴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本就不应该强求....可是....”龙丘渊表情一僵,沉默着从他手中接过了小瓷瓶,就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上药